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王微微一笑,道:“你們別看本王足不出戶,但調查事情靠的還必須是探子,告訴你們吧,本王已經知道了那個人的所在,你們有空的時候去調查一下,看看他是不是有要謀反的意思,就算他不想謀反,他也必然知道南唐後主李煜留下寶藏的線索。”
鄭王柴容柄說完,便笑著離開了。
第725章 頭顱
鄭王柴容柄突然說出這麼重要的線索來,讓花郎和包拯等人覺得他有點像江湖上深藏不露的人。
而再仔細回味一番鄭王柴容柄所說的那些話之後,他們覺得真有必要去見一見那個李煜的後人。
夜漸深,花郎的房間仍舊亮著燈。
花郎倚在床邊看今天從關譽房中找到的那本花間派的詞集。
其中有不少他都是看過的,而且很多他都挺喜歡,比如說溫庭筠的那首菩薩蠻:
夜來皓月才當午,重簾悄悄無人語。深處麝煙長,臥時留薄妝。
當年還自惜,往事那堪憶。花露月明殘,錦衾知曉寒。
花郎輕輕吟著這首詞,卻也不去多思,只覺得只這樣輕輕吟著,都是一種說不出的舒暢來,他甚至不用去思考詞的意境,詞所要表達的某種情感。
突然間,花郎覺得讀花間派的詞就應該如此,只需要去感受漢字之間相互組合所產生的那種美感就行,其他的東西,根本不必過多考究。
就在花郎這樣輕輕吟著花露月明殘的時候,溫夢突然望著花郎問道:“我們不是要找李煜詞中的秘密嗎,你怎麼看起溫庭筠的詞來了。”
花郎將詞集合上,笑道:“夏夜頗長,讀幾首詞陶冶一下情操嘛!”
正說間,外面突然響起一聲驚雷,接著便大雨如注起來,風也突然狂了起來,吹打的窗戶啪啪響,溫夢起身將窗戶關嚴,有些疑惑的說道:“這場雨下的可真突然!”
屋內燈火搖曳,花郎將詞集又重新翻開,邊看邊回答溫夢的問題:“夏天的雨就這樣,來的突然,去的也快,如今這一場大雨下來,帶來了不少涼爽呢!”
溫夢笑了笑,點頭道:“的確是呢,今晚終於可以安心睡覺了!”說著,溫夢在床沿上坐了下,然後盯著花郎手中的詞集來看,只見那是李煜的一首喜遷鶯:
曉月墜,宿雲微,無語枕邊倚。
夢迴芳草思依依,天遠雁聲稀。
啼鶯散,餘花亂,寂寞畫堂深院。
片紅休掃盡從伊,留待舞人歸。
溫夢看完,連連叫好,道:“這首詞真是好!”
花郎笑了笑,問道:“哦,那裡好了?”
“就是好嘛!”溫夢嘟嘴道。
花郎又笑了笑,原來溫夢看詞也是隻憑感覺的。
夜已深深,外面的風雨未停歇。
次日天爽,雨不知何時停的,大家起床之後,只見驛館中的花園裡滿是泥濘,其間有一行通向外面的腳印,不知是何人留下的。
大家吃過早飯,決定去一趟獨一家客棧,興許從那裡能夠打聽到有關狄米的事情。
他們來到獨一家客棧的時候,裡面有七八個人在吃早點和早茶,店小二見到花郎和包拯等人又來了,連忙熱情的迎了上去,花郎見過店小二之後,直接問道:“那天關譽來你們店裡吃飯,你有沒有印象,記得這裡來過什麼陌生人?”
店小二略顯尷尬,道:“我們這裡每天進進出出很多人,陌生人自然是有的,只是我們做店小二的,都不怎麼記人嘛,當然,像包大人和花公子這麼器宇軒昂比較特殊的人,我們倒還是記得的。”
店小二這麼一說,花郎突然想到,那天他們可也是在這裡的,而且還親眼看到那個關譽從二樓下來離開,根據他們之前知道的,關譽走之前,他屋內的那個人已經離開了,那麼他們只需要想一想在他們看到關譽離開之前,他們看到過什麼人從樓上下來過嗎?
大家仔細回想之後,覺得要憶起某個人的樣貌真的是太困難了,畢竟他們當時並沒有想過去注意樓梯處,也不過是吃飯的時候不經意掃過一眼,當大家不是刻意去記住某些事情的時候,想要記住那些事情真的很困難。
一番努力之後,大家放棄了,因為他們實在想不出什麼來。
在獨一家客棧找了個地方坐下,花郎讓店小二去問一問客棧裡的其他夥計,看看他們有沒有見到十分特殊的人,亦或者有沒有想起來當時在關譽離開二樓之前,什麼人離開過,那店小二對此事很是上心,花郎吩咐下去之後,他便急匆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