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已經想不出其他辦法,徹底當機了。
三聖剛開始還挺淡定的,但是沒過幾天,明修就開始發瘋了,開什麼玩笑,那可是他最最愛的徒弟!
但沒用就是沒用,不管他們怎麼發瘋,這石門它說不開就不開,這山壁它又深又堅固,就是不通底,這地道它就是挖不到盡頭,你能咋樣呢!
還真的是不能怎樣,一個月的時間,不停地運用真氣,幾乎每次都達到透支的地步,這樣的結果有利也有弊,有利就在於,經過一連番的磨練,每個人的內力都提升了不少,真氣也愈發的精純,但是所謂物極必反,若是再這樣下去,當達到身體所不能承受極限的時候,就是大羅神仙恐怕也難救了。
他們全都明白這一點,卻沒有一個人去想到這一點,縱然想到又怎樣,他們還是會繼續下去,這一天天的等下去,就是再堅信她還好好地活著,他們也都要被逼瘋了。
現在這一個個如此模樣,想來,也是快到極限的時候了,否則他們不會停下來,若是再繼續下去,只怕……然而,無論如何,他們依舊不想放棄。
今天和原本他們已經守候的無數天,似乎沒有什麼不同。
天地間一片寧靜,聽不見動物的鳴叫,聽不見微風吹拂樹葉的沙沙聲,看不見忙忙碌碌在山林裡跳躍穿梭的小動物,看不見天上的雲捲雲舒,有的只是他們八人粗重的喘息聲,疲憊到極點卻仍舊不肯真正休息的身影。
忽然間,感到身下微微顫動,神經極度緊繃的他們條件反射地彈跳起來,警惕地瞪著石門看,雙眸裡有著無盡絕望之後的曙光,然而那石門卻依舊沒有動搖的跡象,相視一眼,轉眸間卻驚訝地看著一直龜縮在山林深處的無數飛禽走獸,鋪天蓋地地從林中飛奔而出,倉惶逃命。
漸漸的,大地顫動得越來越劇烈,直至天地皆動,山崩地裂,巨響如雷,以他們的本領竟幾乎難以站得穩,混亂中,只來得驚惶地對視一眼,便被一股極柔和極強大的力量捲住身子,遙遙地倒飛出去,他們想反抗,但在面對這股力量時卻生出不可超越的念頭來,轉瞬間便已落在幾丈開外。
‘喀嚓喀嚓……’毫無聲響的墓峰裡竟清晰地傳來震憾人心的奇異響動,八人齊齊瞪大雙眼,緊接著就看到了這一生中,絕對絕對是最難以忘懷最為震憾的歷史性的一刻。
墓峰在他們眼前顫抖著,震動著,漸漸地,自內而外,一條條裂紋綻開來,白色的寒芒強光帶著不可跨越的氣勢與光輝,破開墓峰的山休,千道萬道,四下攢射,整座山林,只剩下一團白亮刺目,宛如最為耀眼的一輪太陽。
點點灰燼,山體化塵,隨光散開,無以倫比的強大氣場,正在以墓峰為中心,向四面八方激湧而出,強悍得幾近可以滅絕天地的氣勢逼得他們不得不再後退個幾丈遠,全力展開強大的護體真氣,將自己保護起來。
怎麼回事?天塌地陷啊!再冷靜的人,忽然處身於如此不可思議的境地之中,也不由得要震驚莫名了,而更讓他們吃驚的是,陡然間,一聲雷霆巨響,整座墓峰於眨眼間炸開,於狂風巨飆之中瞬間崩潰。
無數道燦爛光束直衝入雲宵,彷彿預示著蛟龍即將遇風雲幻化真正騰飛於九宵之上的金龍。
天地皆動,舉世黯淡,流光溢彩的光束之間籠罩著一個模糊的人影,那人在天與地之間,所有的光芒,所有的風暴,所有光彩,所有的氣勢,所有的力量,都是由她而生,因她而來,她就是驚雷,就是閃電,就是巨風,就是明月,就是太陽,就是孕育天地萬物的主宰,她是……莫傾狂。
遠遠的距離,小小的人兒,然而他們分分明明就看得清清楚楚,那是傾狂,是他們苦苦等了一個月,掛心了一個月的人兒。
她盤腿閉目,寧靜安詳地身處萬千光束之中,她憂若神魔,不動不語之中,整座山林都在她光芒的籠罩下呻|吟著,大地撕裂,山川崩陷,青松顫抖,鳥雀驚飛,萬獸齊懼,輕眨眼間,她又如初生的嬰兒,每一寸肌膚都細膩至極,透著未被世塵所汙染的水嫩靈氣,每一根青絲無風而自動,星星點點的光澤在發上流淌著,柔和脆弱得讓人恨不得捧在心間呵護著,便是那籠罩著天地的光芒也是如斯的柔和溫暖,就像是普照大地的佛光一般,惠及普天大眾。
如斯情景,猶如幻夢之境,一眼之後,永不能忘。
巍巍墓峰,瞬間而盡平,永遠消失於天地間。
傾狂面容平靜地微笑著,睜開的雙眸清澈如泉,比那新生的嬰兒還要明亮無垢,放眼鴻宇,天地之內的一切都如混沌初開般寧靜而又靈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