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突然有了種不祥的預感。
於是想也沒想立即出門,坐著計程車往別墅趕去。
正是交通擁擠的高峰期,車堵在路上排起了長龍,陽光把每個人都曬得油光滿面的,汽車廣播裡不厭其煩地通報著交通狀況,司機喋喋不休地羅嗦著,我如坐針氈地等待著,那時刻,心情真的糟透了。
有點兒後悔,忘記了在北京其實單車才是最快的交通工具。
終於疏通了,到了寧娜家裡,我大概遲到了半個小時。
寧娜家的門大敞四開著,沒見小保姆,房間裡亂七八糟好象沒土匪打劫過似的。
四處都是被翻動過的痕跡,連電視機都被砸碎了,真不知道這是發生了什麼。
然後我看到了血跡。我嚇了一跳,腿有些抖,提心吊膽地往裡走。
順著血跡找到了衛生間,一樓的衛生間,門半開著。
然後我就看到了寧娜。
她躺在浴缸裡,浴缸裡猩紅的都是血,或者是血和水的混合,而她的臉象紙一樣白。
那瞬間腦袋就象被人狠狠敲了一錘似的,我的心都要從喉嚨裡跳出來了,戰戰兢兢地叫了聲寧娜,她閉著眼睛沒反應,又叫了一聲,還是沒反應。
我嚇壞了,驚叫一聲扭頭往外跑。
說實話我就是在那天開始從心裡親近起寧娜來,究其緣故想必是因為可憐。是啊,一個人到底要有怎樣的勇氣才會去自殺,又到底經歷了什麼樣的不幸才會去自殺?我想不明白,但那鮮紅的血,蒼白的臉,如噩夢般呈現在面前的慘象給了我巨大的刺激。我倉皇地跑到了大門口才猛然反應過來,意識到了什麼,胡亂地撥著手機,什麼110、120、119地亂撥了一通,然後坐在門口抱著頭,腦袋裡亂嗡嗡地響,兩條腿仍舊不停地抖著。直到聽到了汽車的鳴笛聲心在有些安穩的感覺,我分不清那到底是警車還是救護車的笛聲,不一會兒看到一輛120的急救車飛馳而來,謝天謝地,它沒有被堵在路上。
寧娜被人從浴缸裡撈了出來,抬上車,送往醫院,我也一路跟到了醫院。聽醫生說她失血過多已處於休克狀態,好在休克時間不長,大概內部器官沒什麼損傷,我的心稍稍安定了許多。
搶救依舊在進行,警察向我詢問情況。
透過現場勘察和對我的詢問,他們初步判斷為自殺,做了個記錄,又翻著她的通訊錄,撥打了幾個電話。
這時候我才知道寧娜不是北京人,她也是外地來的,湖北,好象她是隻身一人在北京生活的。沒想到她其實也是從一個很小的小鎮子出來的人,並非來自大富大貴的家庭。警察走了,我沒法離開,因為現在寧娜身邊只我一個人。這時候我想起了程誠。我所知道的寧娜的朋友只有程誠,所以只好撥她的電話,竟然不通了,按名片上的其他電話再打不過,夜色初臨,辦公室已經沒人接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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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坐在急救室門外的長椅上,我心亂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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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
!!!!一個苦夏我整整瘦了十七斤,可想而知那是什麼樣子,發現褲子肥了一大圈兒的時候我覺得自己簡直是創造了減肥的奇蹟。而且曬得象煤球似的,在這裡沒有人把我當女孩子看,全以為我是個假小子。即便如此我也沒捨得剪頭髮,戴著帽子的時候都把頭髮掖到裡面去。所以送貨的時候幾乎人人都驚訝,看到穿著肥大工作服的黑小子一箱箱吭哧吭哧地往裡搬貨,沒想到吹空調時把帽子一摘,竟是個姑娘。我的臉上、肩膀上、胳膊上手上多曝了皮,脫了一層又一層,手也粗得象砂紙似的了。我還創造了另一個奇蹟,就是竟然學會了做飯。在家裡雖然條件不好,但也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在這裡首先是我同來的兩個小夥子受苦,不是吃糊白菜就是喝鹽巴湯,慢慢的終於吃到了可口的飯菜了。
我把這一切都告訴給了嫂子,當然沒說得那麼嚴重,我怕嫂子心疼。
而嫂子則一招一式地告訴我怎麼炒菜,炒什麼先放什麼。有時候寫信也忘不了寫一些菜譜。
國慶節假期的時候,嫂子打電話告訴我,如果有休息日就回來,他們都很想我。但我們沒有假期,正是最忙的時候。
好在經過大半年的努力,我們終於有了銷路,還建立了幾家長期的客戶單位。我也得到了領導的表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