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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還嫌不夠,他完全放開了馬韁,只是不斷夾擊馬腹,任由坐騎在寒風凜冽的田野中發狂奔跑。“哧”的一聲,領口被粗暴地扯開,□的肩頭在寒風中瞬間冷透。不及我喘息過來,江原忽然放開我雙唇,低頭開始在我身上肆意侵掠,每一下都無比兇狠。

我胸膛劇烈起伏著,終於斷斷續續道:“停……停下!否則……我……我……”

江原表情沒有絲毫波動,冷聲道:“凌悅,我犯了傻才對你一味忍讓,既然做什麼都只換來你無情無義,那不如要了你的身體!你不是說過要給我麼?”他突然一聲長喝,烏弦漸漸停止賓士。雙臂抱住我滾下馬背,在衰草連天的田野中翻滾幾下,壓倒在我身上,眸子愈發猩紅。

我瞳孔驟然收縮:“光天化日,你敢!”

他抓住滑在我肘間的衣服,狠命向下拉扯:“你看我敢不敢!”

我使出渾身力氣向旁邊躲閃,掙扎中,手底忽然抓到還纏在腰間的馬鞭,咬牙扯住,瞄準空隙猛力揮去。風聲勁響,牛皮製的馬鞭在眼前劃了一道彎弧。

江原突然停住動作,緩緩抬手摸向頸側。一道猙獰的血痕自耳後蜿蜒而下,漸漸滲出鮮血。他表情慍怒,目光落下,一直移到我握著馬鞭的手上。

我的憤怒卻只有比他更甚十倍,推開他站起來,顫聲道:“江原,我做過最蠢的事,就是說服自己去試著接受你!”

江原飛快抬起頭來,目中的血色淡了許多,表情中似乎帶了一點懊惱,卻沒有開口。

“禽獸不如!”我將馬鞭甩在他腳邊,掩起凌亂的衣襟,踉蹌跑向停在不遠處的栗色馬。上馬前,無意中向後瞥了一眼,只見江原還在原地,一動不動地保持著原來的姿勢。

我狠抽馬鞭,縱馬踏過田埂,卻似比江原方才還要發狂。

真是可笑之至。在這種情況下,我居然也只能迴天御府。

闖進弘文館大門時,憑潮正在院子裡炮製藥材,看見我立刻瞪大了眼:“凌主簿?你遇到劫匪了?”

我一言不發地走進房裡,重重關上房門,好一陣才走到銅鏡前。

簇新的官服已是髒皺不堪,腰帶都不知去了哪裡,我脫下來扔到一邊。再脫中衣時,從鏡中看見身上無數鮮紅的吻痕,突然煩躁得無法忍受,把手中衣物團了又團,狠狠擦拭起來。

可越是擦拭,那些猩紅的痕跡反而越變越清晰。我一拳砸翻了銅鏡,埋頭鑽進床帳。

躺到午時,鳴文進來送飯,試探著叫了幾聲,我只是裝睡不應。直到天色黑透,約莫眾人都休息了,才起來扒幾口冷飯,自行打水洗漱。做完之後,卻仍然毫無睡意,只能靠在床頭髮愣。

過了不知多久,忽聽見臥房門被小心推開,有個人影躡手躡腳進來,向著我這邊探頭探腦好一陣。等他看夠了,我開口問:“有事?”

裴潛明顯抖一下,拍著胸口道:“你嚇死我了!這麼坐著,也不點燈!我還以為你睡了!”

我面無表情道:“這麼晚進來做什麼?想要跟我一起睡?”

裴潛馬上嚷嚷:“說什麼怪話!憑潮說你回來時不大對勁,我好奇來看看。”

我哼道:“聽他胡說,憑潮自己才最不對勁。”

裴潛走近床邊,藉著屋外微光看了看我:“出什麼事了?我看你在閱武場還挺高興的,難道回來時又跟燕王鬧翻了?”

我立刻面色一沉:“誰跟你說的?”

“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上次在晉王騎射場時,跟燕王吵過你就這麼坐著發呆,過了不久就出事了。”裴潛說著皺眉,“這次你可別再出什麼事,不然燕王又要來待著不走了。”

我不由煩躁:“亂扯!和他什麼關係?我只是有點不舒服罷了。”

“心裡不舒服吧?”裴潛很不以為然地撇嘴,“你待燕王殿下還真是不同,我就從沒見你為別人這樣生過氣。是不是因為太在乎他了?”

我重重咬字:“那是恨!沒有別人比他可恨!”

裴潛拉拉嘴角,低聲嘟囔:“就這麼個恨法?”

我忍無可忍,揚起臉:“你給我滾回去睡覺,再敢亂說,看我怎麼收拾你!”

裴潛驚詫:“咦,你的臉怎麼了?”

我立刻捂住腮邊腫起的指痕,惱火道:“小畜生!你別問了行不行?吵得人頭疼。快滾!滾滾滾!”

裴潛被我亂罵一通,也開始生氣:“懶得理你!明天還忙著呢,既然你沒死,那我就去睡了。有事別找我!”重重跺了下腳破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