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皇上,是呂貴妃那裡的人過來問皇上,明日的大典,她想著要按照大明的禮數,可不可以?”
原來眾人聽著沐容雪歌要立呂林茹姍為後,都贊成之餘又說此事越快越好,竟然都準備好了。沐容雪歌只是笑笑,並沒說話。
他的心思怕早就不在這裡。
才打發走來人,容華還未開口,又是兩個丫環過來說道:“皇后娘娘說,想讓皇上過去試試禮服合不合身。”
秋紅硬著頭皮報了進去,沐容雪歌看了一眼容華,竟然站了起來,容華扯他的衣服,沐容雪歌低聲說道:“大公主手裡那個,怕就是上官洪用來回去的事物。在我手裡放著呢,你要嗎?”
容華搖頭,說她不要。沐容雪歌欣慰的笑笑,開口說道:“我去看看茹姍,你等我。”
他低頭親吻容華的額頭,輕聲說道:“等我兩天。”說完磚頭,順手拿開容華扯了自己的手,大踏步的就出去了。
容華愣住,她以為一個不在意的儀式,是無關緊要的。更何況還是去試明日的禮服?容華頓了一頓,就跟了上去。不死心的想要過去看看,卻被秋紅攔住:“皇上說容華姐就在這裡好了。好好休息兩天。”
容華詫異的看著秋紅,一臉的匪夷所思。
秋紅無奈的說道:“容華姐,畢竟明日是立後的大典。有些事情,怕是皇上也無可奈何,你多理解一下。”
沐容雪歌有無可奈何的事情?容華搖頭,他想幹什麼,不是就可以幹什麼嗎?容華想不出有什麼事情,會讓沐容雪歌被迫做他不願意做的事情。
所以,只是他故意的。他有事情瞞著自己也就罷了,如今竟然對呂林茹姍上了心。他分明答應過自己,再不碰呂林茹姍的。
容華氣惱的看一眼秋紅,賭氣坐了回去。剛剛還在說什麼今生今世永不分離,還在傷心如果以後的日子沒有了他可如何是好。可是一轉眼,又是這樣的瑣碎的家長裡短,一下子沒了那生生世世的願望。
秋紅見容華一句話不說,只好嘆了口氣,轉身下去,卻被容華叫住。
“富貴呢?你讓富貴來見我。”容華命令的口氣。
秋紅應了,轉身吩咐人去找。過了片刻,各處打發出去的人都回來,卻說找不到富貴。秋紅便和容華說道:“怕是皇上派出去做事情了,已經告訴平日跟著的人,一旦他回來了,就讓他過來見你。”
容華哼了一聲,終究無所事事,心裡有氣,也做不了別的。便說要出宮去看看小李,卻依然被秋紅攔了下來,容華大怒,問她:“怎麼,我難道是被皇上軟禁了不成?”
秋紅只是低頭不語。卻盡職盡責的攔著。沐容雪歌竟然真的軟禁了容華!
容華起了疑心,覺得沐容雪歌那裡出了問題,卻偏偏他又不告訴自己。她從剛才的埋怨變成了擔心,怕他真有什麼為難的事情,揹著自己偷偷的去處理。她這麼想了,想盡快趕到他的身旁去看看。倒也不為難秋紅,自己乖乖的回屋子躺了,趁著沒人注意,翻身藏在床下。
本來想著秋紅進來見了必定著急,出去找自己的時候,就可以混出去了。誰知道秋紅進來看來了一眼,卻站在遠原說道:“容華姐,皇上說了,外面圍的鐵桶似的,你肯定是出不去的,你不用想法子哄我。”
她放下端來的飯食,又說:“這是晚飯,你吃些吧。”說完自己就出去了。
容華尷尬的從床底下爬出來,徹底傻眼了,該死的沐容雪歌。
她乖乖的吃了晚飯,就開始叫著肚子疼,秋紅過來說道:“容華姐,皇上走前囑咐過了。讓我問你,是真的難受還是假的難受。他說你若說是真的,我就去找他,他立刻回來。可是你想想,如果壞了他的正事,到時候怕傷心的是你。”
容華眨眨眼睛,自己坐正了,再說不出話來。
該死的沐容雪歌。
這一天一夜可是難熬。富貴始終沒有過來,沐容雪歌也再沒傳話回來,可憐容華向來自以為聰明,卻在沐容雪歌對秋紅簡單的囑咐下什麼法子都使不出來。
她睡也睡不著,只好眼巴巴的坐了一夜。忍不住想象沐容雪歌和呂林茹姍糾纏在一起的模樣。
人呢,就不能太放縱自己了。分明以前想過的,他願意如何就如何,心在自己身上就好了。現在可好,身子和心都要。
唉,嘆了口氣,考了床頭看牆上的夜明珠。
秋紅笑道:“容華姐,你都嘆了二十六次了。真實的,不過一天沒見。回來告訴皇上,他定然歡喜的什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