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客套話,常山與武昆便快步往天宇城城門口走去。
出了天宇城,武昆便御使著飛行法寶載著常山往北方飛去。
當年常山打算離開天宇城,是擔心王家會四處打聽自己的訊息;現在,二十年的時間過去了,常山與王鋒在天宇城碰見了,王鋒知道常山是武宗的弟子,王家還四處打聽他的訊息的可能性幾乎沒有,故而,常山決定到重天堡去凝練自己在橙丹期凝練的最後一道道紋。
往北方飛了三萬多里,常山對著武昆道:“師叔祖,你回去吧!”
武昆沉默了片刻,點點頭,控制著飛行法寶落到了地上。
“你自己保重!以後遇到什麼麻煩事的話,就回武宗。”
“是!”
常山應了一聲,躬身對武昆行了一個大禮,然後便轉身朝著北方飛奔而去。
飛奔出了兩百多丈,常山停下身形,回頭一看,只見武昆剛剛飛起沒多久。
“等報了師父的仇,在武宗潛心修煉,也是一件很好的選擇。不過,若是在武宗潛修的話,那麼以後肯定要參與到武宗的各種爭鬥中。不在武宗修煉,若是知道師叔祖他們遇到了麻煩,難道我要置若罔聞嗎?”
常山胡思亂想了一會,輕輕搖了搖頭,長嘆了一口氣,便接著往北方飛奔而去。
往北方行了兩天時間,常山停下來休息了一會,便接著往北方奔去。
又行了不到百里,常山心有所覺,回頭一望,只見,在七八里外的高空上,只有一道金光急速往他飛來。
常山定睛一看,透過一層淡淡的金光看到了一個御劍飛行的白衣青年,這白衣青年正是王鋒。
王鋒為什麼要追過來,常山知道;王鋒為什麼能追上他,他也知道;王鋒為什麼確定他的位置的,他卻猜不出來。
常山四下掃了一眼,找不到一個比他現在所在的位置更合適對敵的地方,他便靜靜的站在原地等王鋒過來。
王鋒飛到距離常山七八丈的地方,這才停下身形。
居高臨下,王鋒以陰冷的目光盯著常山看了片刻,沉聲道:“你肯定想不到王某會追上來吧!”
“是想不到!”
常山點點頭,看著王鋒道:“你能告訴常某,你是怎麼確定常某的位置的嗎?”
王鋒淡笑一聲,回道:“告訴你也無妨!三天前的酒宴上,你記得坐在六殿下身邊那位汪前輩嗎?”
三天前的酒宴上,六王子與二王子所坐的桌子恰好相對,常山雖然沒有刻意去觀察六王子與王鋒,卻還記得有一個藍袍老人坐在六王子身邊。
“他姓汪?”
“汪前輩是殿下的師父,是他幫王某在你身上留下的印記。”
見到常山輕皺了眉頭,王鋒臉上閃過一抹譏諷之色,冷笑道:“汪前輩下的印記,豈是你能查探的出來的?”
常山沒有接話,直接將流雲棍喚了出來。
王鋒見常山喚出了兵器,並沒有立刻動手,反而慢條斯理的問道:“你知道王某為什麼要殺你嗎?”
常山眉頭一皺,冷笑道:“為什麼?因為你心胸狹窄!”
王鋒眼中寒光一閃,他腳下的金色飛劍瞬間佈滿了金光。
常山以為王鋒這一次肯定要出手,不想,王鋒壓下了心頭的怒意,自己回答了剛才問常山的話。
“你離開王家的時候,應該已經將土靈陣完全推演明白了吧!既然如此,你離開之前,為何不將你推演的東西留下來。是你失去信義在先,就怪不得王家找你的麻煩。”
一臉古怪的盯著王鋒看了片刻,常山淡笑一聲,接話道:“你在陣道上,在修煉方面,是個天才。可惜,這些都不代表你很聰明。相反的,你可以說是常某碰到的那些人中最蠢的一個人,偏偏,你又十分的不自知,處處展露你的愚蠢。”
微微停頓了片刻,常山一臉笑意的對著滿臉殺機的王鋒問道:“你知道一個聰明人追上常某之後會做什麼?”
“做什麼?”
“一個聰明人追上一個他要殺的人,若是有實力很快殺掉他要殺的人,他就不會說廢話;若是沒有實力很快要殺掉他要殺的人,他就會想辦法削弱這個人的實力或者做一些能讓自己取勝的佈置。”
淡笑一聲,常山以玩味的語氣說道:“只有蠢貨才會告訴他要殺的人為什麼要殺他,蠢貨中的蠢貨則連殺人的理由也不會找。”
見到王鋒並沒有被他氣的吐血,只是在皺眉思考著什麼,常山眼底不禁閃過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