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狂也不去想是誰救了她,立即翻身坐了起來,盤膝而坐,以意念控制體內真氣的執行,完全進入了療傷狀態。
本來真氣就醇厚的她,再加上奇特琴音的輔助,很快便已恢復了七七八八,這點倒是大大出乎她的意料。
當日上高空之時,傾狂才輕吐了口濁氣,雙手在身前揮了個半圓,收氣,睜開黑幽深邃的雙眸,琉璃般的華光閃過,嘴角一揚,只覺得精神大好,全身充滿了使不完了力氣,完全不像是剛剛經歷過一場大仗。
霍然站起身,瞪望著茫茫的天際,心念一掃,卻並沒有發現有其它氣息的存在,她可不認為那個人已經走了,唯一的可能就是那個人的武學修為已經高到,連她也無法察覺得到,黑眸一轉,她已大概猜得到是誰了。
揚高聲音,對著茫茫天際,戲謔地開口道:“多謝閣下讓我繼續留在這紅塵之中,沒有把我帶上極樂世界。”雖像是玩笑話,但是認識她的人都知道,她是在真誠地在感謝對方。
戲謔的聲音迴盪在迷峰四周,卻並沒有得到迴音,傾狂會心一笑,這早就在她的意料之中。
伸了下懶腰,轉回身,掃過就快要完全解毒的六人,放心一笑,回頭,雙手負後,眺望著極遠的天際,青絲飛揚,衣袂翻飛,凝眉淺笑間毫不掩飾的狂妄傲然之氣。
她是脫塵出俗,靈氣俏麗的仙女,亦是站在世界的巔峰,俯瞰大好山河,指點江山的王者。
高空上的陽光再猛烈,也得在她的風采下黯然失色,她的光芒,勝過洪宇內的所有星辰。
時值中午,已經看不出本來面貌的迷峰上,一前一後兩個身影急衝衝地趕到,卻還是來不及了,入眼所及,整座迷峰坍塌大半,千溝萬壑,一個個明顯被超強威力所炸出深坑,掌印,刻痕縱錯交橫,觸目驚心。
“我的天啊!不至於恐怖成這樣吧!”臉帶白色木製面具的右使者張大著嘴,久久才回過神來,嘔巴著嘴,十分錯愕道,這得多強的功力才能把一座好好的山峰給搞成這樣啊!
“青堂主還有噬心蠱人絕沒有這麼強的威力。”同樣帶著黑色木製面具的左使者眼眸一掃,隱於面具下的眉頭皺成了川字形。
“你是說……”右使者也緊皺著眉頭,看著眼前恐怖的景象,難以接受地搖了搖頭道:“不可能,我不相信會是莫傾狂,青爺爺說過,在武雲山時,她才剛突破十階巔峰,怎麼可能有這麼強的本事,轟了整座迷峰。”無論如何,他真的難以接受,一個未及弱冠的十階巔峰高手已經是恐怖到駭人聽聞了,能弄出眼前此等傑作,天階以下的高手是不可能做到,就算是天階也不至於這麼恐怖吧!
左使者剛想說話,突然眼角瞥到遠處地上似是躺著一個人,心下一驚,急忙飛身過去,右使者這時也發現了,立即施展輕功,飛身而去。
“青爺爺……”看到地上躺著的青衣老者,右使者趕緊蹲下,悲傷地喊到,雖然心裡早有準備,然而真的看到躺著的人是青衣老者,他們還是難以接受。
“看來,所有噬心蠱人全部被毀了,我們又輸給了莫傾狂。”左使者定定地看著青衣老者臉上的那條觸目驚心的血痕,悠悠地開口道,難以聽出他話中的情緒。
“莫傾狂……”聽到左使者悠悠的話,右使者伸手抹上了青衣老者的眼睛,讓他死不瞑目的眼睛閉上,霍然站了起來,不知是因為發怒還得怎麼啦,渾身一顫,似是自語般道:“莫傾狂,她到底是不是人來著,青爺爺親自出馬,設下了這個引君入甕之計,費盡心思,還動用了整個青堂的噬心蠱人,如此強的陣勢,對付一個莫傾狂,根本就是勝卷在握的事,最終,卻還是讓她救走人不說,連整個青堂都賠了進去,她,她到底是做到的?她到底有多強的本事?”很顯然,右使者快要崩潰了。
“她一個計謀,便毀了青堂花了幾十年建立的勢力,三大世家消亡,南渭城城主連帶精銳衛兵被滅,如今連青堂主和噬心蠱人都死在她的手中,青堂算是滅了,這場較量,一敗塗地的是我們,大獲全勝的是莫傾狂。”左使者搖了搖頭,十分自嘲道:“是我們太過輕敵了?還是莫傾狂根本就是個恐怖的妖孽?”
“輕敵?呵,青堂主一個十一階高手,再加幾十個同樣是十階以上的噬心蠱人,這樣的陣勢,就只是對付一個莫傾狂,能叫輕敵嗎?”言下之意,就是她根本就是個恐怖到駭人聽聞的妖孽,不管他們做再多的準備,總是殺不了她。
輕嘆了口氣,右使者接下去自嘲道:“或許我們真的是太小看莫傾狂這個妖孽了,如果少主不是太過放心,沒有前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