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不敢再看沐容雪歌,低頭不語。
卻立即又抬起頭來,因為衣服上的血跡讓她的心一陣陣的抽搐。
上官沐泰笑道:“不錯。難為你了。”
榮華也笑了笑,笑的極其難看。
後來的事情,榮華記不清楚了。她順勢跪下,就已經是迷迷糊糊的,好像周圍有人說話,有人爭吵,然後眾人下跪,然後是上官沐泰的聲音,她不知道。很混亂。
一頭載到,如果再醒來,又是另一個世界,多好。
再醒來,在自己的屋裡子,一雙含笑的眼睛看著自己。榮華閉上眼睛,再睜開,還是那雙眼睛。榮華再閉上,再睜開,還是。她在閉上。。。。。
沐容雪歌嘆道:“醒了就醒了,這是做什麼。”
容華睜開眼睛,轉頭去看他的手,他藏在了袖子裡。
沐容雪歌笑道:“你做夢了?是不是做了噩夢?”
容華愣了一下,自己有些恍惚。立刻坐了起來,一手掰著沐容雪歌,另一隻手探到他得袖子裡去拿他的左手,摸到了厚厚的被布包裹起來的東西。
她瘋了一般的撕扯開他的袖子,就看見一層一層包裹著的手掌,那麼小,再沒有修長的手指,再不能用來摩擦她的手,在不能彈奏他只會一曲《鳳囚凰》。。。。。。
容華纏著聲音說道:“我不是。。。。。。”
沐容雪歌點了點頭,笑道:“讓你再胡鬧,這回後悔了吧。”
容華恩了一聲,低頭說不出話來。她真的後悔了,後悔遇到他,後悔當初沒有跟著林容華豐一起離開,後悔那日從地窖裡出來又跑了回來。
沐容雪歌用右手抹掉容華的眼淚,輕聲哄道:“不疼,你別擔心。”
容華哭的更厲害了。她知道不疼,知道他不疼。是疼不疼能解決的事情麼?她心裡疼。
過了好一陣子,容華才平息下來,環顧四周,見是自己屋子,有些詫異的問道:“怎麼會回來?現在是什麼時候?”
沐容雪歌答道:“才過了半天而已。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當時你暈倒了,中認為沐家求情,上官沐泰說再給一個機會,便要我戴罪立功。”
容華愣了一下,讓沐容雪歌戴罪立功?
沐容雪歌淡淡的說:“代替二叔,去邊關領兵。”
容華眨了眨眼,上官沐泰瘋了吧,這不是放虎歸山麼。
沐容雪歌搖頭說道:“沒人會以為我一個書生能真的帶兵。況且那邊敗事已定,這就是拖延幾天再找個充足的理由,好名正言順的滅了沐家滿門。”
容華笑了笑,輕聲說道:“我相信你,可以贏。”
沐容雪歌看著容華,認真的看了一會兒,才笑道:“不要胡亂相信別人。”
容華默然。心裡有些難受,這樣的沐容雪歌讓她覺得不熟悉,不再戲弄人,不在自以為是,不在詭異的笑,不再把一切都掌握在手裡。他溫柔的讓她害怕。
“富貴去哪裡了?”容華輕聲問他,接著又問:“上官沐泰怎麼處理我?”她的問題太多了。
“富貴不能上朝,所以當時不在。你還是跟著我。你以為你能離開我?”沐容雪歌淡淡的答了兩句,嘲弄容華。
這讓容華覺得熟悉。笑了笑,便不說話了。
她很累,只想好好的睡一覺,什麼都不想管不想問。
但是沐容雪歌開口問道:“你要不要見雨荷最後一面?”
容華立刻精神起來,瞪大眼睛看著他。怎麼會是最後一面呢?她心想老爺說的“生死不如”,立刻有些慌了。沐容雪歌很可能有想法了!
沐容雪歌起身走了出去,容華忙跟上,出了門沿著長廊走了兩步,就發現不對勁。轉頭去看,卻是水塘不見了,都填了土,還沒有鋪磚,裸露的泥土顏色黑紅,在灰白的太陽下陰沉而晦暗。
沐容雪歌嘆了口氣,轉頭和容華說:“你看,你現在還有什麼辦法?”
容華心裡也難受,卻還是支撐著說:“或者咱們帶著她,讓她在路上看看風景,就好了。”
見沐容雪歌不以為然的笑,容華連忙說道:“她這是心病,只要過了這個心結,就肯定會好。之前她已經不在意夏飛鳳對她的所作所為了,就算知道了大老爺是他的親爹,也不至於受到太大的打擊。”
容華的一句話還是自己的推測,後來說的變順了起來,連自己也信了。她看沐容雪歌,認真的說:“我想,她在意的恐怕是公子你。”
沐容雪歌默然的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