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知道,在這一刻,她在心裡實著把傾狂給罵了個遍:莫傾狂,你這個沒有誠信的傢伙,怎麼能就這樣忘了我們要以巾幗女人心笑傲蒼穹的誓言,怎麼能就這個丟下我‘逃’了呢,你,太不夠朋友了!!
鳳舞萱的帶笑昏倒又驚得本就手忙手腳的眾人更是手足無措,看著她的笑容,柳劍穹突然閃出一個自欺欺人的想法來:或許,他們昏倒,只是因為太過虛弱了,或許,太子她另有什麼計劃,所以才沒有出現,或許,是他們太過多心了。
無論怎麼樣,雖然沒有等來傾狂,但是雲玄天和鳳舞萱還是被搬上了船,回到了天炎谷。
密室之中,低沉壓抑的氣息縈漫著,連寒冰床上的寒氣都被這股低氣壓壓得不敢散發出來了般。
寒冰床上,一名俊美無雙的青衣男子面上罩著寒霜,原來這股低氣壓是從他身上發出來的。
沒有想像中的悲痛欲絕,沒有想像中的生不如死,沒有想像中的暴怒,平靜得如同那個訊息對他來說,只是無關緊要,而非是滔天噩耗,然而那散發出來的死寂氣息卻更加令人害怕,寧願他將悲、痛、傷、恨,所有情緒都釋放出來,也比這樣只會散發死寂一般的寒氣來得好啊!
垂手跪在地上的江寒楓和左使者淌著一身的冷汗,沒被低氣壓壓得窒息而亡,還得多虧他們‘功力’深厚,然而一顆心還是在心臟裡猛跳個不停。
這幾天來,他們陽光帥氣的少主變得有點不一樣了,又似乎沒變,有時他們會有種錯覺,他是明傲塵,然而眉宇間卻是帶著凌傲塵才有的正氣,但若是凌傲塵,卻有時會露出那明傲塵般的冷邪之氣,尤其是在聽到有關‘莫姑娘’事情的時候,真是讓他們越來越糊塗了。
就如同他此時的反應,完全在他們的預料之外,尤其是江寒楓,受到的驚嚇,不可謂不大,從小跟他一起長大的他,越來越不瞭解他了。
“明,再把話說一遍。”話,像是從牙縫擠出來一般,冷邪得讓人覺得有些不寒而慄,那雙向來清亮的眼眸變得深不見底般的幽深,仿若一瞬間熄滅了所有的光芒,只刺下冷寂的黑暗。
如一盆冷凍的水當頭澆下,跪著的兩人同時一震,饒是左使者也不禁對他心生懼意,神情一凜,再把剛剛稟報過的事,再稟報一遍道:“是,少主,屬下奉少主之命守在死亡森林的出口處,多日來,除了發現聖老派去的人外,並無異常之處,直至今日……”
聽著左使者的話,凌傲塵依舊沒有什麼表情變化,只是那雙放在寒冰玉、床上的手緊緊地摳著玉床,直至鮮紅的血液染紅了碧玉床,化成一朵朵妖冶的花,美而悽絕。
“……兩邊的山體都塌了,暫時恐怕無法找到莫姑娘的……莫姑娘的……”屍休!感覺到凌傲塵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愈加地冰冷,左使者嚥了咽口水,還是無法將這兩個字說出來。
“出去。”過了不知多久,兩個冰冷得毫無感情的字輕輕地從他的口中逸出,沒有溫度,沒有起伏。
這樣安靜得不像話的反應,讓他們心慌,仗著跟他情如兄弟,江寒楓壯了壯膽子,開口:“少主,傲塵,你……,
話還未說完,便被打斷,依舊是平淡得沒有絲毫起伏的兩個字:“出去。”
江寒楓還想再勸,左使者趕緊拉了拉他的衣袖,使了個眼色,兩人這才行了個禮退出去。
出了秘室,江寒楓才重重地吐了一口氣,腳下一軟,差點跌倒在地,幸而左使者扶住了他才不至於虛脫摔倒,從未想過有一天,他會被從小一起長大的少主的氣勢給壓得差點窒息,哦,不,不是氣勢,是氣壓,陽光帥氣的凌傲塵施放出來的冷氣壓比天生冷酷冰冷的人散出來的冷氣還要可怕。
“明,你說少主那麼愛莫姑娘,現在出了這樣的事,少主和聖天大人……”粗喘了好幾口氣,江寒楓蹙了蹙眉頭,目光瞥向已經關上石門的秘室內,擔憂道。
左使者的目光從出來就沒離開過那道石門,聽到江寒楓擔憂的聲音,知道他未說完的話是什麼,頓了頓,聲音帶著堅定道:“不管少主做出什麼決定,我永遠都會追隨在他的身邊。”他又豈知,他們的少主早就做出了決定。
“你……”這一受驚不小啊,驚到江寒楓也不再喘氣,瞪大著雙眼,像是聽到多麼了不得的話一般,當然了不得了,他很清楚他這句話中的意思,雖然跟在少主身邊的人是他,但明向來比他更瞭解少主,不是嗎?他現在這樣說,是不是表示少主他……那他……
“楓,你會背叛少主嗎?”收回目光,左使者目光如刃地劃過江寒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