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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入的是一個容貌清秀的婢女,低頭小聲說道:「王爺,那位小姐醒過來了。」她的聲音還有些顫抖,尊貴的主子氣勢太強悍太嚇人是原因之一,第一次進入這種議事的地方是原因之二,讓她嚇得要命。

要不是主子之前吩咐,讓她守著那位昏迷的小姐,等她一醒就馬上通報,給她十個膽,她也不敢走進這種連打掃都輪不到她的神聖地方。

聽不到主子的回答,她鼓了半天的勇氣,終於抬起頭一看,可哪裡還有那個英明神武,卓爾不凡的王爺的影子?

第四章

再次睜開眼睛,看到的依然是那看著有些熟悉又很陌生的房間,她竟然又回到了那個受辱之地,原來死都不成嗎?

好恨、好恨、好恨那個男人,奪去她清白之後,還霸道地連她的生死都要干涉,難道連死的自由都洠в袉幔�

眼瞳像失去生氣一般,連淚水都擠不出來,自從娘親走後,她就已經很少哭泣了,而她身為顧家唯一的繼承人,有的只有身為顧家人的一身傲氣,根本不屑於示弱,之前會傷心地流淚那是實在打擊太大,一時承受不住,而現在她不想再出現那種卑微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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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昨天剛出家門時,她腳步輕快地在青石路上走,心情是自從娘親走後,第一次這般愉悅,一想到再過一段日子,她就可以過自己想要過的生活,她就開心地想笑。

結果才不過短短的一天,她的人生再次出現翻天覆地的巨大轉變。本來以為會出現的美好生活,剛剛與她接近,現在又已經離她好像有千萬裡那般遙遠,她永遠也不能擁有了。眼眶再度傳來酸澀,她用力地呼了口氣,肺部傳來的疼痛的讓她知道,溺水對她的身體造成了傷害。

她會去尋死,是氣急了,羞辱極了才會作出的這種決定,現在想想、她再也不會做那種事情了。死,並不是解決問睿�姆椒ǎ�螞r她也不能那麼無孝的離開疼愛自己的爺爺先走,就算無顏面對楚隨瑜也不行。

這次的事情,她一定要查個清楚,將要討的債一筆一筆地全數要回來,當然首先她要能離開這個讓她痛恨至極的地方才行。

水眸淡淡地掃了下四周 ,之前傷心憤恨遮了她的眼,讓她根本無暇去理會這裡的敓гO,現在仔細打量著這佈置不凡的寢室,慢慢地為自己所看到的枺�韝械襟@心。

別的不說,就說那隨意掛在牆上的山水畫,一看就是名家手筆,她曾聽愛好字畫的爺爺提過,這個幾百年前的畫家的畫,隨便一幅就要價萬兩,而這間屋子,竟然掛了好幾幅,能有這般財力的人,肯定是來歷不凡。

那個男人,究竟是誰?

房門在她的深思中被輕輕地推了開來,清瞳微抬,印入她眼簾的,就是那個讓她恨之入骨的男人。

一聲淡紫色的裳袍,將他與生俱來的貴族氣息襯托得無與倫比,可惜她根本無心欣賞,清澈的眼眸帶著強烈的恨意,直直地注視著他。

「你醒了?」龍庭澹走到床邊,望著那清醒後更加清麗的容顏,心裡有幾分高興。

他好高!一走到床前,就產生了巨大的存在感與壓力,她竟然只能無用地躺在床上,氣勢平白弱了下去,所以她掙扎著,想要從床上坐起來。

「小心點,不要亂動。」見她想要起身,他連忙伸手扶她。

她停止動作,眼兒定定地望著他扶在肩上的大掌,巨大堅實,這是屬於男人的手掌,「放開!」

一字一字地將話說出來,一臉地嫌惡,彷彿被他碰觸是一件噁心的事情。

他要是會乖乖聽話,那就不是龍庭澹!不理會她的冷淡,他輕輕使力,將她扶起來靠在柔軟的靠枕之上,只是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她已經氣喘吁吁。

「大夫說你身體太過疲憊,“勞動”過量,」別有深意地望了她一眼,「再加上溺水受驚,要躺著靜養幾日。」

這個男人,竟然臉不紅,氣不喘地說出那種別有深意的話,顧遙夜瞪了他一眼,「我要回家。」

「我剛剛不是說了嗎?你現在需要的是靜養,不宜走動。」撩開裳袍的下襬,在床邊坐了下來。

「你要幹什麼?」她謹慎地望著這個一臉愜意的男子,他怎麼可以這樣隨隨便便坐到床上?難道過了昨晚,她在他眼裡,是那種可以隨意輕薄不需要尊重的女子嗎?

「放輕鬆點。」他優雅地一笑,「你現在身體虛弱,想也知道我不能對你做什麼,就算要做,也要等你好了再說,對吧?」

「無恥!」她怒斥道:「你放我回家,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