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侄,趕緊走,這個老怪物發狂了!”
黃山劍派的幾位老者立即出言提醒桓齊。他們見屍妖渾身赤紅,功力暴增,感覺他瘋狂吸納九幽戾氣,還以為是“屍妖”走火入魔,發狂了。
其實根本不用他們幾人提醒,桓齊已經御劍飛得老遠。
從師傅孟啟那裡,桓齊早就知道屍妖的厲害,何況有過了幾個冒險經歷之後,尤其是險些被楊戕刺殺掉,桓齊行事就變得小心非常了。
不過桓齊剛飛上半空,就感覺到一股邪氣從大同城方向疾射而來。
“不好!難道是邪派中的人傾巢而來?”桓齊這一驚可是非同小可,他顧不得下面的那些師叔和士兵了,連忙御劍逃遠,觀察著真定府的動靜。
桓齊這次算是僥倖揀回了一條命。
邪道的人,最近大開殺戒,已經殺紅了眼,跟普陀山那些吃齋唸佛的和尚可不同。那些和尚這段時間跟黃山劍派的人互有損失,但是都沒有趕盡殺絕,留下了退路。這些邪道人物卻不同,他們被正道的人壓制了千百年,其中的仇恨可想而知。
幾乎在頃刻之間,整個真定府就陷入了一片邪雲當中。
桓齊無法形容那陣仗,只是看見邪道上的人物,紛紛將各種法力強大的法寶、術法攻向了真定府。而先前楊戕送入城中的那些俘虜,此刻也開始**,變得如同猛虎一般,在真定府中大肆屠殺。
邪雲籠罩了整個真定府。
桓齊連看下去的勇氣都沒有了,悄然離開了真定府。
現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躲到黃山上了,只有那裡才能讓桓齊感到安全。
他的幾個師叔,幾乎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就被邪道眾人打得直噴鮮血,眼見就活不成了,而他們的元神,更是被人在別人佈下的劍陣中無法逃脫,被人抓了去,只怕會被人煉成丹藥。
桓齊知道,那些邪道上的人已經瘋狂了,朝廷的十萬大軍也只能任憑他們宰割了。
至於到時候趙言德會不會怪罪,那都是以後的事情,現在桓齊是拼命的御劍飛行,向著黃山而去。
這是一場血腥的屠戮。
朝廷的十萬大軍,幾乎不是立即喪命,就成了俘虜。
整個真定府,幾乎找不到一處像樣的建築,而城牆更是早已經化為塵土。
而黃山劍派的幾個老者,卻也是被朽木道人收去了魂魄,至於他們的軀殼,自然是加入了“乾屍”的行列,成為日後進攻黃山的工具。
普陀山的靈真和尚這才趕來,看著被血洗後的真定府,靈真道:“阿彌陀佛。楊將軍,此次殺戮太重,小心招惹到群山的正道之士群起而攻之啊。”
“靈真大師,我對你真是很失望。”
楊戕淡淡地說道,“原本以為你是佛門弟子中的異類,能夠讓普陀山走出眼前的困境。甚至將普陀山附近的天台山和雁蕩山贈與你們。結果,你們仍然是改不了畏首畏尾的毛病。跟黃山劍派的人交手多次,一個都沒有殺掉,實在讓人失望。”
“畢竟眼下我們普陀山和黃山劍派名義上都是正道一脈,若是下手不留情面的話,少不得普陀山會成為眾矢之的,那時候就只能背水一戰了。但是,眼下絕對不是適當的時機。”
靈真老謀深算地說道。他跟楊戕的立場不一樣,不能輕易地拿整個普陀山的命運去冒險。所以,他必須等最有利的時機出手。
“靈真大師,莫非你是想等我們邪道的人跟其餘門派鬥一個你死我活,兩敗俱傷,那時候你們普陀山再出手不成?”
楊戕冷笑道,“你這如意算盤打得不錯。不過,我楊戕亦非蠢人。若是你跟黃山劍派這些什麼正道之士劃不清界限的話,到時候別怪我們撕破臉皮!況且,像你現在這般畏首畏尾,還想帶領普陀山幹成什麼大事,簡直是做春秋大夢!”
靈真的確有點擔心邪道的人撕破臉皮,先前的陣勢他也見識過了,現在邪道的勢力已經超過了普陀山,惹怒了他們實在划不來。靈真道:“今日殺戮既開,定然是後患無窮。加之先前你們攻下了天山劍派,峨嵋劍派那邊,一定會有所動靜的。楊將軍,你們可要小心防範那。”
楊戕道:“此事無須大師掛心,既然我們夠膽攻下天山劍派,就不會懼怕正道之士的報復。對了,若是我們給正道之士開戰的時候,大師可千萬不要忘記乘機擴充套件地盤,那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啊。”
靈真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多謝楊將軍提醒。不過你們亦要嚴加防範,白道心此人的修為和心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