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伸手探向她的頭頂,很是溫柔的摸了兩下,又柔聲問道:“紅梅有什麼想要的,就說出來?”
王紅梅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沖天炮一般的喊道:“讓奴婢妹子進府吧!”她也是鼓足了一口氣說出來的,說完以後,抖得個篩子一樣,低著頭不敢看沐容雪歌。
沐容雪歌有些沒反應過來似的,又問她說的是什麼。容華見王雪梅已經說不出話來,便開口說道:“她的妹子王雪梅,丫環大選的時候沒有過關。他求少爺讓王雪梅進府。”
沐容雪歌想了想,笑道:“進府也不是什麼難事。只是以後無論如何,脫不了賤民籍罷了,其他的都好說。不過。”他轉身看向林容華豐,又說:“林大哥應該有辦法吧。打賭嘛,不做些為難的事情,有什麼意思。”
林容華豐垂了眼睛,不說話。
看來讓一個賤民脫籍,在大明國確實是很男辦成的事情。
沐容雪歌笑道:“怎麼林大哥認定自己就會輸。”
林容華豐又看看容華,還是不言語,並不因為沐容雪歌的話生氣,最後看著王紅梅說道:“我可以讓你妹子到我身邊,吃穿用度,一如我府裡的丫環。只是脫籍的事情,卻無法答應。”
沐容雪歌正要開口取笑,那邊王紅梅已經哭著磕頭。她跪的不是地方,頭便碰在桌子腿上,她卻不覺,磕了一下有一下,好似要磕個不停。可是用勁太大,桌子已經開始搖晃,茶水就灑了出來,沐容雪歌朝後躲去,還是富貴睜開眼睛一把扯她起來,眾人這才安穩下來。
沐容雪歌長嘆一聲,搖頭說道:“都是吃裡扒外的,看著他應了你,就撞少爺的桌子,這事多危險呢,不說你頭硬沒事,我的茶都灑了。”
一群人都很無語,林容華豐不等沐容雪歌再來花樣,連忙說道:“既然你加了籌碼,我也該加一條。若是容華輸了,你便把她給我。戶籍還是在你府上便可。”
容華呆住,覺得自己的手開始顫抖。剎那間心思百轉,先是很想過去一把抱了林容華豐,這公子可正常多了,看著也出息,自己若是一心一意的伺候也是個身份的。但是接著便想到該死的布老爺,又不知把小李如何,又不知道林容華豐到底是當什麼職位,能不能幫自己解決這頭疼的事情。正是腦袋裡一團亂麻,轉頭看見王紅梅淚汪汪的盯著林容華豐,心裡突然紮了一下。
卻是沐容雪歌拿了筷子,就捅了她一下,有些不高興的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打好主意故意要輸了是不是?一個一個的看過來,難道已經在挨個告別不成?”
容華還沒說話,夏雨荷突然笑道:“林公子,為了讓容華不必故意示弱。我們不妨約定,若是容華輸了,就由我代替她來償命。”
真是一個比一個語出驚人。容華看向夏雨荷,她的命,自己為什麼要管,她不怕自己巴不得她死了麼?林容華豐也有些不知所以,估摸他第一想法是,一定不能讓小雨嫁給沐容雪歌,看看他的姨娘,已經快瘋了。
沐容雪歌眨著眼睛看看夏雨荷,開口說道:“我怎麼捨得。這樣吧,讓紅梅替你,他是你的丫頭,替你償命是應該的。況且她既然賭了,就該有輸有贏。”
夏雨荷滿臉幸福的朝沐容雪歌一笑,王紅梅的身子抖得更厲害了。容華看向林容華豐,指望他說句話,可是林容華豐卻點頭同意。
於是,幾個人你一句我一句,容華和王紅梅的命就這樣定了下來。
第三局,是“書”。
容華閉眼,本來這局準備是要輸的。畢竟一則就算沒有紙筆,寫字還是很容易的,林容華豐不可能想不出主意。再者自己一個賤民,再會這個就有說不過去了,棋藝還好,能給小李的爺爺亂安光環。可是書法就不成了,萬一他爺爺是個武將,自己豈不是死的很難看。
她再看一眼王紅梅,後者滿頭大汗,也正驚恐的看著容華。
正是寒冬,雖然屋子裡放了炭火,也不至於熱成那個樣子。何況眼神還是那麼驚恐。容華心裡哀嘆,夏雨荷還是掐準了自己的死穴,他只能贏。
評判的人是沐容雪歌,容華現在還是琢磨不清他到底想要自己贏還是輸,後面一關雖然有了想法,卻也不敢冒險。所以,第三關必須要嘗試。便顧不了以後的事情,決定這回抱小李的老爹拽出來晃悠一圈,只是自己寫的再好,恐怕也比不過林容華豐這種從小以寫字為終生大業的人。況且一時之間,哪裡優必勝的法子。便朝林容華豐說道:“這回,還請公子先。”
林榮華豐也不客氣,點頭應了。四處看去,伸手從桌子上拿起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