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身上。那人的手微微一抖,幽深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擔憂。
我皺眉看著他,突然覺得一陣厭惡,伸手便拿髮簪向他胸口戳去。那人拉著馬韁又摟住我,一時緩不出手來,眼看髮簪閃亮的針尖刺到,不由變了顏色,總算他在千鈞一髮之際將我身子向下一扯。我其實早就沒了力氣,抗不住他猛然用力拉扯,立刻暈了過去。
我是期望有人來救我,卻寧願死也不期望救我的人是他。
所以當我在江風吹拂下清醒過來,拼命忍住全身撕裂般的疼痛,既沒有呻吟,也沒有睜眼。只是在劇烈的顛簸下,我忍不住一陣陣作嘔,吐得江原全身上下溼漉漉。每吐一下,我都能感覺江原的身子隨之一顫。
我閉著眼睛想,別說他大晚上的穿一身白衣裝瀟灑,就憑江原平日穿著一絲不苟自命清高的模樣,我這般糟蹋他衣服,他一定十分後悔救了我。
果然他催著坐騎一個勁跑,跟搶命似的,抽鞭子的聲音一聲緊過一聲。
總算江原沒等馬累死就停了下來,他抱著我跳下馬,一頭衝進一扇門裡,口裡喊:“憑潮呢?憑潮!”
憑潮沒接話,傳來程雍略帶驚訝的濃重鼻音:“憑潮還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