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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天色已晚,我們不如找個地方休息一晚再走,”展昭道,“展某所記不錯的話,前面有個關帝廟,雖然簡陋了些,至少不用露宿了。”

艾歷連忙點頭。來回連續騎了十幾天的馬,他全身骨頭幾乎散架,覺得自己的屁股已經不是自己的了,大腿也磨破皮又治好再磨破皮再治好……這會兒,他只希望趕緊倒下睡上一個大頭覺,然後未來一個月都不用騎馬才好。

白玉堂點點頭道:“既然如此,我去打些野味來做晚餐。”說著便下了馬,將韁繩扔到展昭手裡,自己鑽進旁邊的樹林中去了。

二人將馬拴在關帝廟前的樹上,艾歷打量那這破廟,心裡有些好笑。人家都說穿越黨必不可少的經歷就是睡破廟,果然如此麼?不過這會兒他已經沒有力氣挑了,搖搖晃晃地走進廟裡,看見牆角有一塊倒著的門板,倒還乾淨的樣子,看起來是經常有人坐臥的,立刻就倒了上去。攤手攤腳地躺好,艾歷這才有心情觀察這廟中的情形。

這地方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想來這破廟就是唯一的落腳處了,不但有身下的門板,還有不少稻草鋪成得厚厚的墊子,那也是可以睡覺的地方。香案上也空蕩蕩的很乾淨,雖然不夠大,但睡個小孩是足夠了。關羽塑像上的漆已經剝落得不成樣子,露出裡面的泥胎,加上灰塵之類的汙漬讓它顯得猙獰而可怖。

展昭看了一圈,道:“我去外面撿些柴回來,你不要出去,恐怕有野獸。”

“啊?那兒不是有柴嗎?”艾歷指著香案下面道。

“那是為下雨準備的,用完後下次來若是天晴也是要添上的。”展昭說著走了出去。

果然是民風淳樸,要是現代,只怕早用光了然後沒人管了於是下次來碰到下雨就沒柴可燒了。艾歷想著,下意識地給了自己一個忽略咒,慢慢地睡著了。朦朧中,他做了一個夢,夢見有兩個孩子一直在哭鬧:“5555555555……爹爹……5555555555555……娘……5555555555……我要爹爹,我要娘……不要……”

又有一個嬌滴滴的女人痛聲大哭:“壯士,放過我們母子吧,我秦香蓮可以沒有丈夫,但不能沒有這對兒女啊……”

秦香蓮?艾歷迷迷糊糊地想,怎麼會突然夢到這個案子的?明明記得有人考據,說這個案子是編出來的呀?跳吧跳吧,不如夢點別的,負心漢的故事有什麼好夢的啊……但顯然這個夢不受他意志的控制,那兩個孩子仍在大哭著要爹孃,那個女人仍在哭求讓對方放過自己母子三人。

艾歷不耐起來,掙扎著從睡夢中醒來,嘆了口氣。這樣半夢半醒是最難受的了,還不如不睡,乘著展昭與小白沒回來,趕緊治一下大腿上的傷是正經。

但他在睜開眼睛後沒有治傷,而是給大腿再添了一塊淤青——他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原來剛才並不是在做夢,是真的有兩個小孩一個女人在哭,直哭到他以為自己在做夢……

確切地說,應該是一個男人拿著把大刀,一個女人拉著兩個孩子痛哭流涕地在求對方放過自己,而那個本該一臉惡相的男人卻似乎有些為難與不知所措。

很奇怪!這是艾歷第一個念頭,這幾個人給他一種十分別扭的感覺。他決定暫時不出聲,先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再說。但幾乎是同時,展昭和白玉堂出現在門口——空著手。

艾歷嘆了口氣,解除了自己身上的忽略咒,向著緊張地環顧著破廟四處尋找他的二人揮了揮手:“展大哥,小白,我在這兒。”

展昭大步走過來,看看他並沒有受傷,鬆了口氣,轉向面向那四個陌生人問:“你們是什麼人?”

那女人早在他們進來時就停止了叫喊,只是默默地哭泣著,聽他這樣問,拉著兩個小孩過來跪下道:“求壯士救命啊!壯士救命啊!”

艾歷從來沒經歷過這種事,被嚇得連退幾步,被門板絆得一個趔趄,向後栽去。展昭眼急手快,連忙一把拉住,這才拯救浪他的後腦勺沒有跟牆壁吻在一塊兒,只是力量大了點,把他拉得一頭撞進了展昭懷裡。不過不管怎麼說,總不會比牆壁更硬不是?

展昭連忙扶住他,問道:“賢弟,你覺得怎麼樣?有沒有撞疼?”

“我沒事。”艾歷摸了摸自己撞得生疼的鼻子,伸手將兩個孩子拉了起來道:“大嫂快請起,有話慢慢講。”

女人還沒來得及開口,那個男人就揮舞著手中的鋼刀叫道:“這位可是展大人?這個女人拐了還玉公主的兩個孩子……”

這個女人難道不是秦香蓮嗎?怎麼成拐了哪個公主的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