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中好像有對自由的渴望,可是,這眼神被蒙上了一層渾濁,就像是她的自由被捆綁了一樣。
死者的肚子上有一個傷口,血流了很多,而除此之外,隱隱能夠看到露出了一角的嬰兒的頭顱,可能是兇手將匕首刺進死者肚皮的時候,裡面的嬰兒掙扎了一下,不過雖是如此,這個母親和嬰兒此時都已經死了。
這是一個很殘忍的畫面,任何一個人看了之後都會受到震撼,他們簡直不敢相信,什麼樣的人,竟然能做出如此慘無人道的事情來,他為何要對一個孕婦下手,他是如何忍心下的手?
只有瘋狂的人,才能下得去手。
這樣檢查完死者的傷之後,花郎才去看死者的面容,這是一個臉頰微瘦的女子,說不是十分漂亮,可自有三分姿色,像這樣的女孩子,應該有丈夫疼愛才是!
可她的丈夫?
花郎起身嘆息了一聲,然後說道:“從現在的情況來看,當時死者正在喂鳥,而就在這個時候,兇手衝了進來,將一把匕首刺進死者的肚皮之後,匆忙逃竄而去,鳥籠開著,可能兇手捅了死者一刀之後,死者還沒有死,死者忍者劇痛開啟了鳥籠才赫然倒地而亡的。”
一個女子,在將要死的時候,還在想著被困在籠子裡的鳥,她是不是將那鳥兒比成了自己呢,她以前就像是籠子裡的鳥一樣,沒有自由,只是別人的寵物,在她快死的那一刻,她才真正覺得自由,所以她才將鳥籠開啟,讓籠子裡的小鳥飛走的?
可她是一名孕婦啊,她所有身心應該在自己的孩子身上才對,在快死的那一刻,她想的應該不是鳥兒,應該是自己的孩子。
讓自己的孩子跟自己一起死,她可甘心?
第1166章 趕出家門
一片落葉無風自落,落在了死者的身上,遮擋了她的臉頰。
風過,吹散了死者的秀髮,也吹落了她臉上的那片落葉。
童卓將那名報案的婦人叫了來,她大概有五十多歲,已經日漸蒼老,此時臉色白的有些嚇人,她不敢看屍體,她覺得自己這幾天都別想睡好覺了。
花郎見這婦人如此害怕,連忙安慰道:“你不必害怕,叫你來只是想問幾個問題,你與死者可相熟?”
婦人猶豫了一下,最後點點頭:“她在這個巷弄裡只有我一個朋友的,我在家無聊,就經常來找她聊天,今天我敲門不應,就推門走了進來,結果發現她死在了自己的家裡。”
花郎微微點頭:“從死者身上的傷口來看,她應該是昨天傍晚十分被殺的,那個時候你可與之有過來往?”
“沒有,我雖與她相熟,可卻不會每天都來的,只偶爾來找她聊天。”
花郎頷首,隨即問道:“死者叫什麼名字?”
“段欣,我一般都叫她段小姐的,因為她家也算是我們臨西城的大戶人家了,只是……”說到這裡,婦人有些遲疑,見他如此,花郎連忙鼓勵道:“有什麼你只管說便是。”
得到了花郎的肯定,婦人連連點頭說道:“花公子可能有所不知,這段小姐是未婚先孕,而且她不肯說出孩子的父親是誰,因此她的父母一怒之下,就將她給趕了出來,所幸的是段小姐平常有些積蓄,便把這個庭院給買了下來。”
一聽死者竟然是未婚先孕,花郎頓時驚訝的有些說不出話來,如果這個段欣已經被家裡人趕出來了,那孩子的父親為何不接她一起住呢,難道是那個男人根本只是為了玩一玩段欣嗎,結果受傷的成了這個女人?
強忍著怒氣,花郎繼續問道:“你跟段欣這麼熟,她也從來沒有說過孩子的父親是誰?”
“沒有,我問過她很多次了,每次問的時候她就只會哭,可就是不肯說出那個男人是誰,後來我見她老是哭,也就不敢問了。”
“”平常可有人來找過她?
“我只見過一次,是她之前的丫鬟,受了她母親的命令,來這裡給她送些生活用品,畢竟天下的母親,那裡忍得了自己的女兒一個**著肚子在外面。”
婦人說起這話的時候有點感傷,花郎嘆息一聲,問道:“就沒有看到過男人?”
“看到倒是看到過一次,不過只看到了背影,我問段小姐那個男人是誰,她卻只笑笑,沒有辦法,我也就不再多問了。”
“那麼段欣可有什麼仇人?”
“沒有吧,我倒從來沒有聽說過她有什麼仇人,她不敢是一個可憐的女人罷了,能得罪什麼人?”
花郎並不認同婦人的話,如果段欣沒有仇人的話,誰會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