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吹起的塵沙一般,使得天上原看起來就像是一片荒漠。
常山愣愣的盯著下方風吹塵沙起的景象,許久,他嘆了一口氣,繼續往北飛行。
往北飛了不到一日,一陣不算強烈的靈力波動出現在了他的感應之中,他眉頭輕皺了一下,定睛往靈力波動傳過來的方向看了一眼,身形一動飛了過去。
這兩個月來,常山一直壓抑著自己的情緒,不去想上官晴,然而現在,他想著以藏天陣掩去身形時,驟然想到,那套他淬鍊溫養了數百年的藏天七符送給了小小,他與上官晴在一起的點點滴滴一下子全浮現在了他的腦海之中。
情緒激動之餘,常山一身的氣勢不受控制的釋放出來的一部分,將下方那兩夥正在爭鬥的修煉者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
被三十餘道目光盯著,常山從自己的思緒中清醒了過來。
眼中閃過一抹落寞之色,他低頭看向了下方的兩夥人。
這兩夥人,一夥人有二十七個,一夥人只有五個,不過,在實力上佔絕對優勢的卻是那五個人,因為,那五個人之中有一個綠丹期修煉者,而那二十七個人之中卻只有兩個黃丹期修煉者。
常山將這兩夥人打量了一番,眼中寒光一閃,往北方眺望了片刻,低下頭盯著他們沉聲問道:“你們有什麼仇怨?”
那個綠丹期修煉者神色微微一變,對著常山躬身行了一禮,沒有回答常山的話,而是自我介紹道:“晚輩魔馬宗丘不安!”
“魔馬宗?”
常山眉頭輕皺了一下,正在思慮這宗門為何取這麼古怪的一個名字,丘不安以為常山是顧忌魔馬宗的實力,他往常山飛的近了一些,拱手道:“敢問前輩大名?”
眉頭又輕皺了一下,常山對著另一夥人的領頭之人問道:“你們之間有什麼仇怨?”
“常家家小業小,怎敢與魔馬宗結仇怨?他們之所以對常家趕盡殺絕,乃是為了這顆美杜莎之睛。”
說著,那中年人拿出了一顆拇指大小的黃色晶體。
“常家?真是夠巧的!”
常山將那中年人手上的黃色晶體招到手上觀察了一下,對著丘不安問道:“他說的可是實情?”
丘不安臉色變了數變,拱手回道:“晚輩只想得到這顆美杜莎之睛,卻沒有要對他們趕盡殺絕的意思,不然,他們早已經死在晚輩手下了。”
“你沒有對常家趕盡殺絕的意思?你是害怕常某毀了這顆美杜莎之睛吧!”
“胡說!”
丘不安怒喝一聲,朝著那中年人打出了一道黃光。
“美杜莎之力?”
常山眼中閃過一抹驚詫之色,隨手揮出一掌打散了丘不安的法術,然後硬生生的將丘不安的魂珠從他體內吸了出來。
將丘不安的魂珠收進鎮魂塔,常山又隨口一揮,以滅龍掌殺了那四個魔馬宗的人,然後將手上的美杜莎之睛拋還給了那中年人,帶著一道淡淡的黃色遁光消失在了原地。
一邊繼續往北飛著,常山一邊將一絲元神之力探入到了識海之中。
丘不安倒是一個心性果決的人,明知常山不會放過他,他剛被收進鎮魂塔便開始自焚元神。可惜,他實力與常山差的太遠,常山不想讓他自焚元神,他便無法自焚元神。
常山剛想煉化了丘不安的元神,驟然想起一事,心裡一動,以《金蟬脫殼》之中的幻夢之法將丘不安的記憶提煉了出來。
與噬魂術不同,以幻夢之法提出元神之中的記憶,不需要將元神煉化掉。
常山沒有著急去查探丘不安的記憶,而是將丘不安那顆暗淡無光的魂珠從鎮魂塔中拿出來觀察了起來。
魂珠失去了記憶,就好像一個修煉者失去了鬥志一般。此時的魂珠,不單單只是看起來暗淡無光,實際上,一個黃丹期的修煉者也可以用元神之力將其震散,就好像一個黃丹期的修煉者可以殺死一個毫無鬥志的綠丹期的修煉者一樣。
常山仔細感受了魂珠的氣息,將魂珠收進幽離戒,一邊繼續快速往前飛,一邊查探起了丘不安的記憶。
透過丘不安的記憶,常山首先弄明白了美杜莎之睛為何物。
所謂的美杜莎之睛,就是美杜莎的眼睛,是甘州修煉者進入無邊沙海冒險最想得到的一種寶物。修煉者以心血之火將美杜莎之睛煉化之後,會在眉心處出現一顆倒立的眼睛。這顆倒立的眼睛,不但可以釋放出美杜莎之力,而且還回隨著修煉者的修為的進步而進化。
“想不到它竟是一件可以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