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知花公子要問我什麼?”
“你夫君那天是一早就離開家了嗎?”
鄧翠雲想了想,道:“應該不算早吧,大概已經過了辰時了。”
“這麼說他是早上就離開家了的,可為何西郊茶莊的人說你夫君那天偏偏要下午向這邊趕來呢?”
鄧翠雲臉色慘白,過了許久才突然醒悟,道:“對了,夫君說要去問問那些大主顧,他們想要什麼茶葉,想來他早上離開家之後,先找了那些主顧吧,如此大家在一起討論吃飯,也許會耽誤一點時間。”
“有幾個主顧,他們都叫什麼名字?”
“大的主顧有兩三個,他們分別叫羅力,張動,以及錢來喜錢員外。”
知道這些之後,花郎也不再多做耽擱,帶著人急匆匆的離開了龍鬚縣,他們出了龍鬚縣之後,就沿著管道走,走這條路,要比平時節省一半的路程,所以大概巳時的時候,他們已經趕到了臨同縣。
來到臨同縣之後,他們先去了縣衙,從張端那裡得知羅力、張動以及錢來喜等人的住處,之後他們一個一個的去調查。
他們最先找的是羅力,羅力的名字雖然聽起來是個年輕小夥,可當花郎等人見了他之後,卻發現他是一個七十多歲的老頭,當他們見羅力是個老頭之後,對他的懷疑也就減少了不少,不過既然已經見了,他們還是從羅力這裡知道了一些。
那天慕容通的確跟他們在一起吃了飯喝了酒,當時在場的人除了羅力之外,還有張動錢來喜,不過羅力說,他們三人與慕容通喝完酒之後,便直接去了錢來喜的家品茶,一直到傍晚時分才離去。
聽完羅力的話之後,花郎等人都有些小失落,如果這三人都沒有偷偷跟隨慕容通並且處理屍體,那麼他們三人便沒有了懷疑。
一番思索之後,花郎覺得就算是這樣,他也不能夠輕易排除此時,因為那天只有這三個人跟慕容通一起喝過酒,所以慕容通所中的毒很有可能就是當時中的,就算他們三人沒有跟隨慕容通處理屍體,可卻有可能下毒。
他們三人都是富有之人,自然看不上慕容通金絲錢袋裡的那點銀子,也許他們三人之中,有一人想殺了慕容通也說不定。
所以從羅力的府邸離開之後,他們去找了張動,張動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很喜歡笑,而且身體不錯,花郎等人找到他的時候,他正在自己的店鋪忙碌,他是做布匹生意的,與慕容通的茶葉生意應該沒有什麼競爭才對。
當張動聽完花郎的一番敘述之後,說道:“那天我們的確在飲酒吃飯,而且我還託慕容通給我帶幾斤鐵觀音茶葉,唉,實在想不到慕容通竟然遭受如此慘禍啊!”
“那天你們幾人在喝酒,那麼有沒有誰有可能在慕容通的酒杯中下毒呢,菜中也行?”
聽完花郎的話之後,張動連連搖頭,道:“不可能,慕容通個性孤僻,在飯桌上更是如此,喝酒不喜歡人敬,吃飯有潔癖,那些飯菜啊,我們吃過的他就不再吃,而且他吃飯很少,我們幾人都是沒有機會下毒的。”
從張動的店鋪離開之後,他們直接去了大雅居,這個地方之前是慕容通的,如今換了主人。
他們來到大雅居的時候,這裡並沒有多少客人,兩三個夥計在店鋪裡很是清閒,而一個四十多少的中年男子則坐在店鋪一角慢慢品茶,他不時的飲上一口,回味許久。
花郎等人進來之後,那幾個夥計便迎了上來,可是那個中年男子卻好像沒看到一樣,只顧品茶,待花郎說明來意之後,其中一名夥計來到那中年男子身旁,低語了一番,那中年男子見了花郎,起身笑道:“來來,請做。”
在這大雅居中,有一桌子供人品茶,可謂是一種享受,大家圍著桌子坐下之後,那中年男子說道:“在下錢來喜,不知花公子找在下所為何事?”
次時已然快到午時,花郎等人奔波了半天,已然很餓,所以花郎不再囉嗦,直接說道:“我們在幫鄧翠雲調查她夫君慕容通被殺一事,聽說慕容通被殺那天,你們曾經與他一起喝過酒,是嗎?”
錢來喜聽完花郎的話之後,臉色一驚,道:“慕容通死了?”
花郎點點頭,道:“還請錢員外回答我的問題。”
錢來喜微微點頭,道:“沒錯,那天我和幾個茶友的確陪慕容通吃了午飯,因為我們想要他幫我們帶一些茶葉回來嘛!”
“昨天我們找到了慕容通的屍骨,結果發現他是中毒身亡的,你們當時喝酒吃飯,有沒有誰有可能在慕容通的飯菜中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