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點都能傳遞給整個幽潭空間，可大部分還是能夠與人共享的，除了最初的試探和壓制，虛門再沒有過任何敵意，他不明白極致五靈的擔憂來自何處。

“機緣？小子的確是撿到了巨大的機緣，但也差點丟了命！給為師滾進來！”

絲毫不顧正在和五靈交談的沐辰，玄老鬼一聲怒吼將沐辰拉進了珠內世界。

一番嚴詞教誨，沐辰終於明白五靈為何擔憂，原來衝門之舉竟然伴隨著恐怖至斯的代價，此刻回想，不由心有餘悸，冷汗連連。

“這，師尊，辰兒下次不會如此衝動了。”

“還敢有下次？！”

“呃……不敢不敢。”

沐辰汗顏，連連否定。

“臭小子。”

玄老鬼瞪了他一眼，旋即放輕語氣，無奈道，“說這些，師尊不是想要干涉的想法，事實上一路走到現在的高度，心性早已遠超同輩，甚至說是老練都綽綽有餘。只是身上揹負了太多人的寄託，充當了太多人的支柱，其中自然包括師尊，若是因衝門之舉消亡於世，讓師尊以何顏面去見的至親至愛？又讓為師如何安然自居？”

“師尊……我……”

此話一出，沐辰瞬間紅了眼眶，虛門麗聲闖入他的意識，窺探他記憶時以第三人稱看到的畫面，聽到的話語歷歷在目，那些真摯的感情，溫柔的言語，每一幀都讓他暖意激湧。

“哎，這小子，剛剛還在誇心性成熟，怎麼說兩句還矯情起來了？身為天才和強者的包袱呢？扔了？”

這副表情玄老鬼真是很久沒有見到了，嚴厲如他，一時也有些手足無措。

沐辰見狀不自禁的笑出了聲，不同於玄老鬼這些年很少見到他如此矯情，他是第一次見到玄老鬼這副不知所措的模樣。

“師尊勿怪，辰兒只是劫後餘生有些感慨。”

玄老鬼被沐辰笑出個大紅臉，聽聞沐辰的解釋後稍稍緩和，也不揭穿他隨意的藉口，乾咳一聲後苦口婆心的道，“感慨歸感慨，下次遇到未知的事情，一定要三思而行，雖羽翼已滿，師尊能在修煉上幫助的事情越來越少，但是閱歷方面，還是可以多依賴依賴長輩的，明白嗎？”

“明白了。”

“很好，那麼下面，該看看獲得的機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