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低聲問自己拿住的丫環:“你們小姐怎麼了?你好好說,不許喊叫。不然我打死她。”她裝的兇巴巴的,那丫環倒也給嚇到了,結結巴巴的答道:“沐公子,我們,我們小姐今天,去要見他,見了四次,都給拒絕了。”容華心想這至於麼,人家大概有事唄,昨天還好好的,一天都忍不了,未免太纏人了。她疑惑的看向那丫頭,丫頭忙又說:“他說以後不要,不要打擾他。”
容華忍不住了,問道:“就這麼點事情?沐公子昨天不還好好的。”
丫環紅了眼圈,居然還嘆了口氣,很入情的說:“可不,沐公子總這樣。小姐之前還以為自己對他是個特別的呢。”
容華心想這還真是個貼心的丫環。卻突然高興起來,把柄,這不就是把柄麼。她和那丫頭說:“我能幫你們小姐收了沐公子的心。不過今天的事情不能追究。”
丫頭睜大了眼睛還沒說話,前面的唐小姐卻迅速回頭問道:“真的,你有什麼辦法?”
容華很無語。她到底在幹什麼,被自己打了,卻很快就追思自己的愛情去了。這也罷了,你追思就好好的追思吧,耳朵還一直豎著。聽了自己的話還立刻就信了,總之就是給人一個感覺:蠢。
“我肯定能幫你。若幫不了,你是小姐,我是賤民,你願意怎麼弄死我,都是很容易的。你說呢。”容華心裡哪有好方法,連那沐容雪歌到底什麼性子幾個馬子都弄不清楚呢,但這時候這就好像是救命稻草,必須得狠狠拽著不放。何況看這唐小姐神智不清心思也不是個透亮的,說不定這根稻草還能拖著走不少路呢。
果然唐小姐點頭說道:“你講的也對。可是你有什麼法子?”
“現在我也不清楚你們的狀況。”容華才說了一句,那邊臉色就變了,慌忙又趕著說:“但是我知道小姐這麼閉月羞花的相貌,再配上這麼好的身世,還知書達理,又溫柔可人,與眾不同。只要是有眼睛的公子,一定捨不得錯過的。奴婢心想,定是小姐太含蓄,才沒好好的讓人家看到。奴婢必能想出好的主意,讓小姐好好的展示一番。小姐也聽到昨天晚上奴婢編的歌了,這點小聰明,唐小姐這種身份是不屑的,但奴婢恰恰還是有的。”
唐小姐看著容華,居然就點了點頭。其實她並不十分相信容華,只是卻也見過她如何討那幫夫人們歡心,再者自己左右沒有辦法,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其實她自己不知道,這些都只是藉口,真正的原因,根本就是她病急亂投醫,恐怕這時候跳出來一隻貓和她說有法子讓沐容雪歌喜歡她,她都是相信的。
丫頭早就跑到了唐小姐身邊,打了傘心疼的說:“小姐淋了雨,可怎麼是好。這臉上,臉上還,還,”她看了一眼容華,可惜眼睛裡恐懼到比憤恨多了一些。容華一笑,說道:“快拿些冰塊敷敷吧,過半天換了熱水,再敷些黃光片土豆片,可有?”那丫環點頭。容華又說:“真是對不住小姐了,實在被雨澆糊塗了,沒看清楚。”
唐小姐倒是沒事人一般,說道:“你若不能幫我,到時候一併收拾你就是了。你道歉我又不稀罕。明天我會來找你。你給我仔細想想。”她說完扯了丫環離開。
容華心想果然是個蠢的,卻也耐打,但願回家去能在她父母面前想法子遮掩,卻也想這麼刁蠻的,這點事情應該不難。心裡卻有些歡喜,若是真能收服了這個,把握倒是大些了。雖然不能確定,但也覺得是因禍得福了。
這麼鬧騰了一陣兒,哪還有瞌睡的意思。只是胃裡卻難受的要命。看看天陰沉沉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時辰。人們都躲在了屋子裡,她卻也不敢不跪,誰知道呆會兒說不定又有哪個發神經的過來。
感覺著雨點萬年不變的節奏,正要琢磨到底哪個找死的來害自己,看見甬道那邊過來一個身影。走近了卻是花憶琴,也不知道哪裡弄了把傘,嫋嫋婷婷的走了過來。
把傘打在了容華的頭上,她蹲下身子對著容華。容華也不言語,就笑了看她。花憶琴自己先低了頭,支吾著說:“姐姐,昨兒個,是我不好。我太害怕。”容華心裡其實並不怪她,本就沒有什麼錯,兩個人也沒多深的交情,要換了自己,早交代了,而她起先還扛了一陣兒。便開口說道:“我並不怪你。是我不好才對,只是你要信我,我並不知道那曲子是忌諱的。”想了想,又補充道:“我自己的那曲子,才是後來夏雨荷教的。早知道,這個讓你了。”原來她想以花憶琴的本事,自然聽的出自己唱的不是個容易的,索性一盆髒水都潑在夏雨荷身上。反正應該對她沒什麼害處。
花憶琴眼中的疑惑一閃而過,又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