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江已陪了董楓好幾個晚上,什麼事也沒發生,而今晚是說好了在家休息的。
“怎麼,現在想念張江了嗎?”我一語雙關地問道。董楓不好意思地說:“別亂猜了,我已經給張江講好了,做我的弟弟蠻好的,他也同意。”
我還想用有沒有可能發生“姐弟戀”的話題來打趣她,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因為,我得立即去黑屋子看看。
天亮前的住院樓安靜得像一片無人區。我們輕手輕腳地上了二樓,董楓給我開了進入病區的小鐵門,然後站在門邊說:“我在這裡等你。”顯然,她是不願再一次經受恐懼了。
我強作鎮定地說:“好吧。”便定了定神,向暗黑的走廊走去。董楓在背後說:“那邊。”我回過身,才發覺應該走左邊那條走廊。
這座老式樓房的木地板簡直守不住任何秘密,我的腳步聲在暗黑中“咚咚”地響,儘管我已經走得很輕了。拐了一個彎後,便是通向黑屋子的那一段走廊了。我放慢了腳步,因為確實太黑。為了不驚動各個病房的病人,董楓說過最好不要把沿途的廊燈開啟,精神病人是很敏感的,夜裡的動靜有時會讓他們大吼大叫。
然而,側面的一間病房卻透出了燈光,病房門是虛掩著的,燈光從門縫中射出來,在走廊上映出一條光帶。這間亮著燈的病房離走廊盡頭的黑屋子還有一段距離,因此我把它當做正常的病房,沒有在意。經過這道門縫時,我只是想,別驚動了裡面的病人。同時,我理了理身上的白大褂,挺直了身子,我想如果裡面有病人衝出來,我就以醫生的威嚴叫她進屋去睡覺。這樣想�