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繼續拉過江秋燃的手握在手心,雙目緊張地看著床榻上的人兒。
姓李的軍醫看著她倔犟地模樣,輕輕搖了搖頭沒在多說什麼,算是預設了花蕊請求。心裡卻對他們的這份異戀之情甚加佩服,試想正常的男女之戀恐怕也沒他們來的如此痴情吧!
當然站在一旁的李程也把這一切看在眼裡,他本來就不相信什麼傳聞,只相信將軍對待花瑞就像對待自己一樣,並不像他們說的什麼斷袖之戀。
現在看著花瑞的表現,他忘記了原有對將軍傷勢的擔憂,驚看花瑞緊握將軍的手。難道他們真的……?
“將軍,將軍……”正在胡思猜想的李程被突然的大叫聲給打斷,扭頭看見張紫龍大步走了過來。
張紫龍從前線得知江秋燃中箭一事,顧不得前線的善後事宜,交給正五品武散官定遠將軍趙祥打理一切,自己先一步趕了過來。
“將軍怎麼樣?”張紫龍一來就揪著李大夫的領口問道。
“回張將軍,情況不是很好!”李大夫不理會張紫龍的粗魯行為,依舊慢調不紊地說著。
鬆開李大夫,張紫龍來到床榻前,看著那把穿胸而過的長箭再次發飆道:“為什麼還不拔箭?”
李大夫上前兩步低聲回道:“將軍的脈象不紊,不可拔箭。”
“那要等到什麼時候脈象才能穩下來?”
“這個……不好說。”李大夫輕輕搖了搖頭。
“那就沒有辦法了嗎?”看著李大夫為難的表情,張紫龍內心更加焦急。
李大夫低頭沉默不語,忽然抬頭說了句:“如果將軍兩個時辰之內脈象還沒有改觀,恐怕……”看著眼前一雙雙擔憂的眼神,李大夫沒有接著往下說。
大家都沉默下來,空氣中一時瀰漫著緊張的氣氛。
花蕊感受著將軍逐漸冰涼的手心,突然異常冷靜地對著眾人說道:“你們都先出去,我可讓將軍的脈象回覆正常。”
所有人一聽,都吃驚地看向花蕊,李大夫也不相信地看著面前的小士兵,他這個行醫大半輩子的大夫都無法解決的事情,他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兵能有什麼辦法?
“請你們相信我。”說著清冷的眸子掃過在場的所有人:“不過……我也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快說?”張紫龍最先沉不住氣。
“在我沒有喊你們進來之前,你們誰也不準進來,可以嗎?”
“好,只要你能讓將軍恢復脈象,我就做你的守門侍衛,一個人都不會讓他進來。但是……如果你做不到我就要了你的項上人頭。”
“好……我同意……你們都先出去吧。”此時,花蕊異常冷靜,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只要能救回將軍的性命,她就算是丟掉腦袋也要一試。
等到所有人都離開江秋燃的寢帳,花蕊凝視著床榻上那張沒有生氣的臉色,清冷的眸子釋放出絕然的堅定。輕輕走上前,從懷中掏出一個紅色藥丸,那是她和花依剛逃出臨安城時花依給她的,說是藥王藍靈婆送給她的護心丸。
她也不知道用在江秋燃身上管用不管,在什麼辦法都沒有的情況下,她只能冒險一試。
同時伸手為江秋燃寬衣解帶,自己也脫下衣衫,露出雪白的肌膚,俯身攀在江秋燃的身上,讓自己的體溫溫暖他逐漸冰涼的身軀。
“燃,你要堅強,因為你還不知道我的秘密,我希望能夠親口告訴你,不要讓我失望好嗎?”俯在江秋燃的耳邊花蕊動情地訴說著自己的心事。
這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在一個男人面前**出現,是那麼的心甘情願,只希望懷中的人兒挺過難關,讓她飄離不定的心有個被收納的場所。
一個時辰之後,在帳外的人們等候焦急之時,花蕊掀開帳簾,臉色沉靜地喊過李大夫:“大夫,請您看看此時將軍的脈象適合拔箭嗎?”
李大夫趕緊走進帳內,手搭在江秋燃的手腕上,臉色一喜,快速喊過自己的徒弟:“快,先把鐵棒燒紅了。”
徒弟趕忙將一把特製的鐵棒放進早已準備好的燒的通紅的木炭之內。
隨後,李大夫又命人取些燒好的水,在張紫龍的託扶下讓江秋燃坐立,一面摸著江秋燃的脈象,一面指揮著徒弟聽從他的手勢準備拔箭。
當江秋燃的脈象跳到最平穩的剎那,他一個手勢下去,徒弟便一個猛勁,生生將箭柄帶著血肉從江秋燃的胸膛拔出。
只見江秋燃哇地吐出一口鮮血,胸膛的傷口也咕嚕嚕地冒著鮮血,接著整個人軟癱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