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為你,青燈古佛一生才能夠解脫了。”
宇泓瀚微微一怔,九皇弟言下之意,顯然是在提點溫逸靜。
如果不想死,或者出家的話,最好的辦法就是巴著眼前的宇泓燁,嫁給他。
但是溫逸靜剛剛自報身份,是首輔溫璟閣的孫女,如果宇泓燁真的娶了她,豈不是將溫首輔拉攏到了手下?溫首輔是清流之首,柳氏又是以清流文官起家,這樣一來,宇泓燁在清流中的地位豈不是更加穩固了?九皇弟不可能想不到這些,又為什麼要這樣說話?還是說,其中另有深意?
想著宇泓墨素日的機敏,宇泓瀚決定暫時保持沉默。
聞言,宇泓燁猛地轉頭,眸光如利劍般射向宇泓墨,眼眸中的銳利和冷凝幾乎能將人刺穿。
宇泓墨打的什麼主意?想要把溫逸靜退給他?這個女人為了攀附裴元歌,害得他全盤計劃落空,他心裡早已經恨透了她,宇泓墨卻偏偏這樣說,分明是要給他添堵!
而溫逸靜早已經面色慘白,顯然是想到了那種種淒涼境地。
“不過,溫三小姐也不必擔憂,七皇兄愛民如子,否則也不會到深山野林之中剿滅盜匪,為民除害,又怎麼會這般狠心,眼睜睜地看著溫三小姐落得那般淒涼境地?何況,溫三小姐還是溫首輔的孫女,七皇兄定然捨不得,想必不久之後,我就能夠喝道兩位的喜酒了!”宇泓墨暗自提點著溫逸靜。
溫逸靜眼眸中微光一閃,隱約想到了什麼。
見狀,宇泓墨微微一笑,提韁兜轉馬頭,朝著半山腰的莊子疾奔而去,想必溫逸靜已經明白他話語中的含意。不過,就算她不明白也沒有關係,他的父親,還有那位容姨娘都會幫著讓她明白……雖然不知道元歌為何要促成溫逸靜和宇泓燁,但既然元歌想要這樣做,他自然會幫忙。
否則的話,元歌大可以留在莊子上,派人回京報信,讓他前來接她,沒必要拿溫逸靜李代桃僵。
宇泓瀚緊緊跟上,直到出了密林,來到平坦的大道上,才勒馬而止,忍不住問道:“九皇弟為何要促成溫逸靜和宇泓燁?無路如何,溫逸靜也是溫首輔的孫女,這豈不是為宇泓燁更加了一重砝碼?”
“六皇兄多慮了。”宇泓墨微微一笑,“溫首輔素來是中立的,只忠於父皇,從來不會在皇子之中站隊,否則也不會等到今日。而溫逸靜又不得他的喜愛,甚至溫首輔不太喜歡她。再說,即便溫逸靜能夠進德昭宮,也只是因為她被宇泓燁所救,聲譽有礙,若不許給宇泓燁,便是死路,不得已而為之,和溫府與宇泓燁結親大不相同……這樣一來,最後的結果只是,溫逸靜會成為溫府的棄子,僅此而已!”
宇泓瀚恍然,隨即又道:“九皇弟似乎對溫府的事情很熟悉?”
“溫逸蘭是元歌的好朋友,所以我就多關注了些!”宇泓墨微微一笑,若非如此,他今日又怎麼能夠知道溫逸蘭城郊的莊子在哪裡?“我要去接元歌回宮,六皇兄請自便。還有,雖然說馬車裡的是溫逸靜,不是元歌,但六皇兄適才挺身而出,我真的很感激你,謝謝!”
聽他語出真誠,宇泓瀚微微一震,隨即笑道:“不必謝我!”
話語之中,也有著清淺的真意。
宇泓墨淺淺一笑,點頭致意後,便縱馬順著大道離開,飛揚的馬蹄激起了煙塵無數。
看著那道矯健利落的身影漸漸遠去,宇泓瀚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袖袋中的百墜元寶式如意絡子,輕輕地吁了口氣,隨即唇角又彎起了一抹淺淺的弧度,轉身打馬離開。
莊子裡,裴元歌正和溫逸蘭說話,紫苑忽然匆匆進來道:“皇子妃,九殿下來接您了!”
“九殿下怎麼來了?”溫逸蘭微微一怔。
裴元歌嘴角卻是彎起了一抹若有所思的笑意,眼眸中精光乍閃,看起來,她猜測得一點都沒錯呢!
原本她並不確定,溫姐姐中毒之事,是溫逸靜所為,還是李纖柔所為,但溫逸靜不足為慮,如果是李纖柔的話,卻要打起百倍的精神。倘若李纖柔真的是受宇泓燁指使,對溫姐姐下毒,顯然用意不在溫姐姐,而在她的身上……只是裴元歌想了許久,都想不出宇泓燁為何要這樣做,明明對溫姐姐下毒,卻又讓太醫掩蓋,不想讓任何人知道,顯然不是用溫姐姐中毒之事威脅她,或者向她示威?
那麼,宇泓燁又能利用這個做什麼佈局呢?
裴元歌思索許久,都沒有頭緒,直到紫苑無意中問起溫逸蘭,問她既然身體不適,為何不回京休養,卻要留在莊子裡,只有貼身丫鬟照料?莊子陰涼,溫逸蘭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