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彌補而愧疚。
這輩子註定還不了了。
換作出事的人是她,她未必有這個勇氣活下去,她又怎能要求他的原諒?自己卻一味地要求他讓她留下。
在他心裡,見著她一次,必定是痛苦1次吧?
“對不起。”
“說這些未免太遲。”他明擺著不接受,看著她的眸子飽含著指責、怨恨。
不,她不要他恨她。如果愛比恨容易,為什麼不接受她的愛呢?
她願意愛他,用盡一輩子讓他感受到她對他的愛,她會愛他的全部,包括他殘缺的腳。這麼一想,令人驚心的右腳不再讓她感到害怕了,她主動接近他,試著挽回他剛才被她傷害到的自尊,“峻偉,就讓我服侍你吧!”
他點頭!沒有拒絕她,有勇氣來到這裡,就要有勇氣承受他的一切,包括怒火、怨對,這是她應得的。
至於鄭之遠呢?一切才要開始。
***HOTEL******
在別墅的日子久了之後,鄭湘矛為已經熟悉管家應做的事了。現在,她得心應手許多,日子也不像之前在慌亂中度過了。
只是不必再去學校上課的她,在做完楚峻偉的早餐之後,便空閒了下來,老實說,日子過得有些空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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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去上班或者是出去走走,但當她提出要求的時候,他總是冷冷的丟下幾句話——
“不需要!”
“你是我的抵押品,沒有自主的空間。”
或者是更難聽的——“你是我豢養的金絲雀,你有看過比你更好命、更多薪資的管家嗎?”
雖然他的話裡帶著刺,但她卻無力辯駁,因為他說的並沒有錯。
然而,每天在家等楚峻偉回家,再煮一道豐盛的晚餐,便結束了一天的管家生活,無所事事的她,開始學會了胡思亂想。
她甚至想到,如果她能和他產生戀情的話,那麼冷酷的他便會走出過去哥哥帶給他的陰霾,甚至敞開心胸去接受別人、相信別人。
如果能得到他的愛,她相信自己會比任何一個女人都幸福。因為當一個絕情郎敞開心的時候,會是個專一的好男人。
想著想著,她幾乎就要相信,用愛溫暖他、感動他是目前能化解他們兩家恩怨的唯一途徑。而這個責任,自然而然地落在她的身上,責無旁貸。
從未踏進社會這個大染缸的她,決定這麼做是對的後,便義無反顧的愛著他!事實上,因為從小的記憶要讓她愛上他是如此容易,但是,他呢?
決定行動的這個晚上,她喝了點酒,希望能借酒壯膽。
由於他的夜歸,她總是過了八點之後才開始作菜。望著時針指向十點,她知道他應酬的地點已由辦公室轉向酒店了。
他從不為他的夜歸做解釋,也從不打電話說一聲,幾次下來,她在做菜的時候,幾乎都可以知道那些飯菜最後的下場。
可是,她不能多說什麼、也不能多問,她只是他請來的管家,哪裡有資格插手主人的事呢?
思及此,她斂下失望的眸子,直覺自己永遠跟不上他。
“峻偉,如果你能愛我,多好。”她傷心地倒了一杯酒,這是她剛才用來壯膽的酒。“峻偉,如果沒發生那件事,你會愛我吧?”
撫著額前的那道長疤,被瀏海遮住的醜陋疤痕喚起了她的記憶。
過去,難道不能真的過去嗎?
她喝得有些微醺,不知道喝了多少杯的她,腦袋裡混混沌沌的,正想回到房間休息時,門外傳來了車子的引擎聲。這麼晚,他終於回來了。
她轉身想開門,卻因為顛簸的腳步而仆倒在地上,被地面摩擦到的膝關節擦出了血痕,痛得她齜牙咧嘴,爬也爬不起來。
他走了進來!黑亮的皮鞋出現在她面前,一道冷冽的聲音從她頭上劈下:“用這種方式歡迎我嗎?我的女奴。”
“不,不是的,我摔倒了。峻偉,可以扶我起來嗎?我的腳好像流血了。”
“你沒聽過自己跌倒要自己站起來嗎?還是鄭楚兩家所受的教育不一樣?”
他無意將她扶起,語帶雙關的口氣教她皺眉。
她試著自己站起來,與他面對面。
他聞到她渾身的酒味,依舊是冷冰冰的態度,“喝酒了?”
“嗯。”她點頭,不敢看他。
而他無意理會一個酒鬼,也無意減低她的工作量,讓她休息。“去放水,我要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