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著,直到花郎邁開步子去檢查棺材。
其實李景安比他來的找,他又一向挺相信李景安的本事,所以他覺得如果棺材上有什麼線索的話,李景安是一定能夠發現的,只是他來了這麼久李景安都沒有說什麼,想來棺材上是沒有什麼線索的。
只是如今調查陷入了死路當中,花郎也就只好檢查一下棺材了。
棺材旁有許多腳印,有昨天入土時幫工剷土留下的,也有今天衙役留下的,當然也有金家人留下的,想要從腳印上發現點什麼,陷入是不太可能的。
此時棺材口開著,裡面躺著一具五十多歲男子的屍體,屍體的臉色很是蒼白,不過花郎只看了一眼,畢竟看一個死人是一件很難受的事情,雖然對花郎來說,他沒少看屍體,可今天的事情可能跟屍體沒有關係,所以他覺得還是看一看棺材比較好。
棺材中有少些土,除此之外再無其他有用的線索,花郎凝望著棺材,心想,棺材入土的時候土不可能進棺材裡,所以棺材裡的土只可能是昨夜刨墳的人弄進去的,棺材蓋是開著的,說明刨墳的人曾經開啟過棺材蓋,他開啟棺材蓋,那麼必定是看棺材裡的東西,可棺材裡有什麼呢?
一具屍體罷了,誰會大半夜頂著寒風去刨墳看一具屍體呢?
也許,刨墳的人想看的並不是屍體,而是棺材裡的其他東西,此時棺材裡並無其他東西,可能那東西被人給拿走了,不過金二和他的侄兒都證明說棺材裡並無陪葬品,那麼刨墳的人要拿走什麼呢?
這樣想過後,花郎望著金二,道:“昨天出殯的時候,可曾遇到什麼事情?”
金二聽得花郎這樣問,突然想起昨天在街上遇到的事情,於是連忙將那件事情說了一遍,說完之後,花郎和李景安等人微微皺起眉頭來,那個小偷撞了一下棺材,那麼他有沒有可能將偷到的東西放進棺材裡呢?
當時的情況很混亂,如果小偷的手法很快的話,將偷到的東西放進棺材裡是完全有可能的,只是長安城有人遭遇了小偷,他怎麼沒到府衙報案呢,難不成他已經抓住了小偷?
這事想弄明白並不難,畢竟昨天那夥人跟金二他們吵了一架,想要找出那夥人並不困難。
如今再無什麼可看,花郎命人將棺材蓋上再次入土,可就在這個時候,就在棺材蓋將要蓋上的剎那,花郎突然死者手中竟然緊緊的抓著一布片,那布片呈黑色,很像是夜行衣上撕下來的,可是金一已經死了,他又如何能從夜行衣上撕下布片呢?
事情太詭異了,一個死人,絕對不可能動的,再者,死者一般死後,雙手皆是緊貼身體兩側,上面還要蓋一層厚厚的棉被,死者的手是不太可能露出來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花郎突然喝止了蓋棺材的人,並且命人將死者的屍體給抬了上來,因為花郎覺得,屍體太古怪了,必須抬上來仔細檢查一番才行,那金二和他的兩個侄兒見此,雖是不解,可也不好上前說什麼,畢竟他們金家發生這種事情,實在是不幸。
屍體抬上來之後,屍體的身上只剩下一件貼身衣物和一件棉襖,花郎將這些東西脫下後,突然發現死者的脖頸處竟然有一道掐痕,掐痕略紅,與周圍屍體的慘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花郎掰開了死者的嘴巴,結果發現死者舌頭頂著牙齒,很顯然在死者死前,是想要張嘴呼吸的,也許他張了,可是後來被人把嘴巴給閉上了。
這一切的一切,都預示著,這個金一是被人給謀殺的。
只是當花郎準備說出這一切的時候,他卻突然又發現了一點問題,那便是死者的身上竟然還沒有出現屍斑,這簡直太奇怪了,按理說人在死了之後幾個時辰就會出現屍斑,如今溫度低,向後推遲幾個時辰也是有可能的,可是這個金一已經死了快兩天了,怎麼可能沒有屍斑,就好像他才剛死沒多久。
發現了這個之後,花郎覺得這件事情遠沒有之前想象的那麼簡單,一個已經放入棺材的人,怎麼可能又活過來了呢,而且看他手裡的布片,他還好像跟人在棺材裡打了一架似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這個金一在假裝死亡嗎?
如果花郎推測不錯的話,這個金一的確在假裝死亡,可像他這樣的人,為何要假裝死亡,既然是假裝死亡,後來又怎麼就這麼被殺了呢?
花郎轉身看著金二和他的兩個侄兒,突然冷冷道:“金一死的時候,你們都在?”
他們連連點頭:“都在,都在!”
花郎突然冷哼一聲,道:“胡說八道,這金一分明是昨天晚上才死的,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