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派他的手下到處尋找我。那麼劉姐應該已經知道我遇到的事了。但是,我還是打了個電話向劉姐告假,這之後的幾天都不去了。劉姐似乎挺擔心我,欲言又止地在電話那頭支吾了好久,直到我表明我什麼事都沒有,她才好像鬆了口氣的樣子,掛了電話。
我洗了整整一個小時的澡,快把身上的皮都搓下來了,才擦乾身體走出浴室躺到了床上。
我在想,我是真的太天真了。明明知道夜總會這種地方不會乾淨,卻還像遊戲一般不做堤防,差點就讓自己後悔一輩子了。跟三哥對峙的那短短的十分鐘,我想會成為我今後抹不去的陰影,更會成為對我的提醒,讓我能再多謹慎一些。
可是,今後我要怎麼辦呢?
萬紫千紅我已經不想再待下去了,但換一個地方也好不到哪裡去的吧?只要是夜總會,又哪有乾淨的?但如果我不去這種來錢快的地方,又怎麼承擔家庭的所有花銷?難不成真的要像我曾經對曹子銘說的那樣,求人包養?——當然不行,有些事能做,有些事卻是絕對不能做的,這是原則問題,不論我在哪個軀體裡,處於怎樣的環境,我都是有著自己的堅持的。
——啊啊啊!好煩惱!
我將自己悶在被子裡,抱著被子在床上滾來滾去,以此來發洩心中的鬱結。
金錢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錢卻是萬萬不能的。這句話果然是太有道理了。一文錢都能把英雄好漢給憋死了,跟何況是我這種小市民呢?——我已經窮得連搶銀行的心都有了……
苦思了一個小時未果,我只好從被子裡鑽出來吃了碗泡麵,以補充我這驚心動魄的遭遇所消耗的能量。又看了會兒書,估計胃裡的東西消化得差不多了,我才又爬回床上去睡。
第二天是週五,早上三四節課是英語課。我本應當在家裡療養一下自己受傷的身心,但一個人悶在家裡還不如去學校呢。對我來說,學校才是最治癒的地方。
但是,當我上完課放鬆地從多媒體教室出來,卻在走廊上碰到熱情地向我打招呼的班長袁亦晨同志時,我才想起我來學校前的那種隱隱的不安是什麼。
昨天,我不但被三哥噁心到了,還被形象大變的班長袁亦晨嚇到了!但是我居然忘記了在學校就會碰到袁亦晨這件事——這是何等的悲劇?
所以,當袁亦晨在不遠處一邊笑著朝我揮手,一邊向我走過來時,我愣愣地呆了三秒後,轉身就跑。
——嗚,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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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三章 。。。
“曉琳?”
身後是袁亦晨焦急不解的叫聲,我感到有些怪異,但昨天的可怕印象令我不敢多想,也不敢停下,拼著老命往前跑,好像後頭有一頭獅子在追著我一般。
似乎抱著不追到我不罷休的目的,袁亦晨一直緊緊地跟在我後頭,邊喊邊追。
現在正是午飯時刻,從教學樓到樓間的小路上滿是人群,想當然,我們這兩個瘋狂地一追一逃的身影有多麼引人注目。然而我已經顧不得那百分之百的回頭率了,慌不擇路地只知道跑。
——靠,他也太有毅力了吧?怎麼能追著我跑這麼久?
當我終於體力告罄,不得不在體育館前氣喘吁吁地停下的時候,袁亦晨已經離我只有一步之遙。就算我不停下,十秒內也會被他抓住。
“曉琳,你為什麼要跑?”袁亦晨同樣有些氣喘,疑惑又有些委屈地看著我。此時的袁亦晨,似乎又是之前我所熟悉的那個帶著全框眼鏡的好人班長了。
所以說,他到底在玩什麼啊?!
“我為什麼要跑,晨少你不是最清楚的麼?”我退後一步,想到了昨天我那麼狼狽,忍不住略有些諷刺地反問道。反正現在是在學校裡,他身邊也沒有他的手下,我怕什麼?
“我不清楚啊!”袁亦晨睜大了眼睛,似乎變得更疑惑了,“還有,曉琳你怎麼叫我晨少呢?這稱呼聽起來好像不良分子。”
……他在玩什麼?
我皺了皺眉,仔細地看著袁亦晨,卻發現他同樣皺眉不解的樣子,絲毫沒有昨天的變態感覺。
難道是我認錯人了?昨天的不是班長,而是另一個長得十分相似的陌生人?——但是晨少認得我,絕對不可能是什麼陌生人。難不成那是班長的雙胞胎兄弟?這種可能倒是挺大的,但是也說不通他為什麼會認識我啊!
“昨天傍晚六點多的時候,班長你在哪裡?”我試探著問,同時注意他的表情。
袁亦晨似乎對於我的問題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