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明日你去康郡王府,看看琳怡氣色怎麼樣。”
白媽媽應下來。
……
第二天蔣氏來康郡王府看琳怡,蔣氏將手裡的佛經遞過去,“這是我今日收上來的,信親王妃這幾日要將佛經都供去法源寺。”
法源寺是四品官以下在寺院外都要止步的。
蔣氏輕聲道:“聽說是皇上的病有起色,淑妃娘娘照顧的也周到,”說著左右看看,臉色有些低沉,“宗室營裡都議論這件事,皇后娘娘也太……才被罰去景仁宮,皇上病就見好轉。”
琳怡看蔣氏支支吾吾,“你的意思是不是說有些人運氣太好?”
蔣氏伸手拿過茶來喝,“都這樣議論。”
琳怡失笑,“這樣一看還真是。”
蔣氏抬起頭目光閃爍,“你也這樣覺得?”
任誰都會這樣覺得,五王爺那邊順風順水,皇后娘娘辛辛苦苦卻沒落得半點好處。除了有個母儀天下的稱號,一無所有。
蔣氏將佛經包好放在一邊,“這幾日你抱病在家倒是清閒,我們日日都要去信親王府聚齊,不但要聽訊息來湊銀錢建佛塔,還要商量過年的事,我看你在家‘抄佛經’也挺好,說著看向琳怡手邊的繡屏,到了過年的時候還有新流蘇繡來掛。”
琳怡被蔣氏逗笑了。
蔣氏道:“信親王妃要扣掉過年用的花銷,你說這年要怎麼過?戲班子不用請了,席面不用做了,賞下人的銀子不給了?但凡宗室營的長輩哪個不是戲迷,每年不請上兩三個戲班子大家都不高興,席面更是若是做的少了就像是管銀錢的女眷剋扣了,賞銀更別說,信親王府的下人個個都精貴著,不給銀錢誰肯上工?”
蔣氏跟琳怡抱怨著,琳怡就悠閒地給蔣氏沏茶。
琳怡向蔣氏望去,“這樣一來就只有貼補銀錢了。”
蔣氏洩氣,“誰說不是呢,你說怎麼辦?”
琳怡道:“那就立個當差的單子,將銀錢一項項寫好,酒席辦的寒酸了也是銀錢不夠。”
難不成能將單子給所有人都看個遍?出銀錢造佛塔大家已經怨聲載道,尋了這個機會還不發放出來。蔣氏拉起琳怡,“還不快將病過給我,讓我也在家歇一歇。”
琳怡笑著看蔣氏,“那也沒什麼難辦的,現在想要向信親王妃示好的人不少,到時候你就隨手一推,自然有人迎上去,只要你別嫌信親王妃對你另眼相看就好了。”
蔣氏撲哧一笑,“我還盼著她能對我青眼有加不成?趁著這時候當然是腳底抹油,跑得越快越好了。”
兩個人說說笑笑,外面婆子來道:“廣平侯府來人了。”
蔣氏才起身告辭。
送走了蔣氏,白媽媽進屋來說話,“老太太擔心郡王妃這邊,讓奴婢過來瞧瞧。”
琳怡就問起長房老太太的身子,“仍舊不愛吃飯?”
白媽媽道:“總是沒胃口,不似郡王妃在孃家時,奴婢常勸著吃。”
兩個人還沒說兩句話,鞏媽媽進屋來道:“郡王爺回府了。”
現在還沒到中午,周十九怎麼就下衙了。
琳怡站起身去迎,白媽媽低頭跟在後面。
周十九去套間裡換衣服,“將前院的書房收拾出來,我和幕僚要去商量些事。”
琳怡頜首讓人去安排。
周十九靜靜地看向琳怡,“陪都那邊說找到了那道士的屍身。”
琳怡有些訝異,“那……”周十九殺了那道士不會留下痕跡,“聽說皇上的病好些了,有人是故意這樣說。”
皇上能處理政事後,第一件就是查這件事,這無疑就是個訊號。
周十九接著說,“常光文定了秋後處斬。”
這塊大石頭終於落了下來,怪不得周十九這時候見幕僚。
周十九去書房,琳怡和白媽媽說話。
白媽媽道:“郡王妃似是瘦了些。”
這些日子已經不止一個人這樣說,琳怡道:“和祖母一樣不想吃東西。”
白媽媽目光閃爍,“可讓郎中瞧過?”
琳怡點頭,“看過了說沒有大礙。”
白媽媽鬆口氣,“這就好,老太太就是擔心郡王妃的身子。”
說完話琳怡讓鞏媽媽送白媽媽出去。
白媽媽又囑咐鞏媽媽,“你可要看著些,郡王妃是咱們老太太的命根子,老太太晚上睡糊塗了還起身叫郡王妃呢。”
鞏媽媽輕聲,“我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