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她怎麼還能感知到他們之間真氣的流動?是因為凌哥哥身上散發出來的真氣太強大嗎?傾狂徵站在寢宮門口,奇怪地想著口突然懷裡有東西在拱動著,原來是發現她進來的靈風迫不急待地迴歸主人的懷抱,免得再被兩個無良的人類給虐待死了。
正無聊著抓著傾狂的寵物逗弄著的雲玄天和鳳舞萱莫明其妙地盯著空空如也的桌面,轉過頭髮現門口的傾狂,同時蹦跳進來驚呼一聲:“小狂兒(傾狂)。”
這一喊,把正在調息的葉影六人都給驚動,紛紛睜過眼看過去,眼露喜色地走上前去,此時雲玄天已經緊緊地抱著傾狂,只差沒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訴說思念之情了,幸好三聖和凌傲塵完全遮蔽了外界的感知,否則非被他們剛剛那聲大喊給嚇‘死’。
正是因為知道他們此時完全聽不到外界的聲音,所以傾狂沒有及時阻止雲玄天和鳳舞萱宣洩他們濃濃的思念之情,只是粘人的狐狸,還是這麼令人無語。
傾狂滿頭黑線地輕拍著將她緊緊抱住,不停地吸鼻子,又是開懷大笑,又是哀怨委屈的雲玄天,扯了扯嘴角哄道:“乖乖,不哭不哭哦!”
“誰說我哭了,你這個死沒良心的,虧得人家想你想得快瘋了,你倒好,登基大典這麼重大的事都不通知我一聲,讓我錯過了如此精彩的一刻,你說,你對起我麼?”直接將整個頭顱靠在傾狂的肩膀上,雲玄天委屈的控訴著,讓人不得不產生錯覺,那舉動,那語氣無一不像是在控訴‘丈夫’的薄情。
傾狂感覺有烏鴉在頭頂飛過,不過她也早就見怪不怪了,乾脆什麼都不說,就任他抱著,不然誰知道他又會說出什麼讓人打冷顫的話來。
其實彼此都明白,雲玄天只是藉由此來消去心裡連日來的恐懼與思念,自渡天劫那日起,他就沒有過一刻的安心,直到來京都的路上,更是不要命地狂趕路,一見面還讓他目睹了那麼驚險的一幕,能堅持到此刻,也算是他的心臟夠強的了。
其他人在一旁看得實在是妒嫉極了,不過沒有人上前打斷或拉開他,雲玄天那熾熱奔騰的感情,極度害怕的懼連他們都能感受得一清二楚。鳳舞萱站在旁邊,這次也不再跟雲玄天搶了。
半晌,真真實實感受著傾狂的體溫,雲玄天才慢慢地壓下滿心的恐懼,卻並無壓下滿腔的情感,稍稍放開傾狂,其實是夾在他們中間的靈風為避免落得個被悶而的下場而撓了他一爪,讓他不得不放開。雙手扶著傾狂的雙肩,電力十足的桃花眼衝著她眨了眨,性感妖媚著聲音道:“小狂兒,有沒有想我啊?如果你說有,我就不計較你‘對不起’我的事。”後面那句話絕對是利誘,絕對是。
結結實實打了個寒顫,傾狂暗自直嘆:妖孽啊妖孽,是這隻狐狸的功力又加深了,還是她的抵抗力減弱了!都已經習慣了他那雙電死人不嘗命的桃花眼了,怎麼還會被嚇到了。
沒有回答,傾狂主動伸手抱了他一下,直把他興奮得想仰頭大叫,幸虧傾狂眼明手快地堵住了他的嘴,擔憂的目光掃向還在運功療傷的凌傲塵,沉吟了一下道:“噓,我們到外室談吧!別打攪到凌哥哥他們。”這一刻,她開始恨自己在這種時候無法幫到他,即使知道有三聖在,他不會有什麼事,也能感覺得到他身上氣息的變化,但現在這種狀態的她卻無法確切地感知,多少讓她有了種不確定的擔憂情緒。
在場的人從她的神色也明白她的心境,雖然吃了點醋,但都乖乖地聽到外室走去,雖然他們不受外界干擾,但在這種療傷的時刻,還是要保持安靜的好。
雲玄天轉頭看了凌傲塵一眼,回頭壓低聲音安慰道:“別擔心,傲塵不會有事的,嗯。”雖然他們相處的時間不長,還經常暗自較勁,但別說,私下感情還不錯的。
“嗯,我們出去吧!”傾狂回眸一笑,拉著他的手,回頭再看上一眼,便走出了寢室。
剛出外室,迎頭便撞上鳳舞萱早就準備好的拳頭,外加她怪里怪氣的調侃:“好傢伙,這都當上皇上了,還在這群大講什麼男尊女卑的酸儒堆裡當個讓人愛戴死的女皇帝,真有你的。”說著,那雙鳳眼還不懷好意地打量著一身皇帝裝的她,嗯,果然是個天生的王者,這身帝裝穿起來就是比任何人都要順眼自然,也穿出了其他帝王所沒有的灑脫與狂妄,直覺跟她穿著尋常白袍時一樣,要說哪點不同,可能就多了點威武吧!
靈敏地躲過那不輕不重的一拳,傾狂嘻嘻一笑,轉身往椅子上一坐,穿著龍袍卻一副痞子樣邪笑道:“那還用說,誰叫我是莫傾狂呢!沒辦法,太受歡迎了,連孔老夫子也得靠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