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自己的女兒如此大意,週四平搖搖頭,道:“非也,若花郎真是個木訥書生,為父我倒不怕了,可從最近發生的幾件事情上看,我覺得花郎是一個很有心機的人,先不說他突然同意與你解除婚約簽下那合同,就是他用信件來威脅我不要動他,就不是一個書生能夠做出的事情,前幾日我派人抓了他妹妹,可今天傍晚時分,卻又被他給救了出去,就連沖虛道長都被他們給殺死了,你說說一個書生,他能有這種本事嗎?”
聽完自己父親的話之後,周婷也是震驚,她以前也是見過花郎幾次面的,他除了會之乎者也外,便是一幅老實巴交的樣子,那裡像會耍陰謀啊,可最近發生的事情實實在在,不容她質疑啊。
過了許久,周婷望著自己的父親問道:“如今這花郎如此難對付,父親有沒有什麼想法?”
週四平坐下之後,端起一杯茶淺淺飲了一口,道:“必須除掉他,不然為父心中不安啊,如果有一天他突然後悔,將你與他有婚約的事情告發了出來,你還能當妃子嗎?”
“可……可不是有解除婚約的合同嗎,他說出來也沒有多大用處吧?”周婷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而語氣之中,已經有三分不耐煩。
週四平嘆息一聲,道:“如果他說那合同是我逼他籤的呢?所以,必須除掉他。”
“可怎麼除掉他嘛,如今他那麼厲害!”此時的周婷已經有些溫怒,而且很是不耐煩。
週四平不語,只是冷冷一笑。
夜半的時候,下了一場小雨,所以次日起床之後,空氣顯得清新了不少,花郎他們在溫府住的很舒服,早晨起來之後,精神頭也很高。
只是就在這個時候,一名下人急忙來報,說天長縣縣令週四平來訪。
眾人聽到這個訊息之後,頓時一驚,難道週四平是來治他們殺了沖虛道長之罪的?可江湖廝殺一向不驚動官府的啊?
想到這裡,溫夢連忙讓花郎和花婉兒兩人先躲起來,看看週四平的來意之後再做決定。
週四平來訪,按理說溫府的溫一刀是要去門口迎接的,畢竟週四平是天長縣的縣令,朝廷命官,是一地之父母官,只是溫一刀過慣了江湖日子,向來不與官府打交道,而這週四平口碑一向不怎麼好,所以當週四平來的時候,溫一刀只讓府中的小廝前去迎接,而自己則坐在客廳等候。
不多時,小廝領著略有溫怒的週四平來到了客廳,而來的客廳之後,溫一刀也去起身,只是拱手道:“周大人光臨蔽舍,蔽舍可真是蓬蓽生輝啊,只是不知周大人因何來我溫府啊?”
說的話雖然極盡諂媚之態,可語氣之中滿是不屑,週四平聽完溫一刀的話之後便想發作,可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他還是先使自己鎮定了下來,然後望著溫一刀道:“本官今天來此,是要通知你們,朝廷派了張公公來我們這裡遴選秀女進宮,我們天長縣必須出幾個,本官聽聞溫家大小姐溫夢藝色雙絕,所以請她入宮。”
溫一刀聽週四平要他的女兒入宮,心中頓時一驚。
而週四平看到溫一刀的臉色之後,稍微露出了得意之色,因為他就是要為難溫一刀,溫府的人收留了花郎和花婉兒,他要對付花郎,自然也就要對付溫一刀了,而他相信,朝廷選秀女,不是溫一刀一個不願意便可以的。
皇上選妃是大事,全國都得配合,若是誰家不願,那就是與皇上作對,就算溫一刀是江湖人,也難敵朝廷大軍。
而週四平也早已經想好,若溫一刀不同意,他便慫恿張公公對付這些江湖匪類,到時候有溫一刀好看的。如果溫一刀識相的話將自己的女兒獻了出來,那他就在半途之中害了她的女兒,讓她根本就沒有機會進宮。
不管那種方法,他就是要置溫一刀和花郎他們死地。
許久之後,週四平冷冷一笑,問道:“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溫一刀端起一杯茶淺淺的喝了一口,讓自己稍微鎮定了一些,然後說道:“實在可惜的人,我也想讓小女進宮飛上枝頭當鳳凰,奈何小女已經有了心上人,而且已經許了婚配,我想皇上總不至於要奪人妻女吧?”
當今皇上仁德,溫一刀知道宋仁宗做不出這種事情來,所以他才這樣說,只是雖然這樣說了,他卻擔心週四平暗自使壞。
週四平將溫一刀不識抬舉,冷冷道:“好,既然如此,那就等著瞧吧!”
“縣令大人慢走,不送!”見週四平生氣,溫一刀也很不客氣的送客。
週四平怒氣衝衝的離開了溫府,不過離開溫府之後,他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