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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劍帶了幾分偷襲的味道,若是平曰裡,白澤必然不屑為之,不過此時肆悅仙子拿著“長生杯”,為了保險起見,白澤不得不行此非常手段。
易蒼生和肆悅仙子聽到風聲,同時回身迎敵,只見兩人的面孔中都帶著極其濃重的煞氣,居然置刺向自己的劍氣於不顧,直接採用了兩敗俱傷的打法。
易蒼生十指彈動,十滴殷紅的血神子如利劍般射出,而肆悅仙子則玉口輕張,從腹中噴出一根透明的絲線,射向白澤的眉心。
這是合歡宗的高深法門——“情絲一系”,若真被這根情絲纏上,這一生一世都會淪為她的奴隸。
白澤原以為二人只是“如意”境界,心想自己一個人應該能夠應付,沒想到二人一出手,明顯卻是“金丹”高人的氣勢。
白澤吃了一驚,再一想到他們兩個身上可是纏了“月老紅線”的,就算身體給劈成幾截,元兇老祖照樣能憑藉月老紅線將“長生杯”弄到手。
一念及此,白澤自然不會和他們硬拼,忙抽身躲過,同時又看了一眼易蒼生和肆悅仙子。
只見兩人臉上似乎隱隱籠罩著一股黑氣,想必是元兇老祖用什麼秘法臨時提升了二人的修為,讓兩人的境界憑空提升了一階。
這白澤有些頭疼。
易蒼生和肆悅仙子冷冷的盯著白澤,肆悅仙子一開口,傳出的卻是元兇老祖的聲音:“嘿嘿嘿嘿,小子,想壞我好事,你還嫩了點!”
言畢,肆悅仙子帶著“長生杯”掉頭就走,易蒼生卻橫跨一步,擋在白澤的前面,伸手衝他做了一個邀戰的手勢。
元兇老祖顯然是想著讓易蒼生牽制住白澤,然後讓肆悅仙子先把“長生杯”帶到安全的地方。
白澤怎會讓他如願,想都沒想,一把將豆惹禍從玄機囊裡拽了出來。
豆惹禍懷裡抱著個雞腿,正睡得迷迷糊糊呢,被白澤拽出來時兀自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揉著眼睛四處張望。
白澤一把將雞腿從他懷裡搶了過來,遠遠地扔掉,然後把“斬情絲”硬塞在他手裡,指著正想逃走的肆悅仙子大吼道:“把她給我攔住,雞腿要多少有多少!”
說完,把豆惹禍像丟沙包一樣的丟了出去。
肆悅仙子眼中兇光一閃,那根透明的幾不可見的情絲又向半空中的豆惹禍纏了過去,不過卻被他用“斬情絲”仙劍輕輕地盪開。
下一刻,豆惹禍落在肆悅仙子身前不遠處,單手高舉“斬情絲”,擺了個很酷的姿勢,裝模作樣的說道:“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一邊說,一邊將空著的一隻手塞到嘴裡,把五根抓過雞腿的油膩手指頭從頭到尾吧唧了一遍。
肆悅仙子臉上露出了一絲凝重,她沒想到這豆子這麼難纏,剛才盪開她情絲的那一劍,很明顯也具有了“金丹”境界的修為。
她哪裡知道,這豆惹禍的實力,半點兒也不比白澤差!雖說當時的天劫都是由白澤承擔的,但他成就“金丹”之後,豆惹禍居然也自動升級到“金丹”境界。
白澤仔細想過了,若有一天讓他和豆惹禍全力打一場,估計自己多半要輸!自己會的絕招豆惹禍都會,但豆惹禍是否有什麼壓箱底的手段,自己卻是一概不知。
讓豆惹禍去攔住肆悅仙子,白澤是放一百個心。
交手數招之後,白澤的心寬了一大半。
這易蒼生和肆悅仙子雖然被元兇老祖用邪術提升到了“金丹”境界,但是畢竟缺少了天劫的磨練,比真正的“金丹”修士還是差了一線。
白澤自知取勝當毫無問題,真要出殺招的話,一炷香之內就能將二人斬於劍下。
但白澤不想這麼做,元兇老祖先搶“輪迴珠”,又搶“長生杯”,這一切不會是巧合,他到底有什麼目的。
若能夠生擒這兩人,或許能逼問出一些秘密。
但這二人手上纏著“月老紅線”,真若是逼迫太緊的話,白澤又怕他們兩個像那“大頭小鬼”和“煙羅狻猊”一樣,直接自爆。
白澤一時間有些兩難,而肆悅仙子和易蒼生卻在此時發起瘋來,招數越發的不要命。
白澤幾乎要忍不住動用殺招了,卻突然發現豆惹禍的氣勢變了。
一道劍光在他面前展開,忽明忽暗,似緩實急,讓所有人都生起了一種錯覺,時間的流逝正在逐漸停滯,四周的空氣彷彿變得粘稠,那劍光就像在泥水中拖動,卻讓整個空間都被攪成了一個泥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