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不要說蕪城失守,就連自己能否安然脫身都是問題。
究竟誰是佈局之人呢,如此狠毒的招數,真是令人不寒而慄。
“鶴頂紅的味道如何?”
李延廷高聲笑道,“楊戕啊楊戕,你就等死吧。”
“不要!”
舒茹哭喊著往楊戕那裡衝去,想要搶下那為楊戕灌毒酒計程車兵手中的瓶子。
李延廷一腳踢開了舒茹,冷冷地說道,“賤人,老子就留你在這裡照看庸王。不過,你這容貌嘛,就不用在留在世上禍害人了。來啊,劃花她的臉蛋。”
第八章 養官之道
楊戕腹內傳來了一陣錐心的絞疼。
冷汗從他的額頭一滴一滴地往下掉。鶴頂紅的毒性果然是極其猛烈,楊戕片刻之後就面如紫茄,肌肉抽搐,眼見就要活不成了。
舒茹連臉上兀自流血的傷口也顧不得了,連忙用手絹為楊戕擦拭汗水,雙眼通紅,不住地落淚。
“楊戕,你趕緊運氣逼出毒酒啊。”
庸王在一旁焦急地說道。他一直把楊戕認作是最理想的先鋒,此刻無論如何也不想楊戕就此死去。若有可能,他寧願犧牲一萬的玄甲軍來換回楊戕。
楊戕苦笑道:“剛才為了對付那個刺客,我已經用盡了全身的所有真氣。不過縱然我功力未失,要逼出這鶴頂紅之毒,也極是不易,何況現在呢。”
“噗!~”
楊戕噴出了一口鮮血,濺得滿臉滿身都是。
舒茹一邊為楊戕擦拭血汙,一邊哭道:“將軍,你不會死的,不會的。”
楊戕趁舒茹靠近的時候,忽然無力地笑道:“放心吧,我還不會死的,這瓶鶴頂紅還要不了我的命。現在守衛計程車兵最近的都在二十步外,所以我們低聲說話他們應該聽不到的。”
“將軍你真的沒事?”
舒茹破涕為笑,看了看楊戕臉色,壓低聲音道:“但是你的樣子並不好,真的不會有事吧?”
“我說我還不會死,並非是說全然沒事。”
楊戕道,“鶴頂紅的毒性極其猛烈,我要將它全部化去,沒有幾天時間是不行的。所以,我還得受幾天活罪的,不過他們肯定會以為我死了,並不會來刻意檢視的。”
楊戕並非是百毒不侵,但是普天之下,卻沒有一樣毒藥能真正要他的命。只因為他的肝臟能迅速地從全身汗腺排掉毒液,就如同內力逼毒一般,只是楊戕的身體卻是自發的。不過縱然如此,他終究還是難免毒藥的煎熬的。
庸王見楊戕竟然未被毒死,亦是心驚不已,道:“楊副將你真乃是異人,沒想到連鶴頂紅的毒都奈何不了你,難怪先前為你治病的大夫都說你筋骨奇佳,經脈更是異於常人。這麼看來,本王畢竟是氣數未盡,終究不會失去你這麼一位得力戰將。”
“但是現在我們如何能救下蕪城呢?”
楊戕強忍著無比的痛楚,說道:“現在李延廷已經公然通敵,只怕今夜過後,蕪城就要易主。”
“奈何?”
庸王無奈道:“我們現在自身難保,更不要說守城了。蠻夷大軍兇悍無比,在數量上又佔據優勢,我們憑藉城防也不過是堪堪抵擋得住他們,現在他們有李延廷裡應外合,此城必定陷落,絕無轉圜之機。本王只是企求我的玄甲軍不要全軍覆沒才好,否則本王末日也就到了。”
一旦玄甲軍覆滅,庸王就失去了爭皇儲的籌碼,那麼他的其他“皇兄”會如何對待他,就可想而知了。
楊戕知道庸王所說乃是實情,守城的將士之中,有很多人都是李延廷的親信,更何況在他的蓄意排程下,完全可以趁庸王不在之際,大開城門,到時候只怕蠻夷大軍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拿下蕪城。
一種莫名的悲哀流過楊戕心頭,誰曾想到自己跟庸王兩人,竟然會載在了一個奸臣手中。什麼神勇蓋世,什麼智計無雙,沒有想到竟然會敗給李延廷這麼一個無恥小人。
“楊副將,記得上本王問你,為何楊家會沒落嗎?”
庸王平靜道,“因為你們的先祖太輕敵了,在戰場上雖然他們無所匹敵,但是卻過於小瞧了這些貪官佞臣,總以為他們只會阿諛奉承,溜鬚拍馬,並無實際才幹。卻不知英雄往往就是敗於小人之人,這亦是我們目前的寫照。要知道,這些人能在官場上左右逢迎,屹立不倒,絕非偶然。別的不說,他們為達目的,從來不計任何手段,光這一點,自命英雄的人物,就不是他們的對手。”
楊戕聽得出來,庸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