家談定婚事,琳怡就心裡突突亂跳。
不一會兒功夫,齊家報喜的人來了,長房老太太照例挑了塊端硯送陳允遠回到家,說起這個也捋著鬍子直笑,標準的丈人模樣,口中連著誇讚“齊家哥兒真是不錯,我聽說那文章寫的眾多學子無人能及,會元郎是名副其實。之前春闈結束之後,我聽說這次考題偏了,還心裡著急,沒想到成全了他,若不是博覽群書有深厚的底子絕不會有如此的結果。”
小蕭氏抿著嘴看陳允遠“看把老爺高興的,這門親事還沒定下來呢。”
“我看**不離十”陳允遠笑道“前幾日遇到齊老爺,齊老爺還請我吃了頓酒席,席上說起兩個孩兒…………”
小蕭氏放下手裡的針線,埋怨地看了陳允遠一眼“老爺也真是,怎麼沒和我說起這事。”
陳允遠正色起來“這怎麼能亂說。”他也是瞧著老太太應允了這才提起。
小蕭氏聽得眼睛發亮“琳怡也是好福氣,最好能做了狀元夫人。”
“婦人真是貪心,你知道考上進士有多不容易,還想著狀元。”陳允遠雖這樣說,眼睛裡卻掩不住笑意。
小蕭氏想及兒女長大了將來要各自成家,兒子不用說自是在身邊,六姐兒…………不禁嘆氣“殿試過後,我們兩家也就要過明路了,照這樣算明年六丫頭就要出嫁了啊。六丫頭明年才及笄,我真是捨不得。”
捨得捨不得倒還是其次,陳允遠道:“只要六姐兒順順利利地嫁了人,中間別出差錯就好。”
小蕭氏想到族裡三太太的女兒琳霜出嫁前出了這麼大的事,也是心驚肉跳“老太太安排的那麼周詳,一定不會有差錯的。”
陳允遠和小蕭氏在屋裡說話,琳怡聽著外面的爆竹聲響,想到齊二郎在春闈上一枝獨秀地拿到會元,總覺得心裡不大踏實。琳怡吩咐玲瓏“將我的氅衣拿來,我要去哥哥屋裡。”
這幾天沒有加更是因為在外面還沒回到家裡,今天又要坐火車回去,家裡那邊下大雨不知道明天能不能到家。
我肯定是想要多更,但是總會有事,實在抱歉。!!!
第一百一十八章 噁心
衡哥正在屋子裡寫字帖,琳怡撩開簾子進屋,就聞到滿室的墨香。
衡哥見到妹妹獻寶似的將墨拿給妹妹瞧,“新得的老墨,知道妹妹喜歡,特意留了一塊給妹妹。”說著將手裡青緞盒子遞給琳怡。
琳怡低頭看,墨色深而不化,是上等的老墨。
“這是誰給哥哥的?”
衡哥抿嘴笑道:“爹爹今天難得高興,就將康郡王送來的老墨勻了兩塊給我。”
陳允遠有一大愛好就是收集老墨,搬家的時候囑咐小蕭氏,什麼都可以不要,那些他收集的陳年舊墨,要一個渣都不落地給他帶回來。
“父親說,郡王爺雖是武將卻頗通文墨,真正的文武雙全,郡王爺不但挑了幾第一百一十八章 噁心塊老墨,還送了幅前朝孟春的《枯木逢春圖》給父親。”
陳允遠吃過飯神秘地捋著鬍子將衡哥叫去房裡,原來就是得意地將得來的書畫曬給兒子瞧。陳允遠喜歡的都是書畫中的異類,平日裡得來的書畫都不對他的心思,這次終於得償所願,丫鬟端了茶杯進書房,陳允遠都沉下臉讓人將水端出去,生怕那些水潑到畫上去似的。賞完畫又再三囑咐小蕭氏一定要收好。
提起父親,衡哥津津樂道,“父親可比在福建的時候開懷多了。”
自從前些日子康郡王平叛回京,五王爺宴請功臣之後,陳允遠的處境就明顯比從前好了許多。
陳允遠也是最近才知曉原因所在。
歸根結底還是因康郡王的緣故。
琳怡和衡哥去小蕭氏房裡。陳允遠正對這件事津津樂道,“我才知道那晚郡王爺是醉了酒要回府的,不知怎麼的就走到咱們家來。周家不見郡王爺去五王爺府去尋,著實找了好一陣子。”
周十九喝醉了酒?那晚周十九上門明明是再清醒不過。
小蕭氏埋怨地看了陳允遠一眼,“郡王第一百一十八章 噁心爺醉了,老爺還和郡王爺喝酒,老爺也真是……”
那晚其實真正醉的是父親,父親第二日連衙門裡也沒去,周十九卻精神氣爽地在亭子裡調琴。
周十九在王爺府醉酒還想著來陳家…這樣的傳言散出去,怪不得人人都要高看父親一眼。父親本暴沒有被王爺請去宴席失意,這樣一來卻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陳允遠道:“侍郎大人說,等我熟悉了吏部…年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