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清楚地感覺到他一心想保護她,然而月鈞楓,算是最出乎她的意料的,北境的那一仗,無論他在其中扮演著什麼角色,甚少表明他那一方的勢力有一統天下的野心,而且想拿龍麟國開刀,那麼此次端午宴不就是最好的機會嗎?然而他卻一再地保護她。
“哎,這兩人還真是讓人傷腦筋呢!”撫了撫額頭,傾狂輕笑著搖了搖頭道,真是的,這不讓她為難嘛!對誰她都可以狠辣無情,即使是有血緣關係的‘兄弟’,但是,對於真心關心她的人,即使是毫無關係的,她也是無論如何都下不了狠手,然而,彼此間的身份,又註定了,終有一天,他們會刀劍相向,血戰沙場,頭疼啊頭疼!
舁日,各國皇子王爺再聚天元正殿,一如十年前,卻又有所不同,一則,各國坐位有變,天元皇帝元天海自是依舊坐在正中龍椅上,旁邊坐著元啟太子,左席首位本是龍麟國的位置,如今卻被燕達朗給佔了,而再下去便是韓霜國霜彥,鳳堯國的鳳梓月,右席首位是傾狂,接下去是楚雲國的雲玄天,再就是齊月國月鈞楓,童陽、傅璣分別坐在燕達朗的霜彥的身後,天元皇朝的王公大臣坐在末席,各國皇子王爺身後依舊都立著十名貼身侍衛,人人佩刀,二則嘛!那便是傾狂竟然確缺席了。
“咦,莫皇子呢?”天元皇帝元天海看著空了的坐位,不禁疑惑地問道,端午宴也就是七國聚會,從來沒有哪一個國家缺席過,可日這一次,龍麟國的位置上竟然是空的。
“這個,回父皇,這莫皇子她……”負責接眾人進宮的元啟面帶猶豫地喃喃著,不知怎麼說,事實上,他去龍苑接莫皇子時候,被她的侍衛給莫名其妙地打了出去,說他太吵了,擾了莫皇子的清夢,可是這些話,他怎麼說啊!
知道內情的雲玄天與月鈞楓相禮一眼,輕笑著開。道:“皇上,小狂兒……咳,傾狂皇子由於長途跋涉,身子不舒服,所以恐怕無法來參加盛宴了。”
話音剛落,燕達朗便一聲狂笑道:“哈哈……什麼長途跋涉,分明就是昨晚玩了得太過火了,哈哈……雲太子,你怎麼也不悠著點,哈哈……”
粗啞的大笑聲聽起來十分之刺耳,霜彥等燕雨、韓霜同來的人都跟著大聲嘲笑起來,唯有童陽和傅璣垂著頭。
雲玄天臉色一變,他故意讓大家誤會他與傾狂的關係是一回事,親眼聽到燕達朗用這種話來汙辱傾狂又是一回事,當即衣袖輕擺,放於桌案前的琉璃盞咻地以極快的速度直朝著燕達朗的面飛過去。
依然大笑著的燕達朗還沒反應過來,那琉璃盞便已到了眼前,眼看就要砸中他,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暗處一道勁氣射出,打碎了琉璃盞,‘砰……’,琉璃盞碎成一片片,向四周飛散出去。
燕達朗首當其衝被碎片劃破了臉頰,絲絲血跡從那一邊本是完好的臉上流了下來,觸目驚心。
‘啪……’,大掌拍在桌案上,燕達朗站起身,咬牙切齒地大吼一聲:“雲、玄、天!”
“有何指教?”斜睨了滿臉猙獰的燕達朗一眼,雲玄天輕蔑地哼笑一聲道,一點都不把盛怒中的他看在眼裡,哼,暗中救他的人至少是個六階高手,看來他們兩國帶來的高手都不可小覷。
“要你的命……”大吼一聲,燕達朗一腳踢翻桌案,抽過身邊侍衛的刀便朝雲玄天砍了過去。
雲玄天不屑地輕哼了一聲,兩指輕夾著砍過來的刀刃,運氣於指,刀刃應聲而斷,燕達朗也被震退了好幾步。
“燕皇子,請看在朕的面子上,消消氣,消消氣。”天元皇帝雖然很想裝烏龜,但為免再次血濺大殿,還是趕緊跑下座位,拉著燕達朗勸道,聲音中帶著討好,雖然天元皇朝已然沒落,但一般各國在明裡還是得給他這個帝尊面子的,只是,這一次,他想錯了。
‘轟隆隆……’正在這時,遠處傳來一聲巨大的聲響,整個大殿在這一聲巨響中顫抖了起來。
所有人都面面相覷,不知道什麼事,唯有跟燕雨打過戰的齊月國侍衛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頓時臉色一白,看向他們的太子,月鈞楓臉色也變得非常難看,眉宇間深深地蹙了起來,卻也沒顯得慌張。
燕達朗聞聲,臉色一喜,輕瞥了一眼拉著他的元天海,用力一甩,冷笑一聲道:“你算什麼東西,本皇子何須看你的面子。”哈哈,約定的時辰到了,洛統領已經動手了,用不了多久,整個元都都是他的了,月鈞楓,雲玄天,所有跟他作對的人都將死無葬身之地。
已是垂暮之年的元天海被這用力一甩,不受控制地向一旁跌過去,幸而被元啟扶住才沒有一頭撞在金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