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說兩位,你們怎麼說也算是見多識廣的一國儲君,拜託別那麼一驚一乍行不行,我沒被這詭異的森林嚇死,也要被你們給嚇死。”放開兩人的手,傾狂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雷被得嚇不輕的樣子道。
“切,你要是那麼容易被嚇死的話,那你的敵人就不用那麼頭疼了,裝個鬼嚇嚇你就行了,何必搞什麼暗殺伏殺的。”鳳舞萱剛剛還飽受驚嚇的臉瞬間轉為不屑,切了一聲道,那模樣哪看得出一點害怕的樣子。
這話說得實在,要是莫傾狂那麼容易被嚇到,那估計其他三國的君主朝臣一定什麼事都不做,有事沒事裝個鬼嚇嚇她就行了,何必煩惱得頭髮都白了呢!普天之下,要是誰真的相信她會被別人的一兩句驚叫給嚇死的話,那麼那個人要不就是從深山溝裡出來,沒見過世面,根本不認識名滿天下的莫傾狂是何許人也,要不就是弱智白痴,連自已爹孃都不認識,要不就是還不懂事的小嬰兒,也就是說,連三歲小孩子都不會相信的。
“我還真巴不得你的膽子要多小就有多小呢!” 雲玄天驚嚇過度的俊臉也在瞬間轉化為期待,喃喃低語一聲道,若是她的膽子真的很小的話,那麼此刻,他就能擁抱美人在懷了,那該是多麼美妙的事啊!嗯,想想,他剛剛真的挺笨的,她不會被嚇到縮排他的懷裡,他自己可以佯裝被嚇得半死,然後緊緊抱著她嘛!反正自己在她面前也不用在意什麼大男人的面子,至於鳳舞萱也可以把她當空氣,啊!笨死了笨死,真是笨死了。
看著雲玄天暗自嘀咕著,臉上的表情更是變幻多端,一會期待,一會懊惱,傾狂都覺得有點莫名其妙了,他就那麼希望她莫傾狂是個膽小如鼠的人,若真是如此,恐怕他雲大太子連看都不會看她一眼,今日他們也不會出現在這裡了。
暗自好笑於兩人的表情,傾狂挑了挑眉,挪揄著笑道:“嘿,難得啊!你們兩人竟然也會有站在‘同一陣線’的時候,怎麼?這麼快就不害怕了,不再鬼吼鬼叫,終於知道那樣會丟了你們一國儲君的臉了?”變臉速度絲毫不弱於其他們兩人,哪裡能看得出來,上一刻,她那一臉被嚇得如同小白兔一般的表情啊!
嘖嘖!若是蕭若夕在這裡的話,一定又會感嘆,當儲君的人就是不一樣,從小學習的功課裡,一定有川劇這門課。
“嘻嘻,你就別笑話我了,剛剛我那不是在活躍氣氛嗎?小小的森林怎麼可能嚇得到我雲玄天呢!還有,我要澄清,我是絕不可能跟這個女人站在同一陣線的,純屬誤會,純屬誤會。”收起無比懊惱的心,雲玄天嘻然一笑,同時跳離開鳳舞萱五步遠,他怎麼可能跟那個總跟他唱反調的鳳舞萱站在同一陣線呢?何況這裡就他們三個人,那豈不是站在同一陣線‘對付’小狂兒嗎?這可是大大的誤會啊!
“雲玄天,你是不是想找打?如果是,我不介意狠揍你一頓來活躍氣氛,讓這個陰森至極的森林多添點人氣。”鳳舞萱一聽他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地叫著,當下火大起來,把手指掰得咯咯作響,一字一頓地咬著牙向把她當瘟神一般跳開的雲玄天走過去。
看著鳳舞萱一步一步地朝他走近,雲玄天剛想也跟著鬆鬆筋骨,卻在突然之間想到了什麼,眼珠子一轉,在鳳舞萱一拳揍過來的時候,哇地大叫一聲,衝到傾狂身邊,邊伸手要緊抱著她,邊大叫著:“救命啊!要殺人了,莫姑娘救我啊!”
傾狂是何等聰明的人,在雲玄天轉動腦筋的時候,她就知道他打的鬼主意,在他即將碰到她的時候,輕巧地一個轉身避開,愣是讓雲玄天碰不到她一點衣角。
雲玄天撲了個空,委屈地看著她,鳳舞萱看著雲玄天吃鱉,在一旁笑得直樂呵,也不在出手為他鬆鬆筋骨。
“笑什麼笑,閉嘴!”雲玄天惱羞成怒,衝鳳舞萱惡狠狠地哼了一聲。
哪知鳳舞萱卻笑得更歡,讓傾狂很是無語,然而臉上的笑容卻是那麼燦爛,雖然身處危險之地,但是有他們相伴,亦是件讓人心暖的事,陰森的森林在此刻變得溫馨起來,笑語肆意輕揚,若是讓那背後的人知道,不知會不會氣得半死。
真是想什麼來什麼,正當三人玩鬧成一團的時候,空蕩幽深的森林傳來一個帶著深深笑意的聲音:“不愧是被楚雲國和鳳堯國寄於厚望的楚雲太子和鳳太女,在這種時候還能談笑風生,不錯,不錯……”
聽不出是善意還是惡意的聲音迴盪在森林的夜空,似近若遠,仿若從各個方位傳來一般,詭異得厲害,鬼魅般的輕柔卻又帶著不容忽視的霸氣,以至於竟聽不出是男是女,在這個幽深的森林更顯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