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艾公子,你救了展護衛,老夫要向你表示感謝。” 但包大人打斷了他的話,拱著手向他行了個禮,嚇得艾歷連忙躲開。
“大人客氣了,展大人是為了陳州受災百姓才受傷中毒,艾歷做點力所能及的事,那也是應該的。”可憐的艾歷實在不習慣與人客套,他不知道還要說些什麼,這時拯救他的人出現了,展昭醒了過來。“展昭,你醒了?感覺怎麼樣?”他連忙湊過去問。
展昭朝他笑笑,聲音嘶啞地道:“我沒事了,”他轉向包大人與公孫先生,“又讓大人與先生為展昭擔心了。”
公孫先生捋了捋鬍鬚又為他把過脈,笑道:“餘毒完全清了,只是展護衛還需要再休息兩天……”
艾歷站在一旁點頭,他是應該好好休息了,不過不是兩天,而是兩個星期。在用魔法給他檢查的時候,艾歷就發現他體能嚴重透支,多次受傷卻沒有好好休養,各種外傷內傷幾乎將他的身體掏空了。
“大人,我們沒有時間了。”展昭坐了起來,向包拯拱手道,“陳州災民已經餓了十幾天了,我們耽擱一天就有可能多餓死一個人啊。”
艾歷急了,叫道:“展昭,你這是在透支生命……啊,你根本就不知道透支是什麼……”他沮喪地咬咬牙,轉向公孫先生道,“先生,你應該也知道展昭的身體,他再這樣下去是會垮的,難道你們要眼看著他短命嗎?”
公孫策笑了起來:“艾公子,別急,我們不會讓他離開這個房間的。”
他們的確還沒表態……艾歷的臉一下通紅,連忙道歉:“是艾歷莽撞了,還請大人和先生恕罪。”
一直默不做聲的白玉堂突然道:“白某再走一趟便是,你這隻病貓還是多睡會兒,免得小栗子擔心。”
艾歷連連點頭:“我也去。”
白玉堂斜睨著他道:“你就別去了……”
他的意思大家都明白——去了也是拖後腿。艾歷漲紅了臉道:“這次我們白天去,他們肯定想不到的,說不定能看見點什麼。”他晚上晚點睡熬點魔力藥劑就行了。
“但那之前我們得先打草驚蛇才行,”包青天捻著鬍子道,“不然以安樂侯的狂妄,只怕也只會白走一趟。”
眾人皆點頭稱是。
“那大家都好好休息,明日一早將陳州知府抓捕歸案。”
於是當夜無話。
第二天一大早,艾歷與白玉堂匆匆用過早點便去了安樂侯府,一刻鐘後兩人便坐在了主屋的房頂上。他們等了大概有半個時辰,艾歷都差點兒要睡著了的時候,一個胖胖的中年男人一邊擦著滿頭大汗一邊連滾帶爬地跑了進來。
龐昱還沒有起床,那男人坐立不安地在客廳來回踱著步,不時還用一塊白手帕擦著額頭 上的汗。等了有大半個時辰,龐昱這才打著呵欠走出來,不高興地問:“到底有什麼事,催的這麼急?”
男人顧不上行禮,道:“侯爺,劉海被抓了。”
“劉海被抓與我有……你是說劉海被抓了?”他立刻徹底清醒過來,“是不是包黑子乾的?”
男人連連點頭:“包黑子突然一大早就派了一隊護衛闖進府衙,說是劉海貪汙賑災銀兩事發,還把家給抄了,我見勢不妙,乘亂跑了出來給侯爺報信。”
“難道包黑子拿到證據了,怎麼突然就動手了?”龐昱有些慌亂起來,“來人,去把顧先生請來。”
一個丫頭應聲去了,不一會兒帶進來一個四十來歲的長鬚書生,看著倒挺斯文,只是那三角眼中透中陰毒,頗為破壞形象。
龐昱一看見他就迎了上去,就好像找到了主心骨一樣安下心來,道:“先生,劉海被抓了。”
“別急,”顧先生在左邊第一個位子上坐了下來,有丫環立刻給他送上茶水,“劉海的性命和前程都在侯爺手裡,只要他不說,包黑子不能把我們怎麼樣的。”
“可是包黑子來陳州幾天了都沒有動靜,如果沒有掌握確實的證據怎麼會突然抓捕一個堂堂知府?不行,我得寫信給我爹請他老人家想想辦法。”
“太師遠在汴京,只怕是鞭長莫及……”顧先生左右看了看,揮揮手讓一旁伺候的丫頭們退下,放低了聲音道,“那包黑子與太師向來不和,如果他手中有真憑實據,只怕早派人衝進侯府了。只是那劉海,我們得儘早把他弄出來,以防他急了,把事情都咬出來。”
龐昱想了想道:“劉海手裡倒沒有真憑實據……”
“包黑子不需要真憑實據,劉海對賑災銀的去向一清二楚,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