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說話間已經來到狼淵的房門前,剛要推門走進去,房門卻從裡面開啟,一位身穿黑色皮裘的魁梧男子從裡面走了出來。
那男子的身高比唐獵只矮上半寸,可是因為身材削瘦的緣故,看上去比唐獵還要高上一些,黑藍色長髮在頭頂整齊的束了一個髮髻,外面用紫金髮冠罩住。黑色皮裘衣領和袖口處飾以貓眼大的暗紅色寶石,彰顯出他高貴的身份。他的臉色卻是一種病態的蒼白,細眼薄唇,棕色雙目之中閃爍著陰冷的光芒。
燕月看到他顯得頗為驚慌,垂下頭去小聲道:“燕月參見司馬將軍!”
那男子薄薄的嘴唇微微抿起,露出一絲莫測高深的微笑,目光在燕月的俏臉上停留了一下,馬上來到唐獵的身上:“想來這位便是將狼淵治好的神醫了。”他主動向唐獵伸出手去:“我叫司馬天峰,是狼淵最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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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獵雖然對他的感覺並不太好,仍然禮貌的伸出手去,和他握了握,只覺司馬天峰的手掌雖然瘦削,可是力量卻是奇大,唐獵的右手在他的大力握持之下,痛得不禁皺了皺眉頭,好在司馬天峰沒有繼續為難他的意思,緩緩鬆開大手,微笑道:“相信我們以後還有見面的機會。”轉身向燕月露出一個曖昧的微笑:“燕姑娘,代我問候你家主人!”
唐獵看著司馬天峰的背影,低聲道:“這傢伙是誰?好像對你不懷好意?”
燕月小聲道:“他叫司馬天峰,是當朝丞相司馬泰的兒子,也是狼將軍的義子。”
唐獵點了點頭,看來這個司馬天峰是個惹不起的人物。
來到房內,看到狼淵已經安然入睡,唐獵幫他檢查了一下,發現狼淵的體溫已經趨於正常,血壓和心跳也在正常的範圍內,知道最危險的時候已經渡過,向負責守夜的狼安交代道:“狼將軍現在的身體還十分虛弱,閒雜人等最好不要隨便放進來探視。”
狼安頻頻點頭。
唐獵又將夜晚陪護的注意事項教給狼安,這才去隔壁的廂房休息。
燕月陪著唐獵來到門前,柔聲道:“你辛苦了一天,還是早些休息。”
唐獵看到四處無人,一把抓住她纖手道:“你難道不進來陪我?”
燕月慌忙掙脫開唐獵的大手,含羞道:“你休要胡鬧,這裡是將軍府邸。”說完便匆匆忙忙向自己的住處走去。
唐獵本想追上去,可是卻看到狼勳奇夫婦過來探望兒子,只好壓制住心中的情慾,回到房中。
僕人早已將洗澡水和乾淨的衣物準備好,唐獵一摸水溫,剛好合適,脫衣進入木桶之中,舒舒服服的泡了一澡,腦海中卻始終晃動著燕月嬌羞可人的模樣,壓抑許久的慾望在微燙的水溫下蓬勃生長起來,唐獵坐立不安,如同百爪撓心,自言自語道:“我決不可錯過今晚這個難得的機會!”握緊雙拳,默默為自己鼓勁,既然梅茜已經答應將燕月許配給自己,燕月便是他的未婚妻,早晚都會有那一天。自從被尹天龍注射大量斯普瑞之後,唐獵凡事首先想到的是自身的慾望,很少去考慮道德範疇的事情。
他拭乾了身上的水漬,穿上棉質睡袍,好不容易等到月上中天,確信整個將軍府中多數人都已經進入夢鄉,這才躡手躡腳的走出房門。
狼淵的房間仍然亮著,想來是狼安盡職盡責的為主人守夜。
夜風吹面生寒,唐獵卻是慾火中燒,躬著身子摸索到對面的廂房,想不到燕月也沒有入睡。
唐獵透過水晶窗格望去,卻看到燕月身穿白色亞麻睡裙,坐在小桌旁,望著閃爍的燭火呆呆出神,唐獵的目光從燕月曲線柔美的美頸落向她胸前細膩柔滑的肌膚,呼吸不禁變得急促起來。
燕月黑長的睫毛微微一動,敏銳的覺察到外面細微的動靜:“什麼人?”
“是我……”唐獵不敢大聲,壓低聲音回答道。
燕月芳心中一陣怦怦亂跳,慌忙來到門前,用嬌軀倚住房門,輕聲道:“你趕快回去,若是被別人發現你深夜到我這裡,羞也要羞死了!”
唐獵豁出這張臉皮不要了,低聲道:“你是我未婚妻子,我們以後會日日夜夜睡在一起,還怕別人的閒話嗎?”
燕月含羞啐道:“誰要和你日日夜夜睡在一起,你若是繼續胡鬧,我從現在起再不理你。”她說完這句話之後,外面突然沉寂了下去,好半天沒有聽到唐獵說話。燕月心中不由得奇怪,從門縫中向外望去,只見唐獵在門前縮成一團,身體不住發抖,芳心中不由得一陣慌亂:“你……怎麼了……”
唐獵顫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