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誰勝了,我總也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想不到你倒是坦白之極。”楊戕從那大祭司手中接過了這奇怪的石頭,道:“以你現在的傷勢,至多也活不過今晚。乾脆你將這石頭的使用方法說與我聽,我便答應為你做一件事情。”
楊戕心道:“若是真能使用這石頭,起碼還能勉強抵擋那幾個道士,那樣的話,報仇的機會自然就多了。”
大祭司道:“如此也好。我雖然不知道你功夫如何,但是要想對付那幾個道士,只怕你是決計不行的。但是你若能習得這神石的運用之法,或者有可能跟那幾人鬥上一陣。要讓我告訴你這神石的使用方法卻也不難,不過你要答應我除掉赤羅這個畜生,他竟然敢夥同外人謀害於我。”
楊戕點了點頭,道:“只要我有命在,就必定取那赤羅的性命。好了,你說這石頭的使用方法吧,不要把這個方法帶到地府去了。”
大祭司眼中閃過一絲陰狠之色,然後說道:“也不知那幾個中原道士如何知道這神石的厲害。不過,他們縱然搶到了這神石,也決計不會知道這其中的使用方法。因為要想用著神石,必定要先領悟苗疆巫術的精髓。小子,你可知道苗疆巫術是如何修煉的麼?”
“我又不是你們苗疆的巫師,自然不知道。”
楊戕道,“不過巫術在你們苗疆有如此高的聲望,想必自然有其玄妙之處,跟中原道法有所迥異。”
大祭司道:“你們中原人向來講究提升身體的修為,達到道家或者佛家所說的各種境界。一旦進入那種玄妙的境界中後,就能用身體的力量引發天地自然之力,發出神鬼莫測的攻擊。所以,中原人的修煉,不外乎是修身和修心。修身即是提升本身的功力,修心則是悟道,體會不同的道家境界。而我們苗疆的巫術卻並非如此,是講究用精神驅駕於外界之物,所以也是籍精神來施展巫術,引發天地之間的力量。”
饒是楊戕見識也算不凡,但是聽見大祭司所說的以精神驅駕外物的時候,也不禁驚道:“精神駕馭外物?這怎麼可能。精神乃是無實質的東西,如何能夠駕馭實質的的東西呢。修道之士若要能御劍飛行,必定也是依靠本身的修為。若是單純靠精神來駕御,這……豈非是跟所謂修煉大相徑庭了?”
“巫術和修道本就是大相徑庭之事。”
大祭司說道,“正因為如此,巫術傳人才顯得極其謹慎,必須挑選心志精神力量極強之人。因為若是尋常之人,縱然知道巫術的使用方法,也會因為精神力量不夠而無法達到效果。而要成為我們苗疆的大巫師,並非是光靠修煉就能達到的,非得有先前過人的精神力量不可。”
“如此說來,你是覺得我的精神力量也不弱了?”
楊戕淡淡地說道,“看來我的身體果真是得天獨厚。”
楊戕這話倒也不錯,畢竟他身體的經脈都是來自野獸,遠勝於尋常之人。
那大祭司點頭道:“不錯。你的確有精神修煉的潛力,而且這樣的資質,的確算得上身平僅見。如今我正好有‘顯神石’在手,就讓我為你開啟巫術之門吧。”
楊戕對這大祭司自然保留著戒心,說道:“那你要如何開啟?”
“這開啟之法並不難。”大祭司道,“只要我用最後的精神力催動這‘顯神石’的時候,你全神貫注地盯著它,自然就會得到了神的引領,為你開啟精神力量之門。”
楊戕道:“如此簡單?”
此刻兩人是敵非友,大祭司自然知道楊戕心存懷疑,不過他仍平靜地道:“我已是將死之人,莫非還能害你不成。是與不是,你試過便知。”
楊戕心道:“你此刻縱然想害我,我也自然有辦法逃脫。”
大祭司喘了幾口氣,口中念著楊戕聽不明白的咒語,神色凝重無比。忽然,他手中緊握住的球形石開始散發出柔和的白光,並且這些光暈奇蹟般的圍繞著圓球躥動,似乎正在蓄積著什麼神秘的力量。
楊戕對於巫術本是一無所知,但是這刻見這大祭司如此凝重的神色,也不由得小心起來。然後,他凝聚了精神,向那發光的石球望了過去。
那團被柔光所包圍的石球本應該看不到什麼奇異的東西,但是當楊戕的目光接觸過去的時候,卻陡然感覺到自己的心神被吸了過去,正好象鐵塊遇到吸鐵石一般。與此同時,楊戕的感覺到自己的視線好象“穿越”了那團柔和的光暈,並且看見了一些奇妙的東西。
原來光暈之中並非是那個圓形石球的本體。裡面是一些很奇怪的虛象,或者說是殘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