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想對你說的一句話是什麼?”李思芹咬著下唇,逼視著他。
“什麼?”
“你真是天字第一號大混蛋!”說完後,李思芹便頭也不回的就要轉身離開。
“站住!”鞏靖東用力抓住她的手腕,冷冽的黑眸熨上一片熾火狂怒,“沒有女人可以在我面前說走就走。”
“是嗎?你一直都是這麼自以為是?”他這番話觸及了她心底的最痛。
“你這女人為什麼這麼開不起玩笑?”她可以對他撒嬌,對他嗔惱,然後要一堆她想要的東西,為什麼她卻不這麼做?
她回開他銳利的眼,朱唇勾起一朵冷笑,“我向來不讓人開玩笑,尤其是你這種惡劣的男人。”
“你——”
“你還想怎麼樣?我的心被你傷得千瘡百孔,你以為用一句『玩笑』就可以帶過嗎?”李思芹搖搖頭,再度看向他那擁有致命吸引力的俊容,“放過我吧!我不是能夠讓你耍弄的玩具。”
鞏靖東冷冷的與她的淚眸對視,沒有任何接續的動作。
“放開我!堂堂鞏大少爺又何苦糾纏一個被你欺騙耍弄的弱女子?”事到如今,她只好用激將法。
果然,他用力甩開她的手,兩道冷冽凜人的寒眸裡窺不出他的心思。
李思芹皺起眉,跟著轉過身,離開他俊魅的身影、陰寒的冷酷,即便離不開他,她也不要放任自己再繼續陷下。
想當然,她一出現在“縱情”門外,一定會讓不死心的記者給圍堵。果然大家一見到她走出PUB便立刻擠上前問道:“請問,你和鞏氏大少爺到底是什麼關係?”
“陌生人。”她冷冷的應了聲。
“嗄?!”眾記者愣了下全都面面相覷,不曉得他是什麼意思。其中一位記者笑說:“小姐,你開玩笑吧?據我們所知你這次會出席『縱情』的週年慶酒會全然是因為運氣好,你可以說說你的心情嗎?”
大家都知道她必然是收到邀請函後,第一個向鞏靖東報到的。
“你真想知道我的心情?”李思芹頓住腳步,冷淡地望著周圍這些人嘴角上所掛著的曖昧笑容。
“當然了當然了……”大家笑容滿面的等著她回答。
“如果我早知道,我不會去撿那張邀請函,更不會去找他,現在我恨不得時光能倒流、恨不得從來不曾認識他。”
某記者乍見她眼角泛出的淚痕,立刻抓住機會用特殊鏡頭拍攝起來,只是情緒快要崩潰的李思芹全然沒有發現,話說完後,她只是不停加快腳步企圖離開這一切紛擾,但傷心的淚還是止不住的滑落……
鞏靖東坐在辦公桌前,一翻開報紙所看見的就是這一幕。
他的眉頭緊緊蹙起,拳頭跟著握得死死的……
今天,李思芹並沒有來上班,只是將參加酒會時所穿的那套禮服、鞋子用了一隻大箱子快遞給他,裡頭連個隻字片語都沒,做得還真狠絕。
想他這三十年的歲月裡,有哪個女人敢用這種方式對待他?偏偏這個既固執又難搞的女人就是敢!難怪懷風會說她棘手,如今想想她何止棘手,簡直是該打入十八層地獄!
剛剛下班後,他開車來到她打工的Coffee Shop找她,可老闆娘珍妮居然說她請了一個月的長假?!再到她住的地方等她,周邊鄰居卻說她搬走了……該死!她怎麼可以做出比他還無情的事來?
鞏靖東又氣又恨,完全忽略了自己想找她的真正目的,還有那一絲打從心底想見到她的渴望。
鬱悶的回到家中,就見老爸鞏造雄在客廳喝著酒,一見到他回來就說:“你們兄弟雖然在一塊兒工作,但各忙各的,要找個人還真不容易。”
“爸,有事嗎?”老爸退休後,最大的興趣就是找朋友打打小白球,對於公司的事務極少插手,而他現在會待在這裡等他,想必是有重要的事情。
“沒錯,是有件事情我想要問問你。”他攤開今早的報紙問道,“這個女人是誰?”
“什麼?”鞏靖東眼一眯,不用看他也知道是誰今天出現在報紙頭版。“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女人。”
“無關緊要?”鞏造雄搖搖頭,“唉!真不知道你們四兄弟在幹什麼,同一天鬧出一堆新聞,你們以為『鞏氏』是專門炒緋聞的嗎?”
“我們只是——”
他揮揮手打斷鞏靖東的反駁,“算了,你們也都是成年人,要怎麼玩我也從沒管過你們,但是任何事都得適可而止,知道嗎?”鞏造雄說著,也為他倒了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