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當這個掌教,不然咱們九霄峰可就能好好的露一把臉了。”
“呵呵,孫師兄志不在此,也談不上什麼可惜!”凌鶴壁隨口說道,同時望了一望遠處的一座山頭,那裡正是白澤閉關的所在。
“何況,若說可惜,有一個人比孫師兄還要可惜呢!”
這幾曰天道門裡很熱鬧。
證就“金丹”可不是小事,在某些小門派中,可能好幾代才能出一個“金丹”高手。
從“如意”境界晉升到“金丹”境界,必須要渡過小天劫,不少修士歷經千辛萬苦修煉到如此境界,卻無法渡過天劫,最終落得個身死道消的下場。
所以修真界向來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哪個門派內有人渡劫,都需要廣為邀請同道前來觀禮,學習應付天劫的經驗。
像天道門這樣,同時有兩名弟子在幾乎相同的時間渡劫,也算是修真界一大盛事了,所以這幾天,天道門中來了不少別派的長老和弟子,門內的接引弟子們自然也就格外的忙。
似凌鶴壁和墨軒這樣的內門頂尖弟子,自然不需要去幹這跑腿的活兒,不過孫神秀卻因為太過出色,反而卻被玉龍真人叫過去,專門負責接待一些重要的貴客。
天道門發了邀請帖,修真界中但凡有點頭臉的門派都專門派人來了,孫神秀為人處世老道,不用其他人艹心,一個人便把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條。
這一曰,他正在山門之內指揮各位接引弟子處理一應事務,突然望見遠遠地飄來一團雲架,散發著柔和的佛光。
那團雲架落於天道門的山門之前,從雲架上下來一群僧人,徒步上山以示敬意。
孫神秀連忙迎了上去,老遠的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大聲笑道:“空如師弟,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接著又衝他身後的數位南柯寺僧人笑道:“天道門恭迎各位南柯寺大師,各位到來,令敝門派蓬蓽生輝。”
事實上,他和空如也不過見過一兩面而已,談不上多少交情,不過這番話說的熱情得體,無形中拉近了雙方的關係。
空如合十說道:“孫師兄言重了,聽說月凝師姐和聽溪師兄即將突破“如意”境界,這等可喜可賀之事,我等怎能不來?”
“哈哈哈哈,空如師弟客氣了!”孫神秀笑道。
空如這才回身一指身後,道:“我和師弟們,都是在師叔祖帶領下,過來觀禮的!”
“師叔祖?”孫神秀愣了一下,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只見從隊伍的後方,緩步走上來一位老僧,身材消瘦,面板白淨,長的慈眉善目,嘴角邊露出一絲微笑,衝孫神秀微微欠身。
孫神秀剛想還禮,就見他手指似乎輕輕的動了一下。
只是輕輕地動了一下。
孫神秀眼前突然如同閃過一道刀光,雪煉般的刀光,一化為二,二化為三,瞬間化作一座刀山,當頭壓了下來。
整片天地,除了這座刀山,竟似不剩一物。
孫神秀可是“金丹”境界的高手,但面對這一刀仍然生出了一股莫可抵禦的感覺,只覺得連心神都要為之所奪,所有抵抗都會是徒勞,幾乎就想站在那兒讓刀劈下來,一了百了。
關鍵時刻,他終於一咬舌尖,恢復了一絲清明,揚手射出一道劍光,迎向那座刀山,同時身體化作一片血霧,隨風飄散,接著出現在身後數十丈之外。
見到這一幕,那老和尚笑了笑,點了點頭,漫天刀氣突然消散的無影無蹤。
“龍吟劍歌訣,祭血宗的血遁大法,你是孫神秀?上次就是你打入到祭血宗內部,一劍斬了饕餮血煞的?”
孫神秀驚魂未定,神色警惕的看著那老和尚,點了點頭,心中暗想:“究竟是何人有如此功力?”
“不錯,厲害!”那老和尚由衷嘆道:“修煉不過百十年便能有“金丹”境界的修為,實在是難得,為何你不做天道門掌教?”
“晚輩只想無拘無束,修自己的仙,求自己的道,掌教什麼的晚輩不太在意。”
“灑脫,曠達!”那老和尚一翹大拇指,又說道:“聽說你們九霄峰還有個叫做白澤的弟子,也和你一樣優秀嗎?”
“白師弟天賦遠超於我,不過他此刻正在閉關,所以……”
那老和尚點點頭,不再說話,緩步從孫神秀身邊走過。
“孫師兄,真有你的,居然能接他老人家一招,了不起!”空如在一邊悄悄地拽了拽孫神秀,小聲的說道,臉上全是崇拜之色。
“這位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