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裡要是不打怵才怪。
水桶陳看到林洋從外面進來,連忙扭過頭去對蔣正凱說,“蔣隊,他就是林洋。你別看這小子人長得不怎麼樣,可他很有女人緣,還是我們公司跑得最快的快遞員。”
“我知道,我們已經見過面了。”蔣正凱聽了水桶陳的話,依舊用他帶滿磁xìng,而又甚是yīn沉的聲音回答。
水桶陳聽了這話,只能尷尬得一笑,並把目光向林洋看去。
林洋看到水桶陳的目光看來,立刻就把目光轉到一旁去了。雖然水桶陳剛才連挖苦帶捧地介紹了他,可他對水桶陳的做法沒有任何感念。此刻,他的心裡還在為剛才的事情感到惱火,為接下來的事情感到忐忑呢。
“陳經理,你要是沒有別的事情,就麻煩你迴避一下吧!我們有幾個問題要問一下林洋。你在這裡,好象不太方便。”就在這時,坐在蔣正凱身旁的趙楠開口發話了。
水桶陳聽趙楠這麼說,連忙從椅子上起身。
說實話,他還不願意待在辦公室裡吶。在華夏國,誰願意沒事兒跟jǐng察接觸呢?誰不知道他們都是些入木三分的傢伙?吭!至少水桶陳是這麼想的。
水桶陳一邊向辦公室的外面走,一邊指著辦公室裡的飲水機和沙發前茶几上的茶具對林洋說,“林洋,你給兩位jǐng官倒水啊。我出去了,你們慢聊。”這麼說著,他步履慌亂地到辦公室外面去了。
看到水桶陳離開,林洋便向沙發前面走去。
可不等他在沙發前面站好,蔣正凱就擺手說,“你別緊張,拉椅子坐吧。我今天來只是有點兒小事想要問你。對了,你早晨去過天河大廈了?”
“是的,我去過了。”對於這件事,林洋當然沒有否認的必要。他早晨跟蕭薇承認得很痛快,如今跟蔣正凱承認得同樣痛快。
蔣正凱聽了林洋的話,自然例行公事般地把今早的情況又問了一遍。等到這些問題問完後,他才思忖著說,“林洋,你說是郝婷找你過去,讓你收快件的,對嗎?”
“確切的說,不是。”林洋聽了這話,擰著眉頭回答,“是我主動去找得她。因為我早晨出去辦了點兒事,耽誤了上班的時間,所以就想從她那裡取些快件回公司,免得我們陳總埋怨我。”說到這裡,他試探著問,“蔣jǐng官,郝婷她……她出事了?”
“你覺得呢?”蔣正凱並沒有林洋的問題,而是反問。
林洋看到蔣正凱的眼中滿是深邃的目光,只好無奈地回答,“我總有種感覺,好象郝婷的身上有什麼事。她今早的表現讓我有種說不上來的怪異感覺。她好象是郝婷,又好象不是郝婷。怎麼說呢,我說不上來她究竟哪兒不對,可事情就是不對了。”
蔣正凱聽了林洋這通似是而非的話,只是默默地點頭。看他如今的表情,好象有些認同林洋的話。等到林洋把話全部說完後,他又問,“你們為什麼要進入那部電梯?我是說,你們上樓的時候。”
“郝婷看到那部電梯剛好停在那裡,然後我們就進去了。當時,我還提醒過她。我說,電梯的門口掛著正在維修的牌子。可她說電梯沒壞。還有,不光我們進了電梯,大廈裡面的其他人也到電梯裡面去了。其中還有兩個是報社的編輯。”
林洋思忖著把當時的細節又複述了一遍。事情到了這個時候,他心裡的緊張情緒已經平復了許多。他看得出來,蔣正凱和趙楠這次來並不是向他興師問罪的。這樣一來,他還何必要懼怕他們兩個呢?
蔣正凱聽林洋這麼說,思忖著點了點頭。他知道林洋並沒有撒謊。應該說,林洋所說的話,和他在天河大廈那邊瞭解到的情況一些。沉默了片刻,他又問,“林洋,那你走的時候郝婷有沒有說,她想要到什麼地方去,或是她有什麼比如說不好的想法?”
“不好的想法?沒有吧!我走的時候,她在辦公室啊?”林洋聽了蔣正凱的話,臉上滿是驚詫的表情。
“真得沒有嗎?可她的同事卻說,你剛一離開,她就跟著出了辦公室。這之後,她就再也沒有回去過。”蔣正凱終於把這話說了出來。顯然jǐng方著急尋找林洋的原因,是因為郝婷失蹤了。
林洋聽了這話,吧嗒了幾下嘴。
他很想給蔣正凱一個合理的解釋,可他卻不知道自己應該怎樣去說。
蔣正凱看到林洋糾結的模樣,倒沒有難為他,而是用試探的語氣問,“那你從辦公室出來之後,就沒再跟郝婷見過面,或是聯絡過了嗎?”
“沒有!我拿著快件離開了天河大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