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我說小風,你就不能看在我是個老人家的面子上,順一下我意思走嗎?真是一點虧都不肯吃。”這一局又是以他舉白旗而告結,雲道恆無比鬱悶而哀怨地瞅了傾狂一眼‘控訴’道,他有點沒信心了,都已經三局三敗了,要贏她一局,好像比登天還難啊。
連倚老賣老都用上了!傾狂好笑地掃了三人一眼,站起來,走到還單膝跪著的朱安興和顧長平身前,將他們扶起來,再轉過身一臉疑惑道:“怎麼,我回答得不對嗎?啊!難道你的意思是要我為他們求情?”為難地撇了撇嘴:“可是如果你真的因為我的求情而‘徇私’的話,被別人知道了,你這個堡主可就要大失威嚴了,那可是很嚴重的事啊!所以在盡我力所能及來善後和折損堡主威嚴兩相權衡之下,我還是覺得不能順從你的意思,不過,如果是雲伯伯你自己心慈,念在朱伯和顧叔是你多年的師弟,‘一不小心’進入自己師兄的書房也不過就是一件‘小事’,而不計較他們的‘過失’話,
那就是皆大歡喜了。”
三人一陣震驚的錯愕,雲道恆突而又是開懷大笑,拍了一個自個的膝蓋站了起來,道:“小風啊小風,你的腦袋到底是怎麼生的?服了,你是我雲道恆此生第一個服的人,哈哈,想不到第一個讓我心服口服的人會是一個‘小孩’哈哈……”
厲害,真是太厲害了,果然是皆大歡喜啊!她沒有順他的意思為他們求情,所以這一局還是她贏了,但她又是以為他著想的名義讓他輸得無力反駁而且還心生歡喜,可比直接順著他意思‘求情’還讓他這個老人家更有面子了,而最後一句話,她給了他一個‘臺階’下,讓他有藉口不處罰他們,順便還可‘彰顯’他的心慈,最後將他們的違令歸為‘不值得一提的小事’,順帶的也抹去了他們兩人的‘過錯’,天啊!這天底下,怎麼會有心思如此剔透而縝密的傢伙,現在就如此‘驚天地、泣鬼神’,要是再多些閱歷的話,還不知恐怖成什麼樣子了。
朱安興和顧長平比較慢點從錯愕中反應過來,落在站在他們身前的這個少年的目光有著他們深深的敬佩與尚不自覺的狂熱,她又再一次讓他們折服於她的魅力之下,之前是散發於外的靈氣,狂傲隨性的個性,淵博的知識……這一次,是過人的心思,聰慧的腦袋,下次呢?下次她又準備給他們怎樣的震驚,哦,不行,再有下次,就不是他們想收她為徒了,而是直接想拜她為師了。
相較於他們三人的震驚到無以復加,傾狂就鬱悶到無以復加了,這已經是她第二次聽到有人問她‘你的腦袋是怎麼生的’,為什麼大家總要用這一句話來讚美她的聰明呢!真夠鬱悶的。
“哈哈……好,既然小風都這麼說了,那這件,小事,就不提了。”雲道恒大笑著擺了擺手道,又抬頭看了看頭道:“不知不覺,天色已經這麼晚了……安興,你先帶小風去廂房歇息,晚上設宴,為小風的到來接風。”話語間是對傾狂發自內心的喜愛。
“是,堡主師兄。”見雲道恆對傾狂的喜愛溢於言表,兩人總算真正地放下心來,朱安興欣喜地引著傾狂向外走去。
走出書房外,傾狂依舊能清晰地聽到裡面兩人的對話,她知道雲道恆留下顧長平一定是有事相商,而商議的事情多半是與星淵星言兩兄弟有關。
果然,只見聽得雲道恆道:“長平,你信裡所提到有可能是‘天命絕蠱人’的兩兄弟,就是一直跟在小風身後的星家兩兄弟?”
“是,那一日……”說著,顧長平便把星淵兩兄弟能自行將‘菌盅’從體內彈出來一事詳細說明。
聽完後,雲道恆邊思索著邊道:“照你所說,他們極有可能真的是‘天命絕蠱人’,因為他們體內確實毫無真氣……這樣吧!今晚,你帶他們來見我,如果真的是,那麼是否要成為名副其實的‘天命絕蠱人’,得由他們自己決定。”
名副其實的‘天命絕蠱人’人麼?傾狂心思暗思道:確實,這件事的決定權在他們兩兄弟的身上,如果他們真的答應了,那麼從此他們就不再是平凡單純的人,但如果他們拒絕了,那麼此生必定不能再踏出擎雲堡一步,因為一旦他們的身分被有人心知道而加以利用的話,必定是天下的一大禍害,雲伯伯他們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
入夜,明月高懸於天際,散發著清幽皎潔的光芒,秋風徐徐,舒爽無比。
傾狂斜坐在窗稜之上,微閉著眼眸享受著秋風吹拂,感受著此刻這般萬簌俱靜的靜逸,意念一動,體內的真氣緩緩地流動著,揚唇一笑,果然是修練功法的風水寶地,擎雲堡周圍的氣場太適合她修練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