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麼表情？”

夏文玄似乎看出了沐辰所想，輕笑道，“繼承先輩的記憶和大陸的恥辱也是九天的義務，我們之所以會流露出這種情緒，自然是因為我們真切的看過那些景象。”

“真切的看過？！”

這麼說龍嘯天所知曉的內容並不是真實的，由此可見，其他人知道的也未必都是真的！

“當時的戰鬥太過悲壯，具體過程總有一天你會憑藉自己的力量知曉，現在知道的太多反而會影響到武道的修煉。”李晨風搖了搖頭，不想再繼續說下去。

沐辰識趣點頭，“我明白，所以不會多問，只求兩老告訴我一件事。”

李晨風躊躇了片刻才說道，“什麼事？”

沐辰道，“我想知道聖戰結束的真實原因。”

此話一出，夏文玄和李晨風面面相覷，兩人並沒有立即回應，而是反問道，“為什麼你想知道這件事？”

沐辰解釋道，“因為我曾經聽他人說過，聖戰結束以及聖墓山的誕生的過程，但是今天聽了兩老對聖戰的描述後，總覺得與他所說的有些出入，所以我…”

“所以你在懷疑他說的真實度。”李晨風聞聲說道。

沐辰有些不好意思，點頭嗯了一聲。

李晨風無奈道，“也罷，告訴你結果也沒關係，因為外界所知的聖戰結果和聖墓山誕生並沒有太大的區別，只不過我們將其中的一些資料模糊化了。”

“資料模糊化？”

夏文玄點了點頭，“流傳外界的史實是以數百位聖境大能的自我犧牲為代價，佈下亙古大陣，以誘騙的方式伏擊了所有的異空魔族，最終結束了這場戰鬥。可是這數百位到底是多少位？犧牲的聖境大能又是什麼實力，所有異空魔族是指的哪部分，當時來的，還是殘存的全數？這些都沒有說明。”

對啊！

仔細一想，沐辰發現這些能夠讓史實變得更為真實的資料竟然全都沒有，可是為什麼？難道說當初犧牲的聖境大能並不止這些？

“數百位聖境大能，可以是兩百位，可以是九百位，而當初自我犧牲的卻是七百三十七位；聖境大能可以是聖境一環，亦可以是聖境巔峰，而當初的佈陣的卻無一不是聖境巔峰。七百三十七位聖境巔峰的人類強者，你可知道那到底是什麼概念？”夏文玄好不容易恢復的臉色再一次變得痛苦，聲音也下意識的顫抖了起來。

“七百三十七位巔峰聖者…嘶！”

饒是做好了心理準備，在聽到這個資訊和這個準確的資料後，沐辰也不由得用力的倒抽了一口涼氣，若是以前，他肯定無法理解這個數量的可怕之處。但是經歷了玄冰谷的族變之後他才知道，就算是堂堂隱世家族也不過百位聖者和十數巔峰聖者！而為了開啟亙古大陣所犧牲的巔峰聖者呢？七百三十七位！

幻想著那個場面，沐辰平淡的臉色頃刻被慘白替代，瞳孔無神的看向兩人，呢喃道，“那麼封殺的異空魔族呢？”

“異空魔族。”

話音落下，李晨風和夏文玄同時選擇了沉默，沉默了許久，李晨風才嘆了一聲，看向沐辰道，“想也知道，如果當時真的將異空魔族徹底封殺，現在怎麼還會有這麼多麻煩？”

夏文玄接話道，“話也不能這麼說，當初的亙古大陣的確將誘導而來的異空魔族全數封鎖，其中包括異空大魔王和數十名封魔，只是人類低估了異空大魔王的力量，展開的亙古大陣被其利用晶石的力量強行破開了一道裂縫。經由這道縫隙，大量的封魔，魔王級以及魔王以下的異魔從內部逃過了出來，真正被封殺的只有那為數不多的各等級異魔。至於異空大魔王，亙古大陣根本不足以將其擊殺，故而只能將它禁錮封鎖在大陣之中。”

“也就是說…犧牲七百三十七名巔峰聖者佈下的亙古大陣，僅僅只是將異空大魔王封印了起來…？”

張了張嘴，沐辰已經無法用言語來表達內心的驚懼和震撼，帝境，這是一個對於現今武者來說無比虛無縹緲的境界，可聽到這個真實的聖戰結果，他第一次感悟到了何為恐怖。也終於明白九天為何要將史實的準確資料模糊化。

要是讓他人知道聖戰的真實歷史竟然是這種情況，恐怕所有人都將生活在異空大魔王的陰影之中，一旦哪天亙古大陣的封印破裂，異空大魔王衝破束縛再臨大陸，那麼由誰來湊齊這七百三十七位聖境巔峰的武者？又有誰能把握它能在同一個巨坑中跌倒兩次？！

至少從現在的情況來看，翻遍整個大陸也找不出五百位巔峰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