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一個被攆出了府,一個形同虛設……也不知道周大太太是不是太關心郡王府這邊了,竟然讓身邊的丫鬟鑽了空子爬到周大老爺床上,現在周大老爺那邊鬧著要抬做妾室,周大太太差點將房蓋掀了,卻也沒能壓住周大老爺,老鞏打聽到,周大老爺和周大太太似是動了手,周大太太這兩日推說病了在屋裡躲著不見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打了。……這樣一來短時間內再也不能去郡王府攪和了。”
這話讓長房老太太嘴邊有了些笑容,這就是害人終害己。
宴席擺好,琳怡吩咐下人將請來的女先生去了花廳,女先生會唱揚州清曲,大家聽來都覺得有些意思。
琳怡道:“祖母、母親聽著好,爹爹生辰那日就將這班子請來。”
小蕭氏抿嘴笑,“現在京裡都喜歡聽這個了。”
大家吃完飯,小蕭氏說起琳芳,“我見到一面,瘦了不少,膽子也小了,定是在林家過的不好,上次著火聽說是琳芳下地不小心碰了蠟燭,好歹沒有釀成禍事。”
狀元郎新房著火的事過了好幾日才有了正經訊息,原來是琳芳的錯。
陳二太太田氏竟然就任由林家這樣說。
過了一會兒小蕭氏去房裡看小八姐兒,琳怡陪著長房老太太說話,“祖母,”琳怡靠在長房老太太身邊,“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說著去看旁邊的白媽媽。
白媽媽笑容收斂了些,躲閃琳怡的目光。
長房老太太喝了口茶卻不承認,“哪有什麼事。”
琳怡跟在長房老太太身邊這麼久早就能看懂長房老太太的舉動,“祖母是因我的事?”
白媽媽聽得這話悄悄地退了出去。
琳怡就更加肯定。
長房老太太瞞不住孫女,乾脆就提起姻家,“你準備怎麼樣?是想辦法勸說姻家,還是規勸郡王爺。”
原來是怕她左右為難。
琳怡寬慰長房老太太,“姻語秋先生又不問政事,郡王爺那邊我更是不能插嘴,真正為難的是父親,只怕父親這些日子不會好過,到頭來是要組建水師還是乾脆海禁,都是要聽皇上的意思,父親沒有立場最好,若是有”琳怡笑笑,“也別做那個出頭的櫞子。”
這時候了還勸她,這孩子怎麼能不讓人心疼,長房老太太故意板起臉,“遇到什麼難事要回來和我說,就算我老了不能解決問題,也會想方設法護著你。”
“是,”琳怡抱住長房老太太,“祖母的翅膀下最暖和。”
“唉。”長房老太太又長嘆口氣。
“祖母別擔心,”琳怡抿嘴笑著,“我還是康郡王妃呢,雖然我沒有祖母聰明,好多事想難住我也是不容易的。我嫁過去之後都聽祖母的謹慎行事,站在一旁看著她們折騰,還沒輪到我伸手呢。”
長房老太太被逗的笑出聲。
在外面聽到笑聲的白媽媽進屋,“好了,好了,老太太終於笑了。”
琳怡親手斟茶給長房老太太。她嫁給周十九也不是要一味地受委屈,就算是周十九有他的算計,她也不會輕易就吃虧,“我已經和郡王爺說好了,請先生去郡王府住兩日。”所以她才會藉著被燙傷的事,將周大太太甄氏和週二太太郭氏拒在康郡王府門外。
周十九要當值,琳怡比平日稍晚些才回到康郡王府。
去內室裡換好了衣服,琳怡就將鞏媽媽叫來,“怎麼樣打聽到了沒有?”
鞏媽媽低聲道:“老太太前一日去了鄭家,之後回來就總是有心事似的。”
鞏媽媽是長房老太太屋裡出來的,打聽訊息也方便些,不過這次卻吞吞吐吐。
琳怡抬頭看了一眼鞏媽媽,“媽媽也準備幫著祖母一起瞞我?若是能瞞我一輩子自然好,若是不能將來…”
鞏媽媽忙道:“郡王妃快別這樣說,奴婢哪裡能瞞著郡王妃,只是一時不知道怎麼說起。”長房老太太不說也無非是怕郡王妃聽了難受。
琳怡拿起身邊小秤,親手稱眼前的草藥,很有耐心地等著鞏媽媽說。
周老夫人房裡申媽媽也在悄悄地道:“看樣子郡王妃是知曉了,剛才還親手搗藥要做藥包呢,奴婢去送扇子的時候,看到橘紅將沒挑完的藥端了下去,奴婢問起來,橘紅說郡王妃身上不舒坦已經睡下了。”
兩口子從來都是一起休息的,今晚竟然沒等郡王爺回來就躺下了。
周老夫人手翻著佛經慢慢地念。
申媽媽道:“看來老夫人是猜對了,越是聰明人越解不開這個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