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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該想想以後了。

她說,……

我一直沉默傾聽,一支接一支地吸菸。

見我不說話,她嘆了口氣,便去洗手間邊打了一個電話。半小時後,暖暖說她要走了,男朋友在外面等,說完叫來服務生買了單。

我說:“你先走吧,我再坐一會。”

她說好吧,然後婀娜著出了咖啡館的旋轉木門,向停在門外的一輛黑色別克走去。接著別克車消失在城市的深夜,街上仍舊車來車往。

那天晚上從西斯廷出來,我又到附近的一家酒吧喝酒,然後晃晃悠悠的走回天河直街,路上我一直唱歌,究竟唱了什麼,卻不記得。在一個銀行的櫃員機附近,扶著牆吐了,實在走不動了,只好醉著打電話給阿鵬,不知道過了多久,阿鵬連拉帶扯的把我弄回了家。

第二天醒來,天已經大亮,肚子有些餓,才想起昨天中午到現在一直沒吃東西。簡單洗了把臉下樓,去木木蛋糕店裡吃巧克力慕司蛋糕。在店門前我又一次愣住,蛋糕店的紅色招牌換成了柯達數碼沖印店,裡面七零八落的正在裝修,一個夾包的矮胖男人背對著玻璃門衝裡面的工人指手劃腳。

從電話本里翻出了木木的電話,撥打過去,一個女聲生硬的告訴我:“您所撥打的號碼已過期。”

一切來得都太突然。我開始懷疑這一切是否真實存在過,或者僅僅是一個華麗而短暫的夢?可內心裡分明是那麼真實感觸到時光劃過的剎那帶來的掙扎與傷痛。或許,真的該去相信,新的一年會有個新的開始,哪怕這新的開始活生生的把那些屬於冬天的記憶從我生命裡帶走。

漫不經心的沿著小巷朝前走,沿街的服裝店貼出“春裝上市”的海報,服裝店對面的美髮店裡放著的是羅大佑的一首老歌《野百合也有春天》:

彷彿如同一場夢/ 我們如此短暫地相逢/ 你像一縷春風輕輕柔柔吹入我心中/ 而今何處是你往日的笑容/ 記憶中那樣熟悉的笑容……

從來未曾擁有你/ 縱然喜怒哀傷和歡娛/ 從來未曾屬於真情的是空歡的無語/ 而今當你說你將會離去/ 忽然間我開始失去我自己……

第一次聽到這首歌忘了是在何年何月,只覺得和這個春天之間隔了相當久遠的距離,這其間有很多美好的事物來來去去。

美麗故事的結局(一)

我一直深信,生命是一種緣,不曾期待的燦爛會在你的淡泊從容中不期而至。

記不起何年何月何時何地在哪本雜誌裡看到的這句話,只是覺得它親切體貼,像一個深詣自己內心的莫逆之友。從那之後,我在幾個常去的BBS裡把它當成簽名來用。

晚上九點到第二天凌晨一點的四個小時裡,我一直泡在一個論壇的聊天室裡,與一群虛擬的名字爭吵,不止一個人對我惡語相加,說我寫的帖子讓人倒牙的酸,只有一個叫三葉草的女孩子幫我說話,四拳難敵眾手,最後三葉草被氣走了。看著她訕訕的離去,我無心戀戰 ,一氣之下離開了聊天室。

開啟《紅色警戒》遊戲,用最快的速度連推了四家冷酷,推到第五家的時候,手機簡訊響了,提醒我信箱裡剛剛收到一封新的郵件。

揉揉眼睛開啟信箱,是夏天寫來的信:

“你到底有怎樣的力量,可以這樣輕易地就進到我的心裡,讓我跌入一個又一個想念的輪迴?我不知道是該放任自己走近你,再用漫長的歲月去淡忘或回憶,還是從現在開始守住慾望安安心心?這是這些天來我不止一次想過的問題,到現在都沒有得到答案。有人說,心是由天使和魔鬼各掌一半的,你是天使嗎?可為什麼一直在心裡蠱惑著我呢?還是魔鬼?可你分明又是那麼的唯美和純粹。我無法抗拒,才會有那麼多的胡思亂想,如果今夜我又添了幾條細紋,那應是你的罪過了。”

這該是第七十七封郵件了吧,從認識夏天兩個月後算起。

美麗故事的結局(三)

和所有網路愛情的開始一樣,我和夏天的相識不曾期待。

那天我用“我的青春飄呀飄”的名字進了聊天室,第一眼就看到了夏天,前一天的晚上剛跟她在電話裡聊了一個多小時。我上來就說了句:“一日不見如隔三夏啊,你想我不?”誰知那邊卻打過來三個紅字:“你是誰?”我有點納悶,不會這麼健忘吧,昨天才跟我說很少上網的,今天怎麼連我名字都記不得了。我說我是小飄,廣州的小飄,你不是在南寧嗎? 叫夏天?你看我都記得。她馬上回了話,依舊是少少的、紅色的字:“我是叫夏天,但不在南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