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笑道:“這就對了,你的大名也只是在這五六年才傳遍萬流王朝。”
“是誰說我的陣道修為達到了宗師之境呢?”
“肯定是見過你佈陣的人!”
武天重笑著接了一句,嘆道:“可惜武昆師叔祖不在了,不然,他見到你有今天的成就,一定十分開心。”
常山沒有接武天重的話,抬頭看了他一眼,皺眉沉思了起來。
很顯然,武天重之前勸常山留在武宗,就是因為聽到了常山的陣道修為達到宗師之境這一傳聞。
常山煉製出了元符旗,在木屬性陣法之上勉強算是達到了宗師之境。只是,他從未對別人說過他煉製出了元符旗,也從未使用過元符旗,究竟是誰說他的陣道修為達到了宗師之境呢?
“安前輩見過藏天陣,會是他嗎?以他的性格,即使想到我在木屬性陣法上的造詣達到宗師之境,也不會將他的猜測傳出去。不是他,那會是誰呢?五六年前?”
腦中靈光一閃,常山突然想到是誰四處說他是陣道宗師了。
不算西風城那幾個世家子弟以及已經死了的江子文,在萬流王朝之中,與常山有過節的就只有七龍子。
若是七龍子想到闖進火龍仙府的人是常山的話,他急於找常山的下落,還真有可能四處說常山是陣道宗師,讓常山名氣大勝,以此借其他修煉者來尋找常山。十分巧合的,常山在萬子敬渡過天劫之後,直接離開了萬流王朝,以至於他知道自己在萬流王朝的名聲,也讓七龍子的打算落空。
想明白了心底疑惑的地方,常山開始想武天重的要求。
當初,常山打算帶萬子敬回武宗之前,曾想過到西風城安家去。他選擇回武宗,而不是去安家,除了因為他想回武宗看看之外,也因為他覺得幫萬子敬找星陣修煉是一個雙贏的交易。
他以陣道宗師之名名噪萬流王朝這件事,常山沒有想到;武天重會拒絕他認為是雙贏的一個交易這事,常山也沒有想到。
想到武天重之前勸他留在武宗的話,他覺得有些心寒。
“情義會隨著時間以及其他因素改變,我還一直將武宗當作自己的一個家,不想,他已經將我當成外人了。”
想起武昆對他的教導之恩,常山嘆了一口氣,眼中神光一閃,沉聲道:“即使小弟將元符旗之中的幾道符文告訴武平師叔,他也無法煉製出他能用的元符旗來。小弟可以將自己煉製元符旗的過程告訴他,卻不敢保證他一定能煉製出元符旗。”
“有師弟全心幫他,師叔一定也能煉製出元符旗,為兄先替師叔謝過師弟了。”
“不用!”
常山搖搖頭,微微停頓了片刻,在武天重要開口說什麼的時候,他開口道:“小弟全心幫師叔多長時間,師兄就安排小弟的朋友進星陣修煉多長時間,師兄覺得如何?”
武天重想了一會,笑道:“行!就以師弟所言!”
若是武天重先答應了常山的請求,然後讓他指點武平,常山絕對不會推辭,可是,他偏偏將這當成了一種交易。
談好了交易,常山對武宗的感情也淡了一分。
一起吃過一頓飯,武天重先安排萬子敬進了武宗的一個星陣,然後帶常山來到了武平的住處。
以輩分,武平是常山的師叔,他卻並沒有以常山的師叔自居。
武平悉心求教,常山為了還武昆的教導之恩又用心指點,短短不過七年時間,武平在木屬性陣法上的造詣已經達到了一個他以前無法想象的程度。
儘管如此,武平還是沒能按照常山當年煉製元符旗的方法煉製出元符旗。
在武平專心推演陣法的時候,常山有時會四處看看。
武天重的做法,讓常山有些心寒,不過,這並不影響他與石鵬的情義。這七年中,與石鵬比較武技可以說是唯一讓他有興致的事情。
這一天,常山先去找武天重問萬子敬,知道萬子敬還在星陣之中修煉,他離開了武天重的住處,來到了石鵬的住處。
見到石鵬的時候,常山同時注意到香兒大腹便便,明顯已經有好幾個月的身孕了。
“恭喜師兄!”
“多謝!”
石鵬笑著回了一句,與常山分賓主坐了下來。
見香兒有孕在身,常山本以打消了與石鵬比鬥一場的念頭,不想,石鵬說要他未來的兒子看看他的威風,還是與常山斗了一場。
兩人只鬥武技,如以前一樣旗鼓相當。
回到武平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