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地出差,沒能實現去祭奠卓然的願望,現在利用中元節補上。
我說吳醫生已離開醫院了,謝曉婷很吃驚,連連追問為什麼,我說不知道。她問還能聯絡上嗎?我說不可能了。這樣吧,我陪你去卓然的墳上吧。
我和謝曉婷去公墓那天下著小雨。下午到達墓地時雨停了,但天空仍然陰沉沉的。墓地建在一大片山坡上,層層疊疊的墓陵讓人的心裡產生出一種異樣的沉重感。有風吹過,空中便飛起一些紙屑和靈幡的飄帶。
謝曉婷的面容顯得很悽然。她說,想到今天來看卓然,從早晨起心裡就難受。想到當初同寢室的郭穎、卓然和她自己,現在相距得這樣遠了。當然,郭穎從國外回來大家還有見面的時候,而卓然自從在大二撒手西歸以後,在地下一躺已是十五年了。
謝曉婷停了下來,擦了擦淌下的眼淚。我接過她的提包,裡面裝著給卓然帶來的水果、香蠟、冥錢,還有卓然最喜歡的絨毛玩具,一隻憨態可掬的小狗。
我們來到了卓然的墓前。有誰已經來過了呢?我和謝曉婷同時看見,一大叢紅色的玫瑰靜靜地躺在卓然的墓碑前。即使在陰沉的天空下,這紅色的玫瑰也顯得那樣鮮豔奪目,它們在風中微微顫動著,像是在傾訴著無盡的話語……
後記
這本書寫於2001年初冬,完稿時已是又一年的冬季了。紙上的懸疑驚悚愛恨情仇終有了結的時候,而大自然用春水冬雪的輪迴提示著真實的生活很難謝幕。
一年來,書中人物陪我在驚悚的氛圍中,對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