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狂話還未說完,凌傲塵便明白過來,安慰似地輕笑了一下,握起柳劍穹的手,源源不斷的真氣便從相握的手中渡過去。
傾狂回以會心一笑,拿過一旁準備好的布條,便專心地為柳劍穹包紮起來,動作是如此的輕柔與小心翼翼,生怕弄痛他一點點,此時柳劍穹若是有一點知覺的話,非得幸福得要飛起來不可。
再忙和了一會,才幫柳劍穹把那一身傷給包紮好,兩人的默契配合得剛剛好,同時收手,相視一笑,傾狂便拿起柳劍穹的中衣要為他穿上,凌傲塵卻先她一步幫他穿上,開什麼玩笑,剛剛是事情緊急,現在都已經治療好了,他豈能再讓她為他穿衣服,他都沒享過這項待遇呢!
傾狂又豈會不知他此刻心裡在打什麼小九九,愉悅一笑,邊捶了捶脖子,邊為柳劍穹蓋上被子,站起身來,走到屋門前,嚯地一聲將房門開啟,不無意外地看到兩張焦急地滿是青色的臉。
雖然在療傷時,她須精神全部集中,並不知道外面發生的事,然而光猜也能猜得到,何況療完傷之後,她可是清晰地聽到沉重的腳步聲一直在房門前走來走去,不用說,絕對是這兩個對柳劍穹抱以無上敬意的傢伙。
房門一開啟,韓墨和秦項精神立即一震,看到門口站著的是傾狂,立即抱拳行禮:“未將參見太子殿下。”
“不用多禮了。”素手一揮,傾狂瞥了想問而又不敢開口問,在那裡彆扭的兩人一眼,好心情地先開口道:“兩位將軍不用再擔心得像無頭蒼蠅了,鎮北將軍這次雖然傷得重,但是本太子已經為他取出短刃,止了血,不會有生命危險,而且他的身體底子好,十分健壯,明天就可以醒過來,再好好體息調養幾日就行了。”
啊!韓墨和秦項不可置信地大吃一驚後,才面露滔天巨喜,崇拜的目光直視向傾狂,激動地緊握彼此的手大呼道:“太好,將軍沒事了,太子殿下真乃神人,我們真不該懷疑太子……”
“好了,你們別光顧著激動了,不是想進去看看柳將軍嗎?現在可以進去了,不過要小聲點,別吵到他體息。”凌傲塵不知何時出觀在傾狂的身後,笑看著兩個激動得像小孩子一樣的沙場戰將道。
“啊!未將明白,謝太子,謝凌公子。”一時高興過度,兩人倒是忘了,經凌傲塵這一提醒,兩人這才朝著傾狂和凌傲塵一拱手謝恩,輕手輕腳地便往房間裡走進去。
“等等。”傾狂卻在他們一腳踏上進門檻的時候,沉著臉,一臉威嚴道:“現在天色已晚,本太子准許你們留在這裡照顧柳大將軍,也給本太子好好想想,明日該如何向本太子交待今日這場戰爭。”目光精光一閃,無盡的威勢追向兩人。
韓墨和秦項兩人渾身一震,臉上的笑容詭異地僵住,表情甚是怪異,僵了一會才恍過神來,明白她話中所指為何,太子這算是讓他們完成最後的心願嗎?今日他們違令開城門確實犯了致命的大錯,就算真的要將他處斬也不為過,能讓他們在最後一晚為大將軍略盡綿力,報答其恩德,他們已經很滿足了。
如此一想,立即並擾雙腳站好,一副引頸就義的樣子大聲回道:“是,未將明白,謝謝太子殿下。”
“噓,小聲一點。”掏了掏耳朵,凌傲塵將修長的手指放於嘴邊,低壓聲音道,於這種時刻本應該是完全格格不入,就算不被丟三道眼刀,也沒有人會理他。
但事實是,韓墨和秦項聽了他的話,立即緊抿住嘴,看了傾狂一眼,見傾狂點頭,便貓著腳,小心翼翼地向床邊走去。
傾狂陰沉的臉如變戲一般瞬間史為高深莫測的笑臉,好笑地看著兩個高大威猛的大老爺們貓著腳步走路,回頭向凌傲塵投以讚賞的目光,凌哥哥果然得她真傳,現在捉弄起人來完全就不顯山露水。
柳劍穹根本就已經陷入了深度昏迷,正是所謂的雷打不動,就算讓他們拿著個大喇叭在他耳朵大喊,也不一定能將他給喊醒。
凌傲塵大大方方地接受她的讚賞,得意地拉起她的手,向房門外走去。
兩人站在屋外的院子裡,抬頭仰望著天上的繁星,今天的星星似乎又多了。
傾狂轉動了下脖子,伸了下懶腰,一放鬆下來才威覺到全身無比疲憊,連續趕了幾天的路,一來就開戰,她尚未真正的踏足神階,使用天靈之氣耗損的精力太大了,還未及休息便進行這種高強度的手術,而且時間又長,不累垮才怪呢!
“累了吧?”凌傲塵的眼眸裡閃過絲心疼,轉身走到地的身後,將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力道適中地為她揉捏起來,近距離聞若她身上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