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樣子很容易讓人對生活絕望。這是她在上海呆了一年之後所得出的結論。
兩年前她是喜歡上海的。那時她還在美院讀大三,一次去西嶺雪山寫生的時候,認識了一個寫字的上海男人。畢業後愛屋及烏的跑去了上海,和那個男人在一起一年,日子有意無意的過去,也還幸福。
依依是那種愛起來不管不顧的女人,交出去想必就是整個身心,自己也沒覺得怎麼不好。只是有時她會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來審視那個永遠不能把心完全攤開來給她看的男人,每每都覺得心寒。可她自知她愛他愛到無法自拔,也便全不在意。
一天她接到男人電話,說他要結婚了,和一個上海女人。依依張著嘴愣在了電話機旁,第一次覺得這個和她相親相愛了一年的男人是如此陌生而可怕,她只覺得人心醜惡,再不可信。
給他洗的棉布襯衫掛在陽臺上還沒有幹,這個讓她覺得會是一生牽絆的男人,怎麼一下子就成了別人的新郎?那麼決絕的斷送了她的出路。
她把這些告訴ECHO後,ECHO曾拉著她要去找他理論,她卻執意不肯,找出千般理由替他開脫。那段日子裡依依變得患得患失,對什麼都不肯相信,她以為他就這麼在生命裡一下子消失了,但當她重又經過他們曾一起走過的街路時,便會忍不住流淚,悲慟欲絕。
掙脫
依依在天河城附近租了間一室一廳的房子,過起了自己的生活。白天日子好混,每天都在為了工作的事情跑來跑去,不停的面試、複試,忙碌且疲憊。夜裡的日子卻難熬,依依經常半夜在噩夢裡醒來,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裡,於是再不敢睡,點著燈,半坐在床上不停抽菸,直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