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地面略略晃動了起來。隨後,又有重錘撞擊物品的聲音和砂輪飛轉的聲音發了出來。
聽到這些聲音,林洋變得更加心驚了!
他知道面前的粉碎機已經工作起來。現在所有進入機倉的物品都會被它的重錘砸扁,而後再被飛轉的砂輪切割成碎末。
林洋的心裡這麼想著,頭腦裡面卻出現了一個女人的形象。這是一個沒了下半身,只剩上半身還在痛苦生活的女人。不僅如此,當他的頭腦裡面出現這個女人的臉時,他彷彿看到她長了一張瘦長的細臉,上面還掛著一對鈴鐺一般的眼。
想到這裡,林洋索xìng把雙腳向前踢蹬到粉碎機的基座上。之後,他雙手用力,使出吃nǎi的力氣把手裡的機殼向外拉扯。
隨著林洋的面頰逐漸憋得通紅,手裡的機殼彷彿向外退出了一些。
有此感受之後,林洋就卯足了力氣,更加拼命得向外拉扯機殼。終於他感到手裡的機殼一下子失去了力道,隨後他的身體便向後直衝了出去。
隨著林洋的身體倒地,啊得一聲尖叫從他的背後傳來。
林洋雖然聽到了這聲尖叫,卻沒有工夫對這聲音做出任何回應。不過,當他的身體摔倒在地時,卻感覺自己的腦袋撞擊到一處酥軟的地方,而後又滑落到兩團肉球形成的山峰之間,並在那裡穩穩地停住了。
林洋的身體停住後,連忙從地上坐起身來。當他把身子坐穩後,並沒有去看背後發生了什麼,而是把目光落到了他的手上。當他看到自己手上的機殼只剩了一半時,痛叫聲立刻就從他的嘴裡發了出來,“啊!肖玲,你,你死得好慘啊。”
聽到林洋的叫聲,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卻從他的身下傳來。與此同時,他感到有一雙拳頭正在拼命捶打他的後背,“你起來!神經病啊,你?你沒看到,你坐我身上了嗎?”
聽到這聲音,林洋才轉回頭去向自己的身後看去。他發現有一個身著裙裝的女人半躺在地面上。如今他剛好坐在女人兩腿之間的地方,並把她的裙子坐到屁股底下去了。
看到這裡,林洋只好向前挪動身體,並準備向女人道歉。可不等他開口,女人卻在那裡沒完沒了地說,“你是誰啊?哪來的神經病?我的新裙子都被你弄髒了,我以後還怎麼穿啊?”
林洋看到手裡的機殼被粉碎機壓成現在這個樣子,心裡原本就充滿了火氣。如今他再聽女人連珠炮似得一陣兒狂轟,心中的火氣就更加旺盛了。
當他從女人的裙子上面起身時,立刻就揮舞著手裡的半截機殼惱怒地說,“我弄髒了你的裙子?可你們殺死了我的車子。你們都是混蛋,這筆帳我們怎麼算?”
“我們殺死了你的車子?說你神經病,你還真神經病啊?”女人聽了林洋的話,眨巴著眼睛看了看他手裡的半截機殼,之後又把身體向他的面前靠靠。看樣子,她真得沒有害怕林洋的意思。非但如此,她的臉上滿是毫不畏懼的表情。
林洋看到女人這麼做,情緒多少平靜了下來。
當他細細端詳面前這個女人時,卻發現她的眉宇間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這個女人的眼睛大而有神,鼻子尖而挺翹,臉頰也長得有稜有角,頭上則是漂染成紅褐sè的短髮。
就在林洋看著女人出神時,她卻把手抬起來指向他手裡的半截機殼,“你哪隻眼睛看出它是你的摩托車?”
林洋聽了這話,目光不由得一怔!隨即,他就低頭向手裡的機殼看去。這時,他發現手裡的機殼雖然是摩托車的機殼,但它卻跟肖玲並非一個型號。不僅如此,他手裡的拿得一截島國鳥車的機殼,而肖玲是正宗華夏產的國產摩托。
看到這裡,林洋憎惡地把手裡的機殼丟到了地上。
他沒想到自己拼死拼活搶救出的半截機殼竟然是個島國鬼子。要是他知道這是輛島國鳥車的機殼,只怕他自己就要輪動鐵錘把它砸成粉末了。
女人看到林洋把機殼丟到了地上,臉上立刻露出了不屑的表情。之後,她把臉一昂,身子一扭,就準備從林洋的面前走開。
林洋看到女人要走,連忙把手伸了出去,“美女,我……剛才是我不好。你能不能告訴我,我的車子到什麼地方去了。”
女人看到林洋把手伸了過來,在要碰觸到她手臂的時候又停住收了回去,臉上便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別看林洋這樣做,只是潛意識的動作,可她卻覺得林洋蠻尊重她的。別看他倆剛才撞到了一起,而林洋又撞到了她的山峰上,可她知道那都是意外罷了。
女人的心裡有了這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