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個人陪護的標準價計算……呃,這樣可以嗎?”
我一邊說一邊觀察著曹大老闆的表情,本想獨裁一下最後來句“願意就成交不願意就拉倒”,但最終也沒那個勇氣。
曹大老闆沉默了幾秒鐘,眼睛聚焦在虛空中——當然也有可能是他正對面的那個垃圾桶。然後,他轉向我,沉聲說道:“成交。”
誒?這麼好說話?
我仍然有些疑惑,但曹大老闆已經站起身,居高臨下地望著我。
“不過,我希望范小姐能以我朋友的身份去看我媽。”他的表情逆著光,看不真切。
這個要求當然是完全沒問題的。
我也站起身,點頭應道:“這個我明白,曹大老闆。”
“子銘。”
“呃?”
“作為朋友,范小姐不是該直呼我的名字嗎?”曹大老闆定定地看著我,直看得我快兩腿發軟了我才明白過來他為什麼要這麼看我。
“呃,我叫範曉琳。”
一前一後地出了門,我有些忐忑地跟著曹子銘進了他家——不對,是他媽媽家。雖然我有些好奇他為什麼要把他的媽媽安置在這種地方,而他每週獨自悄悄地來看她。不過,稍微想想還是能明白的——黑社會老大,也是個不容易的職業啊。
“怎麼去了這麼久啊?”曹媽媽見到我們進來,忙從沙發上站起身迎上來,笑容有些曖昧。
我頓時咳嗽起來。
曹媽媽難道以為那麼幾分鐘時間,我能和他兒子做什麼不河蟹的事麼?估計以曹子銘的體格來看,他沒那麼快的——啊呸,想這種不河蟹的事的我才是最該被河蟹的!
“伯母您好,我叫範曉琳,是子、子銘的朋友。”我盡力壓抑住腦中不河蟹的想法,自我介紹一番,特地加重了朋友這個詞。
“媽,曉琳現在還在讀大學,跟你以前一個學校。”曹子銘十分自然地虛攬著我往前走,笑著對曹媽媽說。
“是嗎?大學生好啊,曉琳一看就是個有出息的孩子。”曹媽媽似乎有些驚喜,眼神不經意間往我的肩上飄了飄。
“呃……謝謝。”我有些不爽地偷偷瞥了曹子銘一眼,卻見他臉上的表情很是淡定。剛剛不是說好以朋友的身份來看他媽的麼?現在他這樣的動作……雖然似乎沒什麼大礙,但總覺得會讓人誤會啊。
然而,我敢怒不敢言……
“來,你們先坐一會兒,我去做飯。”曹媽媽笑呵呵地把我和曹子銘按在沙發上,臉上的曖昧更深了,“你們聊。”
我瞥了曹子銘一眼,頓感與他坐半個小時是件很糟糕的事,連忙一把抓住曹媽媽要抽回去的手,熱切地說道:“我去幫您……”
雖然我不太會做菜,但打打下手完全沒有問題。
但曹媽媽手一轉,把我的手搭到了曹子銘的肩上,繼續笑呵呵地說道:“我這把老骨頭做頓飯還是沒問題的。”
說著,她不給我再說話的機會,迅速地去了廚房。
我遺憾地回過頭來,卻對上曹子銘直勾勾地看著我的目光。我嚇了一跳,連忙把自己的手從他肩上縮回來,尷尬地笑了笑:“曹大老闆,我已經盡力演好‘兒子朋友’這個角色了,但你媽不給我機會。”
“在這裡,叫我子銘。”曹子銘有意無意地瞥了廚房一眼,淡淡的話語中滿是命令的味道。
“……是。”
我頓時內牛滿面。這份工作太艱辛了,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撐下去……
雖然曹媽媽說過“你們聊”這幾個字,但我還真沒什麼可跟曹子銘聊的。難道我要跟他聊“喲曹老大最近黑幫發展得怎樣啊?”或者“嘿曹大老闆什麼時候再去我們萬紫千紅坐坐喲~”之類的?
——算了,我還是眼觀鼻鼻觀心地呆坐吧,反正半個小時而已,很快就會過去的。
“哎,你們要是覺得無聊,就看會兒電視。”曹媽媽忽然從廚房裡探出個頭來,說完又縮了回去。
……好主意。
我看了曹子銘一眼,見他沒有反對的意思,拿起茶几上的遙控器開啟了電視。
一個個頻道換過去,不是些無聊的偶像劇,就是更無聊的選秀節目,我是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最後,輪了一圈什麼有意思的都沒有,我順手停在了正播放著H市新聞的本市頻道上。
“……多家夜總會遭到不明人士攻擊,請市民們選擇娛樂活動的時候注意場所,以自身安全為重。”
哈?這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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