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跑到高山跟前,常山感覺到背後有人盯著自己,下意識的回頭一看,就看到張徹正在以極快的速度追趕自己。
臉上浮現一絲陰沉之色,常山突然加快了飛奔的速度。
見到常山飛奔的速度突然快了許多,張徹臉上突然也浮現了一層陰沉之色。
張徹已然打通了全身經脈,正在為凝結元丹做準備,修為比常山高的多,可是,一直追到了山頂,他卻始終沒能追上常山。
越過山頂,張徹在一條不知道有多深的懸崖邊看到了常山。
帶著一絲冷笑,張徹騰身而起,往下躍了七八丈後,在一塊大石上借了一次力,便來到了常山身前兩丈外的地方。
與張徹對視了片刻,常山沉聲道:“是掌門讓你來殺我的?”
“掌門?”
張徹冷笑一聲,帶著一臉譏諷之色,對著常山冷笑道:“你以為師父死了之後,掌門還會將你放在心上?修煉了三年,耗費了大量丹藥,卻連奇經八脈都沒能全部打通,你真以為你自己是天才嗎?”
常山眼底閃過一絲落寞之色,盯著張徹的眼睛問道:“是你想殺我?為什麼?”
“為什麼?”
張徹哈哈大笑幾聲,臉上出現了一抹瘋狂之色。
“你剛開始修煉,師父便讓你進入星陣之中;一年前,我打通了全身經脈,求師父讓我進星陣之中修煉幾天,師父卻沒答應,你能告訴我為什麼嗎?我小心伺候了他十七年,他卻只給了我這把黑鐵劍;你沒用心侍候過他一天,他卻將地靈珠給了你,這又是為什麼?”
此時的張徹臉上滿是瘋狂與不甘之色,哪有平時的一絲沉穩?
張徹一臉陰冷的盯著常山,在常山剛想開口說話的時候,開口問道:“你剛才施展的身法也是他傳給你的吧?”
常山點點頭,沉聲道:“這門《趕山步》,對我來說是一門保命絕技,對你來說卻是個雞肋。”
“雞肋?就算這門身法是雞肋,他傳給我又有什麼關係呢?可是,他沒有跟我提過這門身法,直到你今天將這門身法施展出來,我才知道,原來他還有這麼一門玄妙的身法。”
說完這話,張徹盯著夜空喃喃自語道:“師父,你老人家真的好偏心!”
過了片刻,張徹又將目光轉到了常山身上。
“看在師兄弟一場的份上,你將地靈珠與師父給你的其他寶物全都拿出來,我便饒你一命。”
“其他寶物?”
常山冷笑一聲,盯著張徹道:“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嗎?”
“哈哈!”
張徹大笑一聲,上下將常山打量了一番,冷笑道:“你還不是太蠢!”
說完這話,張徹抽出背後黑色長劍,身形一動,閃到常山身邊,朝著常山腦門直劈了下去。
下意識的,常山舉起裂地棍擋住了張徹的黑鐵劍。
當!
一聲震響,裂地棍被黑鐵劍劈成了兩截。
不管是黑鐵劍,還是裂地棍,都只是以普通的玄鐵打造出來的,都只是比地靈宗普通內門弟子使用的品質稍好一點而已。
若是常山的修為與張徹相當的話,張徹自然沒本事一劍將裂地棍劈成兩半,可惜,常山的修為差張徹很遠。
在張徹盯著常山手上的兩截裂地棍發愣的時候,常山身形一動,躍下了懸崖。
幾乎是下意識的,張徹往常山背上劈出了一道劍氣。
“啊!”
帶著一聲慘叫,常山的身影消失在了漆黑的峽谷中。
不一會,一聲悶響聲在張徹耳邊響了起來。
眼底閃過一絲陰沉之色,張徹四下掃了一眼,撿了一些乾柴,回到了常山之前跳入懸崖的地方。
張徹先以一些草藤將乾柴捆在一起,接著將腰間的鐵葫蘆取下,將裡面的油倒在乾柴之上,拿出火摺子,將其點燃。
不等乾柴完全燒起來,張徹便以黑鐵劍將正在燃燒的乾柴挑起,往下懸崖下扔了下去。
從剛才悶響聲的大小以及傳到他耳邊的時間,張徹推斷,懸崖並不太深,只要下面有火光,他便能看到懸崖底。
儘管大部分乾柴落到懸崖底之後熄滅了,可是,由於懸崖只有七八十丈深,藉著微弱的火光,張徹還是看到了谷底。
谷底有小片的草叢,常山就趴伏在草叢中的一塊大石上。
張徹盯著常山看了片刻,又仔細觀察了一下崖壁的情況,便準備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